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平时瞧惯了那小妮儿撒泼打滚，这回怎么这么隐忍？不对劲啊。”
吴泛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估计是觉得那是乔楚覃的女朋友，不好发作吧？不过，应该很快就不是了。”
秦毅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得，咱们买手机去吧！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后，甘南乒联基地。
“楚覃，你怎么来了？”蕊希飞奔而出，眼里尽是欣喜，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你是飞机落地就过来了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乔楚覃朝后退了一步，面上褪尽笑意，眼神冷得像冰，声音也疏离得让人心寒：“这是你要的东西。”
蕊希愣了半晌，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怎么了呀？几个月不见，连抱都不让抱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你去找苏怡笙了？”
蕊希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说笙笙啊，她是你妹妹，我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呀~”
她说着，张开双臂，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你再不抱抱我，我可就生气喽~大老远跑来，却为了别的女生……”
乔楚覃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得像刀锋：“你和苏怡笙说了什么？”
蕊希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语气依旧轻松：“就关心她啊~不过上回想跟她吃饭，你妹妹都不愿意……”
“那张卡呢？”乔楚覃的声音更冷了，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刺穿她的伪装。
蕊希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故作无辜地笑了笑：“哦，你说你的副卡啊！笙笙说应该交给我这个嫂子保管……”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银行卡，递到乔楚覃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你看，我好不好？”
乔楚覃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用两指抽回那张银行卡，声音冷得像冰：“蕊希，我们结束了。”
蕊希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乔楚覃，你疯了吗？”
乔楚覃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也冷得像冰：“这卡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这几个月，你刷的也很爽吧？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很疼这个妹妹不假；但给你的我一样没少过。你却趁我出去比赛，瞒着我去找她麻烦？”
蕊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为什么？就因为我去看了你妹妹？乔楚覃，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还是苏怡笙说了什么？她就是不想你谈恋爱！我以前就说过，她就是居心不良·····”
“够了！” 乔楚覃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动摇：“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蕊希，别让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蕊希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楚覃，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太在意你了，我怕她抢走你。而且她跟你这么亲昵，你们还在一个基地训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乔楚覃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起伏：“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决绝而冷漠，仿佛连一丝留恋都不曾有过。
蕊希站在原地，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终于挂不住了，眼中的泪水瞬间被愤怒取代。
她猛地朝前跑了两步，声音尖锐而刺耳：“乔楚覃！我敢保证，你那个妹妹她就是居心不良！她就是喜欢你，才要装可怜让我们分手！”
话音未落，一旁的垃圾桶突然发出一声强烈的撞击声，乔楚覃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上面，声音冷得像冰：“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面前中伤诋毁她，你记住，是任何人！”
蕊希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乔楚覃没有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冷峻而决绝。
他走出基地，寒风扑面而来，刺骨的冷意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秦毅的电话，声音依旧平静：“手机买好了吗？”
电话那头，秦毅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买好了，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今晚回来吗？还是我们帮你给笙笙？”
“我现在回去了。”乔楚覃坐进驾驶位，抻了抻脖颈，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这么快？”秦毅有些讶异，“你不用陪陪那谁？前一阵，不还跟你闹脾气吗？”
“分手了。”
乔楚覃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大老远开两小时车去分手啊？”
“她拿了苏怡笙的东西，我去要回来。”
秦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行，那你动作够快的！那我们总局等你？”
“嗯。”
一个响指将二人拉回现实，场上依旧在“激烈”地对战，球依旧飞不出那半场。
苏怡笙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抖了抖裤腿。
秦毅微微仰头，“哎，那东西是啥啊？你咋还能被人抢东西呢？”
“不告诉你~”
“哎，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不告诉我？”
苏怡笙吐了吐舌，“丢人的事情肯定得保密啊！”
秦毅轻笑，“成~”
苏怡笙看向乔楚覃，心里好似也被拉回到了那个17岁夜晚的悸动。
那时的月光，那时的风，还有那时的他，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解决完章也，乔楚覃将人送至宿舍楼底。夜风微凉，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真分手了？”苏怡笙抬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试探。
“那还有假？”乔楚覃抻了抻四肢，打了个哈欠，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回去把原来的手机卡换上，给我打个视频？”
“我不要！”苏怡笙撇了撇嘴，掉头就要走，却被人扯住手臂。
“干嘛？”她回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眼里却藏着一抹笑意。
“你这小孩，也不见高，嘴怎么这么严实呢？”乔楚覃晃了晃手里她的训练包，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不跟你哥说句拜拜，就想跑？”
“拜拜。”苏怡笙敷衍道。
“还有呢？”乔楚覃挑眉，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再见！”苏怡笙努嘴，看明白了他的意图，却怄气不配合。
“一个多月不回我消息，三两句给我打发了？”乔楚覃单手抵在腰髂，却是微微弓了腰，凑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那张卡呢？”
苏怡笙垂眼，不愿意抬头看他，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却在下一刻，一个手链盒递到她眼前。
“17岁，生日快乐！”
乔楚覃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弥补那个被错过的夜晚。
“卡在盒子里。”
苏怡笙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惊讶和复杂。
“回去打开手机看看，我那天给你发了多少信息。”
乔楚覃带了几分委屈，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我给你的副卡，给别人干什么？亏我还以为是你刷的我卡，看见你刷的那品牌，比完赛专程去买的手链。”
苏怡笙眨了眨眼，葡萄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刷你卡了？”
“昂~”乔楚覃弹了弹她额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小妮儿，我知道你们小女孩青春期心思情绪啥的比较多。我确实不太会哄，下回你不高兴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苏怡笙葡萄眼亮了亮，咬着下唇却不言语，心里却早已软成了一片。
乔楚覃瞧着她的模样，心里着急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忍不住又喊了一声：“笙笙？”
“我回去了！”苏怡笙突然转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哎！”乔楚覃瞧着被扫空的两手，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真真是我小祖宗~”
“乔楚覃，我明天给你买零食~”
男人猛地顿住脚步，抬头看向那二楼探出头的小小一团。
月光下，她的眼睛幽黑散出些许光亮。
乔楚覃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楼梯的光亮一层层地上升，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没大没小，也不喊哥哥。”他低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宠溺和无奈，转身离开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夜风依旧微凉，但他的心里却暖得像被阳光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