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说着,骨节分明的长指间,就多出一张时忬的日常生活照片。
是她有天,穿着轻纱睡裙,晨起去卧室阳台透气,时央随手为她拍下的。
“这是我们在他的私人钱包里,发现的照片。
后边附了两句手写的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是西汉大辞赋家,司马相如的名作《凤求凰》。
我想忬儿你也明白,这两句诗的含义。”
???
时忬接过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字也写的不错,有棱有角的,但…
“不是,你俩咋还翻人钱包呢?”
这多不礼貌啊!
“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霍九州、时央双双无语。
不解风情的小女人,她居然在惊讶这个?
“阿忬,你身边突然多了个人,我们总要摸清他的底细吧?”
时央点头,振振有词。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让骞辰和瓦鹭出面,收买了三方联动情报局的前台。
她去裴言澈的私人单间,给我们翻来,又被渡戊顺过去的。”
时忬闻言,当场无语。
“你们几个不去当间谍,真的很可惜。”
说完,她把这烫手的照片,一股脑塞给时央。
“自己想办法还回去啊。”
时央宠溺地亲了她小脸一口。
“知道了宝贝~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我们才坚持要过来,陪你做任务的嘛~”
时忬听完,眼皮一翻。
她就知道这几个人没安好心。
“那公司怎么办?明天早上我们可回不去啊。”
时央抬手,揽过小女人的香肩抱了抱。
“放心吧,奶奶他们,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加上茗星和夏栀,足够用了。”
20分钟后。
楚盺等人搭好帐篷,并利用幽魂渡戊的术法行了方便。
为时忬在窄小的淋浴间,备了个泡澡专用的木桶,里边盛放着温度适宜的清水,和美容养颜的花瓣。
“老婆,快把小脚丫放进去,试试水温。”
时央怀抱裹在浴巾里,赤身裸体的时忬,走到桶边,反正淋浴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央便一口一个“老婆”,叫的亲亲热热。
时忬听话地探出一只雪白的莲足进去,感觉水温正好,朝时央点了个头。
“嗯~那我们进去吧,慢慢的啊,桶里有个小凳子,要坐着把整个身体泡进去哦~不可以偷懒。”
时忬依言坐在桶里,舒服的直哼哼。
时央被她悠然自得的可爱模样,逗的温柔一笑。
照例拿起时忬专用的洗澡棉,帮她仔细搓洗洁白的胴体。
结果搓着搓着,就开始不务正业了。
不是有意无意地掴她胸脯一下,就是去她腿根揩个油,时不时还亲她几口。
“哎呀时央,你好好洗嘛,真是的…”
每次都这样。
甚至有时候,他们还在浴室里呢,这男人就把她给扑倒了…
“嗯~老婆,你不想我吗?我都想你了。”
男人鬼斧神工的俊颜,凑近时忬天生尤物的小脸。
灵活的舌尖,勾起她香软的舌肉,缠吻许久。
“时央,你每天这样,不会腻吗?”
男人摇头。
“只要对方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觉得腻。
我巴不得每天,都能跟你躺在床上,用各种各样的姿势,翻云覆雨。”
时忬被他说的小脸通红,抬手就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下子。
“烦死了,怪不得你会生病呢,还是病的轻了…”
时央笑笑,又亲了她好一会儿。
“下次再生病,老公会第一时间去找弋修哥。
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让我恢复痊愈,到时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好不好?嗯?”
时忬羞得面红耳赤。
“哎呀,不许说了…流氓。”
“哈哈哈哈~”
轻嘴薄舌,挑逗自家美人一番,时央心情大好。
把小女人从头到尾,洗的香气扑鼻。
时央抱回时忬,为她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接过楚盺递来,洗净风干的恒温服,帮她穿好新衣。
“老婆,冷不冷?刚冻到了没有?”
时忬摇头。
“不冷。”
将她满头光可鉴人的秀发拢起扎高,时央往时忬冰肌莹彻的小脸上,涂了点护肤霜。
两人出去的时候,霍九州都带人把肉烤好了。
裴言澈见时忬、时央状似亲密,忍不住抱怨一句。
“我说师父,你跟大哥洗个澡也太慢了吧,洗了半小时啊?”
都够他出去跟人干一炮的了…
时忬自顾自地坐到餐桌边,夹起一块烤好的雪花牛肉,就往嘴里送。
“有点事说,不行啊?”
裴言澈嘿嘿一笑,讨好地坐到她对面,又给她夹了好几块焦香四溢的肉。
“行,我就问问嘛。”
众人各自落座,唯独不见谢弋修和渡戊的身影。
时忬满腹狐疑。
“弋修哥和渡戊呢?”
霍九州把亲自煮好的高汤热面,夹起喂了她一口。
“出门放哨了,怕有狼群偷袭,他们已经吃过了。”
时忬点头,小手指了指烤盘上,外酥里嫩的和牛。
“我想面和肉一起吃。”
清楚小女人做任务时,喜食大荤,霍九州依言钳起一块和牛,卷进面里喂给她。
“好,多吃点。”
裴言澈见状,稍微有点看不懂了。
如果说时忬是时央的,可她身边的每个男人,都跟她走的很近。
她既不会拒绝,时央也同样默许。
如果说时忬是大家的,可时央又为何喊她老婆呢?
倒不是裴言澈有心趴墙角,不过是他给时忬送护肤品时,无意听到的。
裴言澈有个习惯,想到什么问什么。
“师父,你和霍总还有大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似乎明白他有此一问的缘由,时忬故弄玄虚。
“看不懂了吧?”
裴言澈点头。
“对啊。”
时忬傲娇地扬起精致的下巴颏。
“他们都是我老公,哈哈哈…”
说完,小女人自己都先笑了。
“哈哈哈哈哈!”
熟知时忬的人都知道,一般她会说出这种死不正经的话,多数都是在开玩笑。
裴言澈却当真了,他顿在原地,如遭雷击,急的都快要哭了。
“啊?不行师父…你这犯法,我不同意!”
时忬彻底无语。
“快吃吧,他们都是我的…嗯…不要脸点的说法是:追求者。”
哦~
裴言澈懂了。
“那…要脸点的说法呢?”
时忬想了想。
“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