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教叛军的命令声在城墙上回荡,第三队、第五队的士兵们在一片慌乱中匆忙调转方向,奔向东西两侧的缺口。然而,燕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根本无法阻挡。燕军的刀盾手们在前排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杀!杀!杀!”燕军的先锋部队越来越多的人攀上了城墙,他们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刀枪剑影在城墙上交织,鲜血四溅。
燕军的先锋将军丁春山手持长刀,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他的亲卫队紧紧跟随,如同一把锐利的矛头,直插叛军的心脏。丁春山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雨,他身边的叛军士兵纷纷倒下,但新的叛军又不断涌来。
“将军,小心!”一名亲卫突然大喊一声,将丁春山猛地推开。一支利箭从丁春山的身边擦过,深深地扎进了那名亲卫的胸膛。亲卫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
丁春山挥刀斩向一名叛军士兵,将其砍倒在地。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名死去的亲卫,他高举长刀,大声呼喊:“杀!”
与此同时,城下的燕军也在不断地发起冲锋。云梯一架接着一架地被推到城墙下,士兵们如蚂蚁般攀爬而上。
“稳住!稳住!”燕军的将领们在阵前大声呼喊,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咚咚——咚咚”战鼓声愈发激烈,燕军的攻势也愈发凶猛。弓箭手们不断向城墙上的叛军射出箭矢,为攻城的士兵们提供掩护。而攻城的士兵们则借助云梯,一波又一波地向城墙上攀爬、冲击。
城墙上。
铁山营的将士踏着同袍的尸体攀上城墙,精铁打造的靴底在血泊中发出令人牙酸的黏腻声响。丁春山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银弧,将三名红莲教徒拦腰斩断。肠肚滑落的瞬间,他忽然瞥见城楼高处那面血色莲旗剧烈晃动。
“圣母保佑。“
一声暴喝穿透战场喧嚣。只见一名赤膊大汉从箭垛后跃出,浑身刺满血色莲花纹样,手中两柄板斧抡得如同风车。三名燕军士兵刚举盾格挡,就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
丁春山瞳孔骤缩。那斧刃上泛着的幽蓝光泽,分明淬了剧毒。
“结阵!“他吹响铁哨。十二名铁山营锐卒立即组成三才阵,长矛如林刺向李护法。却见这巨汉狂笑一声,斧面横扫击断矛尖,反手劈开最前排士兵的咽喉。鲜血喷在青铜面具上,顺着莲花纹路滴成诡异的图案。
“圣母赐福!刀枪不入!“服了圣丹的李护法嘶吼着冲入阵中,所过之处残肢横飞。燕军严整的阵型竟被撕开缺口,城头叛军见状士气大振,纷纷高呼着“红莲降世“压上前来。
“装神弄鬼!“丁春山突然掷出腰间流星锤。精钢锁链缠住李护法右腕的刹那,他箭步上前,长刀直取咽喉。
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李护法眼窝。剧痛让他动作微滞,丁春山的刀锋已没入其胸膛三寸。却见这魔头狞笑着不退反进,任凭刀身贯穿躯体,双斧交叉斩向将军脖颈。
“铛——“
一亲卫长刀及时架住斧刃,虎口震裂鲜血直流。丁春山趁机抽刀上挑,刀尖自下颌贯入颅腔。李护法身躯剧震,斧头当啷落地,染血的手指却仍在结着诡异法印。
“圣...母...“他喷着血沫倒下时,城头突然刮起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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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中军大阵。
“将军,西南北三处城门皆被堵住了!”一名燕军将领,打马而来突然大喊一声,引起了皇甫嵩的注意。
皇甫嵩眼神微微一凛,果然如自己所料,吉安城的其他三城门,果然被叛军用巨石和木桩死死堵住,倒是挺舍得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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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门下,燕军的阵前响起了隆隆的车轮声。一辆辆巨大的冲车被推到了阵前,冲车都由数十名士兵推动,向着城门缓缓驶去。
“放箭!”叛军的守将看到燕军的冲车,知道这是攻破城门的关键,于是下令弓弩手们向冲车射箭。
箭雨如蝗,纷纷射向冲车,但冲车的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铁板,箭矢根本无法穿透。燕军的士兵们在冲车的掩护下,不断向前推进,向着城门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咚——咚——咚”冲车的巨木狠狠地撞击在城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每一下撞击都让城门发出剧烈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撞破。
“顶住!顶住!”叛军的守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命令士兵们用更多的巨石和木桩加固城门。然而,燕军的冲车攻势如潮,根本无法阻挡。
“轰——”
就在这时,城门终于被撞破了。巨大的木桩和巨石被撞得四散飞溅,城门被撞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随之不断扩大,燕军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门,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杀!杀!杀!”燕军士兵们高呼着,挥舞着武器,向着叛军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叛军虽然拼死抵抗,但在燕军的强大攻势下,防线逐渐崩溃。
“将军,城门被破了!”一名叛军将领惊慌失措地大喊。
守将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吉安城已经守不住了。他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声呼喊:“兄弟们,为了圣母,为了红莲教,与敌人拼到底!”
叛军士兵们听到守将的呼喊,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们高举武器,向着燕军发起了最后的反扑。然而,燕军的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凭借着强大的战斗力和高昂的士气,将叛军一步步逼退。
“杀!杀!杀!”燕军士兵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吉安城,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街道上,双方的士兵们扭打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鲜血四溅,整个吉安城变成了一片血海。
中军。
“将军,我们已经攻入城内,正在与叛军展开最后的决战!”一名燕军将领策马奔至皇甫嵩马前,大声汇报。
皇甫嵩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吉安城即将被燕军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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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城内。
赵铁柱和一群死士依然在负隅顽抗。他们在一座高大的府邸内。
“教主,燕军已经攻入城内,我们怎么办?”一名红莲教的死士焦急地问道。
红莲教的教主坐在大厅的中央,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他缓缓站起身,高举手中的法杖,大声呼喊:“兄弟们,为了圣母的荣耀,为了红莲教的未来,我们不能退缩!”
“教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如我们突围吧!”一名死士提议道。
红莲教的教主摇了摇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我们不能放弃。我们要让燕军知道,红莲教不是好惹的。我们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教主说得对!”众死士们齐声高呼,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了胜算,但他们依然要为了红莲教的荣耀而战。
“兄弟们,拿起武器,为了圣母,为了红莲教,与敌人拼到底!”红莲教的教主高举法杖,大声呼喊。
“为了圣母!为了红莲教!”众死士们高呼着,他们拿起武器,冲出了府邸,与燕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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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道之中。
“圣火护体!刀枪不入!“
一个个身材魁梧的红莲教徒,高举双刀狂吼。他脖颈处的红莲刺青在火光中格外醒目,如奔腾的洪水一般出来。
上百名身穿红衣的教徒,直扑燕军阵线!
“血莲卫!是血莲卫!“身边的红莲教徒发出狂热的欢呼。
这些被称为“血莲卫“的精锐教徒个个双眼赤红,口吐白沫,显然服用了某种药物。他们手持双刀,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疯狂地冲向燕军阵列。
“变阵!龟甲阵!“燕军校尉急忙下令。
重甲步兵迅速收拢,盾牌相连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墙。但那些血莲卫竟直接扑到盾牌上,用身体为后来者铺路。后续的红衣教徒踩着同伴的身体跃过盾墙,杀入军阵内部。
一时间,燕军前阵,这些疯狂的信徒完全不顾伤痛,即使被长矛刺穿也要扑上来咬住士兵的喉咙。一名燕军百夫长刚砍下一个血莲卫的头颅,就被另一个从背后扑来的敌人用匕首刺穿了铠甲缝隙。
“稳住!注意阵型!“校尉的额头被飞溅的碎石划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些邪教徒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眼见第一梯队陷入苦战,他果断下令:“第二梯队,出击!弓箭手,覆盖射击!“
号角声中,巷道两侧百名轻装步兵从两翼杀出。与此同时,弓箭手调整角度,向血莲卫之间的空地倾泻箭雨,切断敌军增援。
血莲卫虽然勇猛,但毕竟人数有限。在燕军有组织的反击下,渐渐被分割包围。一名血莲卫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却仍狞笑着向前爬行,直到被一刀斩下头颅。
“放箭!”
漫天箭雨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致命的弧线。冲在最前方的红莲教死士顿时倒下一片,但后续者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铁甲营列阵!”后方丁春山浑身浴血地冲到最前线,将长刀往地上一插,从亲卫手中接过一面精钢大盾。数百名重甲步兵立即在他身后组成铜墙铁壁,盾牌相接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红莲教死士的冲锋浪潮狠狠撞在盾阵上,刀剑与盾牌迸溅出刺目的火花。一名披头散发的教徒突然从怀中掏出陶罐,丁春山瞳孔骤缩:“火油!散开——“
轰!
烈焰在阵前炸开,三名铁甲士兵瞬间变成火人。盾阵出现缺口,数十名死士趁机突入。丁春山反手劈开两个敌人,亲卫队长张泰怒吼着带人补位,将突入的敌人尽数斩杀。
燕军先锋丁春山亲率“铁山营“精锐,他手中长刀横扫,三名红莲教徒应声倒下,喉间血箭喷溅数尺。
“随我杀!“
丁春山怒吼如雷,身后重甲亲卫结成楔形阵,如尖刀般插入敌群。城头狭窄,红莲教虽人多势众,却被这钢铁洪流硬生生撕开缺口。铁山营将士每进一步,脚下便多出几十具尸体,血水顺着砖缝流淌,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紫红色。
“圣母保佑!杀光朝廷走狗!“
叛军外城头目赵铁柱赤膊上阵,胸前纹着的红莲图腾已被鲜血染透。他挥舞着两把开山斧,竟将一名燕军百夫长连人带甲劈成两半。狂热教徒受此激励,竟以血肉之躯扑向铁山营的枪阵,有人被长矛贯穿后仍死死抓住矛杆,为同伴创造杀机。
丁春山瞳孔骤缩,猛地挥刀斩断缠住枪杆的叛军手臂,却见更多人踩着同伴尸体蜂拥而上。他身后的亲卫阵列开始摇晃,前方逐渐被血肉浪潮吞没。巷内硝烟与血腥味混杂,喊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死!“丁春山暴喝一声,亲卫们立即将盾牌交错竖起,形成一道铁壁。然而红莲教徒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开山斧、钢刀不断劈砍在盾牌上,火星四溅。
赵铁柱怒吼一声,挥斧挡开几支箭矢,却也被逼退数步。他双目赤红,嘶吼道:“红莲不灭,圣火永燃!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残余教徒再次集结,不顾箭雨,疯狂扑向铁山营。丁春山冷笑一声,长刀直指赵铁柱:“杀!”
话音未落,数名精锐亲卫已挺枪而上。赵铁柱狂笑迎战,双斧舞动如风,接连砍翻两人,但终究寡不敌众。一杆长枪趁隙刺入他的肋下,鲜血喷涌而出。
赵铁柱踉跄几步,却仍不肯倒下,狞笑道:“圣母……会为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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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吉安城彻底落入燕军手中。街道上尸横遍野,大部分是红莲教徒,也有不少燕军士兵。
皇甫嵩站在城头,看着城内升起的浓烟,脸上没有丝毫喜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