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和六子的死,让子辉彻底红了眼,他从心底发誓,要为两个老兄弟复仇。
窑洞内,油灯昏黄。子辉盘坐在草席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判官笔的木杆,目光冷得像冰。
华子的菊花轮碎片散落在桌上,六子的飞刃甲残片堆在一旁,血迹已经干涸,却仍带着刺鼻的铁锈味。
“辉少,咱们就这么算了?”三子攥着护心镜,指节发白。
子辉没说话,只是缓缓抬头,目光扫过窑洞里的众人——疤叔的黑布蒙面下看不清表情,老狗佝偻着腰,虎哥和豹哥难得没插科打诨,钱老七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杨三阴着脸把玩着蚀骨砂。
“算?”子辉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青丘白和黄风不死,这事儿没完。”
黄白二使,有黄王雕塑和万魂幡。
——但硬拼不行,得玩阴的。
……
第一步:假内讧!
丐帮开始“内乱”。
先是三子和老狗在花柳巷当众争执,三子一拳砸烂了老狗的骷髅骨,老狗气得破口大骂,扬言要退出丐帮。
紧接着,虎哥和豹哥“偷”了子辉的判官笔去赌坊抵债,结果被子辉当街追打,闹得满城皆知。
最绝的是杨三。
“辉少,老子受够了!”杨三一脚踹翻窑洞里的矮桌,蚀骨砂洒了一地,“天天跟着你们这群叫花子吃土,连个妖币都捞不着!”
子辉冷笑:“怎么,想走?”
“走?老子投奔青丘白去!”杨三啐了一口,转身就走,“黄白二使给的赏钱,可比你这破丐帮多十倍!”
钱老七假意阻拦:“杨三,你疯了?青丘白能信你?”
杨三头也不回:“信不信,试试才知道!”
——戏要做足。
当晚,杨三“叛逃”到了醉仙居,跪在青丘白面前,双手奉上一包蚀骨砂:“白公子,略买和丐帮的布防舆图,我都记在这儿了。”
青丘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杨三的下巴,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杨三,你这种人,本公子还能信么?!”
杨三额头渗出冷汗,却咬牙道:“白公子若不信,大可杀了我。但我杨三敢赌——您舍不得这份情报。”
青丘白笑了,松开手:“好,那就看看你能带来什么惊喜。”
……
第二步:略买的“货”
钱老七搓着手,满脸堆笑地站在醉仙居后门:“黄大人,您要的‘离魂酿’,略买全给您备齐了。”
黄风两颗獠牙一咧,伸手就要掀开酒坛盖子:“钱老七,你这老狐狸不会掺水吧?”
钱老七连忙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黄大人,这酒可金贵,一开封,药效就散了。”
黄风眯起眼:“哦?”
钱老七神秘兮兮地凑近:“实话跟您说,这批酒里……掺了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拍花一脉的‘人傀引’。”钱老七挤眉弄眼,“喝下去,保管让那些不听话的,乖乖听您使唤。”
黄风眼睛一亮:“当真?”
钱老七拍胸脯:“略买的招牌,您还不信?”
黄风哈哈大笑,挥手让人抬酒:“好!若真有用,本大人重重有赏!”
——可惜,他没想到,这批“离魂酿”里装的,根本不是酒。
钱老七也根本想不到,眼前的黄风其实是子辉的小黄皮子。
……
第三步:人傀的陷阱!
三天后,醉仙居内。
青丘白坐在主座,指尖轻轻敲击着黑木匣子。黄风兴冲冲地进来:“白兄,略买的酒果然好用!那几个丐帮的刺头,全被咱们控制了!”
青丘白抬眸:“哦?”
黄风一挥手,几个目光呆滞的丐帮弟子被押了进来,正是之前“叛逃”的几个“闹内讧”的丐帮兄弟。
“跪下!”黄风厉喝。
那些人机械地跪下,眼神空洞,宛如提线木偶。
青丘白微微眯眼:“钱老七的‘人傀引’,竟有如此效果?”
黄风得意道:“略买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青丘白轻笑,突然伸手按在一个丐帮弟子的天灵盖,一缕术法之力探入。
——没有反抗,没有记忆,只有一片空白。
“不错。”青丘白满意地点头,“既如此,明日便让他们带路,直捣丐帮老巢。”
——他没想到,那丐帮弟子的“空白”,不是因为被控制,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人傀。
……
第四步:复仇!
子夜,丐帮驻地。
子辉站在窑洞外,夜风吹起他破烂的衣角。疤叔的木刀出鞘三寸,寒光凛冽。
“辉少,都准备好了。”三子低声道。
子辉点头,判官笔在指尖转了个冷冽的弧光。
远处,醉仙居的方向,火光骤起。
——那是“叛逃”的丐帮兄弟动了手。他们根本不是被控制,而是拍花老祖亲手炼制的“活人傀”,外表与常人无异,却能随时听令反水!
“轰!”
醉仙居的大门被炸开,黄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三的蚀骨砂糊了一脸,皮肤瞬间溃烂。
“啊啊啊!杨三,你——!”
杨三咧嘴一笑,哪还有半点呆滞的模样:“黄大人,蚀骨砂的滋味,如何?”
青丘白猛地站起,月白长袍无风自动:“好一个将计就计!”
可已经晚了。
子辉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醉仙居屋顶,判官笔直指青丘白:
“青丘白,该算总账了。”
……
尾声!
这一战,黄风被蚀骨砂融了半张脸,青丘白被迫动用万魂幡才勉强脱身。而丐帮,用一场假内讧和“人傀”陷阱,让青丘势力损失惨重。
窑洞里,子辉擦着判官笔上的血,轻声道:
“华子,六子,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