赵上弦:“现在都快中午饭了,吃了饭再出去吧?”
伏月摆了摆手:“不用了啊,我不饿呢。”
她笑的可爱,眼睛黑黝黝的亮极了。
胖了不是脸上都有些肉了。
眼睛下面那颗朱砂痣也红了许多,正在眼球两指之下,漂亮极了。
伏月往山那边过去了。
按理说那日她记得没走多久,应该是有条小路。
伏月顶着日头找了许久,确实找到那条小路了。
循着地上的痕迹,找到了那个据点。
显然里面已经重新开张了,伏月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甚至外头还有人看守。
伏月这具身体不太能拿住她那把刀,只能用枪了。
按上了消音器,一枪一个,瞬间放倒,各个射到了靶心,也就是他们的心脏附近。
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小型的二进院。
都是一副乞丐打扮。
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一堆人。
屋子里面还关押着一批孩子。
也都不大。
伏月是蒙着脸的:“你们下山去报官吧。”
伏月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之后的生活,她没有心力去帮他们一个个找到家人,也没有心力养着他们。
“顺着山路下山,往南走就是京城,顺着官道走很快就到了,哭着喊着就说有人拐卖,有人救了你们就说没看清是谁就行。”
这批孩子比她那批要多一点。
“厨房在左手边,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再走。”
孩子们一个个给对方解开绳子,伏月来的时间还算巧合,那些人还没有对他们动手。
伏月一个个屋子里翻过去,没有翻到什么。
两个人,明显和上回那个老头子是一个类型的。
现在被伏月绑在柱子上,绑的很严实。
她手里拿着个账本,很厚。
算是交易记录,有买卖信息所在,也有每个人乞讨到了多少钱,像是没有市场的孩子才会被采生折割,变成“怪物”来博取正常人的怜悯之心。
在这个朝代,拐卖人口是死刑或者绞刑,判的很重。
但她没有力气把他们拖到官府去了。
整个院子的活口,就剩这两像是头目的人了。
她找到一些账本,还有金银,看起来是真挣钱啊,这群畜生。
伏月:“说说吧,你们除了这一处据点还有哪些?否则你们也看到了,不说的话就去死吧。”
两人眼里都是惊恐,但是嘴巴被抹布堵着,说不出话来。
伏月把抹布拽了下来。
他们亲眼瞧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像一个怪物一般杀了所有人,现在嘴里都是求饶。
伏月眼睛很漂亮,但说出的话让人惊心:“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就和他们一样去死吧。”
她手里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两人,左手抱着那本账册。
这两人说,是还有其他据点,但他们都知道的不多,没一个据点是互相不知晓得,只有送人的那些人可能会知道的多一些。
每个月十五号夜里会送一次人,不知道从哪来,他们只用接收,然后管着这批人在城中乞讨,或者卖出去就行。
也是还有那些乞丐根本不住这里,他们直接在城里随便找地方就住了,每隔五日会像管他们的乞丐来交上他们五日内乞讨到的钱财,然后那乞丐会送到这里来。
伏月把东西背账本,把那些钱财都塞进了空间里。
然后一把火把这地方给烧了。
此刻空气中有个小型进度条,是伏月自己搞得,进度条过百分之八十就算任务成功。
此刻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了百分之0.1。
弄完之后太阳都要落山了。
伏月往山下走。
走着那个小路,很快就到了蒯家在后山的那个宅子。
竟然亮着灯,伏月眯着眼睛进去了。
看这胖瘦是观风。
伏月:“观风哥?你怎么在这?”
还用问,这明显是被罚了
观风喘着气,很累的样子:“大晚上的,你怎么在后山啊?快回去吧,我劈了半天的柴火呢,师娘今天很生气。”
伏月诶了一声:“啊?你们又干了什么啊?”
观风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今天那个将军从冬夏回来了,但是队伍里没有师父,我们抓了一个男孩,说是那个将军的孩子,他竟然说师父死了!”
“把他关进地道里了,然后师娘发现了就生气了……”
伏月对于这个世界已经了解过了。
观风说的将军应该是那个平津侯,在冬夏驻扎的将领。
但蒯铎一个五品官员,盖个房子而已,会因为什么事情死?
观风一脸憋屈:“小伍,你下山看看吧,记得哄哄师娘,别让她生气了,师父怎么可能会死呢?!”
伏月皱着眉点了点头:“我走了,你睡觉前把院子门关好。”
下山想步子难免快了一些。
这里离蒯家不远,但是一个小孩走回去,还是得一会时间的。
伏月几乎是跑着回去的。
夜色已经非常暗了,巷子里几乎只有蒯的院子还亮着几盏灯火。
伏月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着蒯家的大门,心中感觉不好。
绝对出事了。
伏月按了按右肩,她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下来。
她迟疑了一瞬跑在暗处,往后门跑去了。
伏月没推开,拿着刀把门栓起开了,然后悄悄的推开。后院里没什么人。
前院里此刻正僵持着。
稚奴正准备刚把月奴往草垛里塞,就听见有响动。
稚奴眼睛瞪大看向伏月:“裴伍漾?!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语气十分焦急。
月奴眼里含着眼泪跑到了伏月跟前。
伏月皱着眉:“巷子后头有人守着,穿的夜行衣,出什么事了?”
伏月实在想不到一个钦天监能招惹什么人,但又一想从她这些日子所见所闻得知,蒯铎是一个清白之官,招惹些贵人也不是不可能。
“那些人手里拿着刀,你快和月奴躲起来,躲在草垛里!我去看看。”
说完话就往地道里钻了。
这地道是连着的,不过今下午赵上弦才下令让她堵起来的。
“姐姐——”语气里带着哭腔和害怕,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眼里都是泪水,还不敢放声哭的那种。
月奴身上还穿里衣只套了一件外衫,穿的单薄,一看就是从床上被揪起来的。
伏月看了一眼前院:“月奴,你藏好,姐姐去看看。”
这些人手里有刀,但是她现在体力有限,是绝对打不过的。
“相信姐姐,姐姐给你变过那么多魔术,一定不会有事,姐姐答应你。”
月奴哽咽着点了点头。
伏月把她塞进了草垛里。
然后手里拿着个枪,往前院走了。
她的枪藏在袖子里。
院子里围着一群的黑衣人,带头的几人没有蒙面,说明他们不畏惧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这里视角有限,她完全打不中带头的。
这些人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靴子是统一的,兵刃也不是普通兵刃。
这让伏月想起了今日刚回京的平津侯。
“靠。”
一声枪响下随着的是一个师兄的落地,赤红的血液喷洒在了后面的架子上。
她这段日子也跟着观风他们叫师兄了。
伏月打中了那个带头人身边的那个人。
她也被人发现了。
赵上弦眼里的泪水还没有完全消失:“伍漾!!”
等了一下午都不见这个孩子回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