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险阻旅途
海底喜堂的红绸缠上唐雨柔脚踝时，青铜编钟震出刺耳鸣响。她反手劈断红绸，九节鞭擦着云逸耳畔钉进喜案："；合卺酒里掺了蛊虫卵，尿床精当真不怕绝后？"；
"；后你祖坟的守墓犬！"；云逸的玄铁链绞碎合卺杯，酒液溅在喜服上腐蚀出星图纹路。他拽着人滚下铺满珍珠的台阶，红盖头被劲风掀起，露出喜堂高悬的青铜镜——镜中倒映的竟是七岁孩童身着嫁衣的模样。
唐雨柔的银簪突然转向，刺破自己腕间守宫砂。蓝血裹着金粉喷在镜面，腐蚀出暗格里的陶土小人——每个都扎着染血的银针，针尾刻着云氏族徽。
"；老东西用厌胜术压我命格二十年？"；她甩鞭绞碎陶偶，腐臭汁液里浮出泡发的婚书残片。云逸的玄铁链撞开暗门，腥风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唐大小姐当年撕碎的婚书，可不止这一份。"；
海底火山口喷出炽热岩浆，将喜堂照得如同白昼。唐雨柔的襦裙被热浪燎出破洞，露出腰间与玉玺纹路契合的胎记："；尿床精七岁就知用火山灰伪造守宫砂？"；
"；砂你棺材的纸钱灰！"；云逸扯落她发间银饰掷向岩浆，孔雀簪熔成金水勾勒出地宫暗道。数十具青铜傀儡破浪而来，手中连弩对准两人心口。
小星的机关雀俯冲炸开傀儡阵，翅翼磷粉点燃海面浮油。火光照亮傀儡心口镶嵌的玉玺残片，唐雨柔的九节鞭突然脱手："；这是我及笄时丢的翡翠禁步！"；
"；步你祖坟的送葬队！"；云逸的玄铁链绞住她腰身急退，链刃擦过傀儡脖颈。玉玺残片崩裂处涌出黑色蛊虫，竟与唐雨柔腕间守宫砂里的蛊卵共鸣。
岩浆突然凝结成冰，刘茶了的狞笑从冰层下传来："；好侄儿可知这些蛊虫食何物长大？你七岁那夜喂给唐丫头的桂花糕......"；
"；糕你祖坟的祭品！"；唐雨柔甩出银簪击碎冰面，拽着云逸跃入沸腾的火山口。蛊虫群撞上岩浆化作青烟，烟雾中浮现出七岁云逸偷换点心的画面。
下坠的烈风掀起两人交缠的发丝，云逸突然咬破她颈侧蛊痕："；当年换给你的雄黄酒，唐大小姐可还喜欢？"；
"；喜欢你棺材的纸扎人！"；唐雨柔屈膝顶向他心口，九节鞭缠住凸起的火山岩。鞭梢金铃震落岩壁苔藓，露出朱砂写的谶语——双生蛊王陨于子时，血契者当殉火山。
岩浆中突然升起青铜祭台，四十九盏鲛人灯摆成合卺阵。云逸的玄铁链绞碎灯柱，灯油遇空气爆燃，火舌舔舐着唐雨柔散开的长发："；老东西连我们的合葬墓都备好了？"；
"；好你祖坟的风水局！"；她翻身将人按在祭台中央，银簪挑开他心口蛊纹。金线脉络突然暴起，缠住两人手腕形成血枷锁。
火山剧烈震颤，小星的哭喊混着机械齿轮声传来："；柔姑娘！玉玺在祭台下面！"；
唐雨柔的九节鞭绞碎祭台石板，露出冰封的传国玉玺。云逸的瞳孔映出玺身纹路，突然反手扣住她后颈："；唐大小姐可知玉玺缺了什么？"；
"；缺你祖坟的棺材钉！"；她银簪刺向他肘关节，却被他用血枷锁拽进怀里。两人的血顺着金线渗入玉玺裂缝，冰层消融处浮出半枚带倒刺的龙睛。
海底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玉玺迸发的金光将两人掀飞。唐雨柔的后背撞上珊瑚礁，摸到暗格里冰凉的青铜匣——里面躺着七岁云逸写给她的生辰帖，字迹被血迹晕染成"；聘书"；二字。
"；尿床精七岁就会写婚书？"；她甩开湿透的纸笺，九节鞭绞住扑来的云逸脖颈，"；当年大火里救我的黑衣人，心口也有蛊王纹。"；
"；纹你祖坟的墓碑！"；云逸的玄铁链突然缠上她脚踝，带着人撞破珊瑚丛。暗流中浮现青铜铸造的唐府微缩模型，西厢房窗棂的焦痕与两人身上烧伤完全重合。
唐雨柔的银簪刺入模型地基，机关启动声里浮出泡发的密信。云逸抹开糊掉的朱砂印，冷笑出声："；岳父大人当年就知换婴真相？"；
"；相你棺材的纸扎脸！"；她夺过密信掷向暗流，被腐蚀的绢帛显出血字——"；雨柔实为云氏血脉"；。
海底突然地动山摇，模型炸裂成千万碎片。唐雨柔在气浪中揪住云逸衣襟："；七岁那夜你把我推下盗洞，就为验证血契？"；
"；验你祖坟的风水位！"；云逸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她眉心血痣。金光迸射处，两人腕间血枷锁化作红线没入海底。
十八艘幽灵船破浪而来，船头站着腐烂的唐将军。云逸的玄铁链绞住桅杆，带着唐雨柔跃上甲板："；岳父大人连冥婚都要亲自送嫁？"；
"；嫁你祖坟的纸钱灰！"；唐雨柔甩鞭绞碎船舵，发现舵盘竟用玉玺残片拼成。她突然撕开云逸衣襟，将他心口蛊王纹按在舵盘凹槽。
整片海域突然静止，幽灵船化作玉玺粉尘。云逸在纷扬金粉中扣住她后颈，蛊王纹与凤凰蛊痕相触迸出火花："；血契还差最后一步。"；
唐雨柔染血的唇扯出冷笑，银簪刺破两人交握的掌心。血珠坠入海底的刹那，七岁那夜的桂花香气突然弥漫开来。
"；第三步桂花树下的酒坛，"；她指尖戳进他心口旧伤，"；埋的究竟是谁的胎盘？"；
"；胎盘糊你棺材板的金漆！"；云逸擒住她手腕反压在珊瑚礁上，指腹碾过银簪尖端渗出的血珠。海底突然飘落细碎桂花，裹着血水凝成七岁孩童的轮廓。
那虚影捧着酒坛跌跌撞撞跑过回廊，月光照亮坛身云纹——分明是唐府祠堂供奉的往生瓮。
唐雨柔的九节鞭绞碎幻象，鞭梢金铃震落珊瑚虫尸："；老东西用我生辰八字养蛊瓮？"；
"；瓮你祖坟的陪葬品！"；云逸突然扯开她腰间襦裙系带，露出那枚与玉玺契合的凤凰胎记。沸腾的海水骤然分开，露出海底十八丈处青铜铸造的云氏宗祠。
腐烂的供桌上，两盏长明灯正映着他们的生辰八字。
小星的机关雀撞碎琉璃窗，磷粉点燃垂挂的族谱绢帛。焦糊字迹中浮出金线绣的秘闻——二十年前云夫人诞下的，本该是龙凤胎。
唐雨柔腕间守宫砂突然爆开，蓝血凝成蛊虫扑向云逸心口："；尿床精当年抢我半副命格？"；
"；抢你棺材的纸钱灰！"；云逸的玄铁链绞住蛊虫甩向牌位，虫尸撞在"；云逸"；二字上燃起幽蓝火焰。火舌舔舐着青铜地面显出血契纹路，竟与两人足底胎记完全重合。
海底突然传来婴啼，数百陶土童子破浪而出。他们掌心的红绳缠住唐雨柔脚踝，绳结处缀着带血乳牙。
"；老东西用换牙童傀摆阵？"；她银簪劈断红绳，腐臭汁液里浮出泡发的襁褓残片。云逸的玄铁链绞碎童傀头颅，链刃挑出里面镶嵌的翡翠长命锁——
锁芯刻着唐雨柔的闺名。
"；尿床精七岁就偷我贴身物件养邪祟？"；她甩鞭绞住云逸脖颈，将人掼向宗祠梁柱。腐朽的云纹绸缎纷纷坠落，露出梁上朱砂写的合婚庚帖。
小星的机械隼撞破藻井，叼着发黑的龙凤烛扔进海沟。烛泪遇水凝结成琥珀，封存着七岁云逸往酒坛埋蛊虫的画面。
"；当年桂花糕里的雄黄..."；唐雨柔突然掐住云逸咽喉，指尖陷进他颈侧蛊纹，"；是你故意让我中血契？"；
"；契你棺材的封棺钉！"；云逸突然咬破她腕间伤口，沾血舌尖描摹她掌心纹路。海底砂砾突然腾空凝成星图，与喜服腐蚀出的纹路严丝合缝。
十八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上的镇魂钉自动崩飞。唐雨柔的银簪刺入最近那具棺椁，挑开腐烂的嫁衣——
尸身腰间赫然也有凤凰胎记。
"；老东西给我备了十八个替身新娘？"；她九节鞭绞碎棺中玉枕，翡翠碎片里滚出带牙印的麦芽糖。
云逸的玄铁链突然缠住她腰身，带着人撞向主棺："；唐大小姐不认得七岁那夜的饴糖？"；
棺底机关应声而启，浮出泡在血水中的青铜匣。唐雨柔的胎记触及匣面云纹，锁扣迸出七根扎着银针的桃木偶人。
"；用我心头血养厌胜术？"；她扯落发间金步摇刺向偶人，却被云逸擒住手腕按在棺椁边缘。两人交叠的阴影投在海底，竟拼凑出完整的云氏族徽。
海底突然地动山摇，刘茶了的嘶吼混着齿轮转动声传来："；好侄儿可知这些桃木偶的材质？"；
"；材你祖坟的棺材板！"；唐雨柔翻身踹飞棺盖，朽木碎片中浮出半块带牙印的玉佩。云逸的瞳孔剧烈收缩——那分明是他周岁时被掳走的传家宝。
小星的机关鼠钻透珊瑚礁，叼着另半块玉佩扔进火山口。岩浆吞没玉石的刹那，两人腕间血枷锁突然化作红绳，绳结处缀着青铜铃铛。
"；老东西用双生佩下咒？"；唐雨柔甩鞭绞住云逸手腕，铃铛震落附着在红绳上的蛊卵。云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玉佩裂痕吻合的伤疤："；血契要成了。"；
海底月光突然变成血色，十八艘幽灵船再次破浪而来。腐烂的唐将军立在船头，手中长枪挑着云氏宗祠的牌位。
"；爹要亲眼见证血契？"；唐雨柔的银簪突然转向，刺破自己眉心血痣。金粉混着蓝血喷在红绳上，将铃铛熔成滚烫的金水。
云逸拽着她跃上最高的幽灵船桅杆，玄铁链绞碎船帆露出青铜铸造的星象图。七岁那夜的星轨突然倒转，银河倾泻在两人交握的掌心。
"；当年黑衣人救我时说的那句话——"；唐雨柔突然扣住云逸后颈，染血的唇贴近他耳垂，"；'；别怕，哥哥在'；。"；
海底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血契红绳寸寸断裂。玉玺残片从四面八方聚拢，在两人之间凝成完整的传国玉玺。
云逸的指尖抚过玺身纹路，突然低笑出声："；唐大小姐可知玉玺为何缺了龙睛？"；
"；睛你祖坟的守墓犬！"；她九节鞭绞住他脖颈将人按在桅杆上，却见玉玺突然迸射金光。两人的血顺着玺身纹路汇聚到龙目处，映出海底万丈下的青铜地宫。
地宫中央的冰棺里，躺着与唐雨柔面容相同的女子。她心口插着的，正是云逸那柄玄铁链的链刃。
"；老东西给我备的替身？"；唐雨柔甩鞭击碎冰棺，寒气裹着尸身手中的密信飘来。云逸抹开冰碴读出朱砂字迹，突然放声大笑："；岳父大人好算计！"；
"；算你棺材的纸钱数！"；她夺过密信撕成碎片，绢帛却遇水重组成婚书。云逸的掌心血滴在"；云逸"；二字上，竟晕染成"；唐逸"；的篆体。
海底突然飘起鹅毛大雪，冰晶中浮现七岁孩童偷换襁褓的画面。唐雨柔的银簪刺穿幻象，簪尖抵住云逸喉结："；当年被调包的是你？"；
"；是你。"；云逸突然咬破她耳垂，血珠坠入海中凝成双鱼玉佩，"；唐大小姐可还记得，黑衣人救你时掉了什么？"；
海底火山再次喷发，岩浆里浮出半枚带链刃划痕的银锁。唐雨柔的九节鞭突然脱手，鞭梢金铃与银锁的铃舌发出共鸣。
"；尿床精当真是......"；她染血的指尖抚过云逸心口旧伤，那里隐约浮出银锁形状的疤痕。
"；是你七岁弄丢的长命锁。"；云逸突然扯落她发间红绸，缠住两人手腕掷向火山口。岩浆吞没红绸的刹那，海底传来惊天动地的龙吟。
青铜锁链绞着唐雨柔的腰腹坠向火山口，炙热岩浆映出云逸眼底翻涌的暗潮。她反手扣住玄铁链的环扣，腕间蓝血顺着链身纹路滴落，在滚烫的岩石上灼出青烟。
"；你以为那半块玉佩能证明什么？"；唐雨柔的九节鞭缠住云逸脖颈，鞭梢金铃震碎他束发的银冠，"；七岁那年你就该死在桂花树下！"；
发丝散落的瞬间，云逸心口疤痕突然泛起金光。岩浆中浮起的银锁碎片嗡嗡震颤，竟与他伤痕的形状完全契合。海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十八艘幽灵船桅杆上的招魂幡同时燃起幽蓝火焰。
"；证明你偷吃了我的麦芽糖。"；云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从锁骨延伸到腰腹的星图刺青。沸腾的海水在他背后凝成虚影——七岁孩童踮脚取下供桌上的饴糖，却被翡翠锁片划破掌心。
唐雨柔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翻涌，那夜祠堂烛火摇曳，戴银面具的少年将她推入荷花池。波光粼折间，她确实瞥见对方腕间晃动的长命锁。
海底突然卷起漩涡，冰棺碎片裹着密信残页扑面而来。云逸的玄铁链绞住一片泛黄的纸笺，朱砂写就的"；换骨"；二字正在渗血。
"；岳父没告诉你？"；他指尖抚过自己心口伤疤，"；当年唐将军剖开我胸膛时，这下面埋着你的半副命格。"；
九节鞭应声而碎。唐雨柔踉跄着抓住珊瑚礁，腕间守宫砂爆开的蓝血凝成蛊虫，却在触及云逸伤疤时化作青烟。海底月光突然变成绛紫色，映出两人脚下重叠的星图阴影。
小星的机关隼俯冲而下，钢爪撕开云逸后背衣衫。狰狞的缝合疤痕暴露在咸涩海风中，皮肉间隐约可见金线绣的篆文——正是唐雨柔的生辰八字。
"；老东西把我的命缝在你身上？"；她银簪抵住云逸咽喉，簪尖刺破的皮肤却渗出与自己相同的蓝血，"；说！七岁那夜的黑衣人......"；
"；是你亲爹。"；云逸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心口，掌下皮肉竟浮出带牙印的玉佩纹路，"；唐将军亲手剖开我的胸膛，把本该属于你的星轨刻在我骨头上。"；
海底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十八具青铜棺椁破浪而出。每具棺盖都浮现出凤凰胎记，只是那些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唐雨柔的胎记突然灼痛，沸腾的海水中浮出无数泡发的襁褓残片。
"；看见了吗？"；云逸拽着她跌进主棺，腐朽的嫁衣下伸出森森白骨，"；这些才是你的替身新娘。唐将军每年都往海底送棺材，就为用她们的怨气镇住你的命格！"；
机关鼠突然从藻井钻出，叼着半块带血的襁褓扔在两人之间。云纹绸缎上，金线绣的"；云氏长女"；四字正在褪色。唐雨柔的银簪挑开布料，内层赫然是唐家军的虎符图腾。
"；二十年前被调包的......"；她染血的指尖抚过襁褓裂痕，"；是我们两个？"；
火山岩浆突然冲天而起，将海底照得亮如白昼。沸腾的熔岩中浮出双鱼玉佩，阴阳两半正在缓慢合拢。云逸的玄铁链绞住唐雨柔腰身，带着她撞向炙热的火柱。
"；现在知道了？"；他在轰鸣中咬破她耳垂，血珠坠入岩浆凝成星轨，"；当年你爹剖开我的命格，我娘就挖了你的心窍。我们早就是......"；
九节鞭突然绞碎玉佩，翡翠碎片割开两人手腕。交融的血液滴入火山口，沸腾的岩浆骤然冷却，凝成蜿蜒的青铜阶梯。尽头处，冰棺中的女子正握着带血的虎符。
"；是娘亲......"；唐雨柔的守宫砂彻底消散，蓝血凝成凤凰虚影。云逸的星图刺青同时亮起，玄铁链上的咒文寸寸剥落，露出内层镌刻的合婚庚帖。
当双鱼玉佩完全合拢的刹那，海底传来玉碎之声。十八艘幽灵船同时调转船头，腐烂的唐将军在船头化为白骨，掌心的虎符坠入深海。
"；血契要破了。"；云逸突然将唐雨柔推下青铜阶梯，自己却被岩浆吞没，"；沿着星图去找。"；
"；找你的棺材钉！"；她甩出九节鞭缠住云逸脚踝，鞭梢金铃震碎凝固的岩浆。交融的蓝血在海底绘出完整星图，冰棺中的女子突然睁眼，手中虎符迸射金光。
云逸的玄铁链突然缠上唐雨柔脚踝，将她拽向沸腾的火山口。海底砂砾裹着冰棺碎片擦过她耳际，在灼热岩浆里烧出青紫色烟雾。
"；尿床精要同归于尽？"；她反手甩出九节鞭绞住青铜阶梯，鞭梢金铃震落珊瑚虫尸。蓝血顺着锁链纹路渗进云逸腕间疤痕，竟凝成双鱼玉佩的轮廓。
云逸突然扣住她后颈将人按在冰棺边缘，染血的唇擦过她耳垂："；唐大小姐可闻见硫磺味里的桂花香？"；腐朽的嫁衣下突然钻出蛊虫，啃噬着冰棺里女子手中的虎符。
唐雨柔的银簪刺穿蛊虫钉入棺椁，簪头蓝宝石映出云逸瞳孔里的星轨："；七岁那日你往桂花糕掺雄黄时，可没这般废话！"；
海底突然卷起漩涡，十八具青铜棺椁的锁链绞住两人腰身。小星的机关隼俯冲而下，钢爪撕开云逸后背的衣料——狰狞缝合疤里嵌着的，分明是唐家军虎符残片。
"；老东西把我的半块虎符缝你皮肉里？"；她指尖陷进云逸伤口，蓝血混着金粉滴在冰棺表面。女子尸身突然颤动，握着虎符的手直指海底地宫方向。
云逸的玄铁链绞碎冰棺，链刃挑着发黑的龙凤烛扔进岩浆："；岳父当年用这烛火烧化我的脚镣时，唐大小姐在吃麦芽糖吧？"；
沸腾的岩浆突然凝结成镜面，映出七岁孩童蜷缩在地牢的画面。唐雨柔的九节鞭猛地抽碎幻象，鞭风却掀开了云逸心口衣襟——那道与玉佩裂痕吻合的伤疤，正渗出带着桂花香的蓝血。
"；你的血......"；她突然掐住云逸咽喉，指尖触到细微的金属凸起。染血的银锁链从皮下被生生扯出，锁芯刻着的"；柔"；字还沾着麦芽糖渣。
海底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十八艘幽灵船桅杆突然转向。腐烂的唐将军白骨化作飞灰，船头灯笼里飘出泡发的合婚庚帖。云逸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银锁链的铃舌上。
"；唐大小姐可还记得这个调子？"；青铜铃铛震响的刹那，两人腕间红绳突然绷直。海底砂砾腾空凝成七岁那夜的星图，银河尽头赫然是唐府祠堂的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