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跟!”
两个萝卜头几乎异口同声,同步跳起来,而且声音很大,而且一脸兴奋,他们平时割树浆好累,等好几天才烧得一团胶,而且还要避开爹娘和庄子里的人才敢做。
现在不用他们亲自割树浆,还可以跟少爷一起玩,真是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
阿宽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激起一小片尘土;大牛则高兴地原地转了个圈,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参与制作的那些神奇物品。
景春熙:“以后来了夫子,学业也不能落下。”她说这话时故意板起脸,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研制塑胶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放任这些孩子成了睁眼瞎。
"好!"阿宽响亮地回答,还像模像样地作了个揖,大牛也跟着行了个蹩脚礼,把大家都逗笑了。
胥子泽:“不然你们永远都只能待在十八坳!”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眉头微蹙,目光却温和。山风吹动他的衣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知道了。"大牛小声应着,怯生生地拉了拉阿宽的衣角。两个小家伙突然安静下来,不知为什么,这少爷说话总是让人感觉很威严,让他们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他们一人一句教诲,两个小子都心甘情愿地点点头,再往前步伐都显得轻快了不少,都想着回去就把少爷和小姐看中他们的事告诉爹和娘。阿宽甚至想,到时候也想办法带上妹妹翠芳。
小蛮:“小姐,我们不会那么快回去吧小的好想看他们怎么烧呢。”这一行看到的都是以前没见过,没经历过的事,激发了他内心的好奇心。
他恨不得小姐在这住个一年半载,让他把这的本领学回去。他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的水囊,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些滴落的树浆,像个好奇的大孩子。
胥子泽也看向景春熙,带着询问的表情,他也想知道景春熙是怎么决定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眼中的期待映照得格外明显。
"大概十天吧!"景春熙这话让胥子泽和小蛮都松了口气。她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计算着行程。
胥子泽最就担心她斩钉截铁,就一句话,"明天就走。"现在看她松口,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月底走,到了京城歇个两天,又得跑九江郡和建安郡一趟。"这一趟不跑,那边的茶叶、瓷器和笋干、红薯粉又得堆满仓了。
年后的岭南水气特别重,连衣服被褥都会发霉。茶叶、笋干和红薯粉不及时收进空间,她都不放心。
景春熙算过时间,按来时没有突发事件的时间的话,他们回到青山庄差不多应该在九月初。她在心里默算着日子,手指无意识地在袖中轻轻点着。
到九江郡和建安郡纯粹是收已经规整好的货,来一回不出一个多月。十月底或是十一月初,她就可以安稳待在家里等待过年,时间非常充裕。
"那就好!这样不会那么急,可以好好准备准备。就是......"胥子泽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拂去落在景春熙发间的一片树叶,“本还想每年都可以跟熙儿在建安郡见面,这两年怕是难了。”他说出来的话满是失望,似乎什么好东西被抢了似的,空落落的。
他的目光越过重重山峦,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建安郡,那里有他们共同的回忆,有他们一起赶路、放粮,品尝美食的痕迹。
其实,从胥子泽出事,然后由她亲自布局假死。景春熙就清楚,胥子泽以后出远门应该没那么方便了,即使戴了面具也不好太张扬,也没必要去冒那种险,自然是留在现在这种隐秘的地方比较好。
她看着胥子泽略显落寞的侧脸,心头也涌上一丝酸楚。
“这边忙,你不去没事。”景春熙有点言不由衷,又说:“我帮你去看薇姨,还有阿衡和阿悦。”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感觉着自己脉搏的跳动。
“那~~好。”胥子泽拖长了音调,嘴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容。
他反手轻轻握了握景春熙的手指,随即松开,转身继续向山上走去。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射在山路上。
……
夏天里,太阳高悬,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热浪。孩子们在这样的天气里,总是对水有着一种天然的喜爱。
只要看见水,他们就仿佛被施了魔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往里扑腾。而当山谷里最大的水池子出现在他们下面时,这种冲动更是难以抑制。
刚刚冲出山林,阿宽和大牛就兴奋地大叫了起来。他们仿佛看到了宝藏,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要下去浮水!”
阿宽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急切。大牛也毫不示弱,立刻附和道:“对,把衣服洗了,晾干再回去。”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进那清凉的水中,尽情享受夏日的清凉。
这时候,过了中午,太阳正烈,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就连小蛮,看见谷底那池碧绿的溪水,眼中也冒出了渴望的光芒。
他转头看向景春熙,眼神中充满了希翼,差点没脱口而出“能不能下去游水。”他就等着小姐发话,好让自己也能加入这场清凉的狂欢。
阿宽和大牛现在站在胥子泽的后头,下山必须要越过去,所以他们并不敢动,但是心已经往下冲了。他们就像两只被绳子拴住的小狗,虽然心里急切,但又不敢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