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刚刚问出，旁边几人都明显做出些许动作，端嫣语更是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想要了解周演想从兑换老人那里，换取什么信息。
至于咨询费这东西，她自然也是熟悉的。
“生存模式考核怎么触发？”
周演也不和端嫣语客气，直接说道。
端嫣语正要上前支付咨询费用，重复周演的问题的时候。
不曾想，兑换老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端嫣语的意思，闭着眼睛的模样，一点没有变化。
口中清冷的语气吐出：“这个问题，你们的咨询费不够！”
“不够？”端嫣语蹙眉，“之前不是所有问题的咨询费都是一头魔兽尸体就够了吗，现在为……”
端嫣语话都还没说完。
那边的兑换老人突然间睁开了双眼，目光森寒地横扫了一下，就直接让端嫣语口中的话音戛然而止。
脸上也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不仅如此，便是站在端嫣语身旁的赵彤韵以及丁升等人，也同样像是被殃及，神色巨变！
好在，兑换老人明显没有想要太过为难于大家。
只一瞬，锐利的眼神有所转变，才又开口说道：“你也知道那是之前，行情价我说了算，要想得到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一头灵兽尸体！”
说着，兑换老人的目光，从端嫣语身上转到周演这里。
只是这目光，比之刚刚扫视端嫣语她们的时候，还要冷峻一些。
周演的心神，顿时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下。
“噗呲”一声。
口中鲜血忍不住地，朝着兑换老人喷了出去。
一股无形的乳白色光罩，在兑换老人身前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升起。
周演口中喷出的鲜血，只刚刚触碰到光罩，就发出“呲呲呲”的声音，瞬间被蒸发于无形之中！
“演！”端嫣语一声惊呼，连忙上前。
“没事！”
周演才刚刚出声，那边兑换老人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聪明，甚至比1号说的，还要聪明！”
“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追根究底的！你想到的那些东西，最好烂在肚子里，更别想着利用想到的这个，做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规则的打破，其未知性，引发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的！”
“后果？”
周演抬手，擦拭嘴角的血液，很是倔强的盯着兑换老人问道：“能有多大的后果？”
“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在验证些什么，那想来，对于我要验证的东西，应该是心里有肯定的答案的！”
“在我看来，只要推广开，对于我们人类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实力都能得到显着的提高，哪有那么多的害处！”
周演是这么说的，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二次甚至多次参与进考核之中，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长足的提高方式。
就比如说丁升，虽是无意间触发了第二次的考核，可毫无疑问，不管他在这第二次的考核之中能走到哪一步。
等到考核结束之后，他的提升，都是可想而知的！
只是，有些事情，眼界确实决定了思考的深度！
周演理所应当的想法，得到的，只有兑换老人的嗤之以鼻。
“天真！”兑换老人驳斥道。
“你以为，每一年的考核，如此大体量的奖励，是怎么来的？”
“今年的考核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你所了解到的世界格局，就真的是真实的世界格局？”
“你很聪明，但是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即便你身上有很多非同寻常的际遇，能够了解到一些所谓的秘辛。
但这些东西，都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罢了，甚至连一角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块小碎片！”
“你想要追寻，但是至少也要等你有一定的实力之后再说！
现在的你，若是揭露太多的东西，不管是对于你自己来说，还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只会是灾难！”
兑换老人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让周演完全无力回答，陷入沉思之中。
端嫣语等人，完全不明白周演和兑换老人两人，在说些什么东西。
不明白，周演只是要问询一下生存模式考核的事情，为什么就会牵连出两人这样的对话。
几人都是从生存模式考核之中获利的人。
心中想到的是，想要进一步了解一下生存模式考核，难道不是正常思维吗？
只是兑换老人的这一番话，还是让她们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心中很自然的就产生了一种不明觉厉的味道！
思维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面，话都插不进去一句！
沉思许久之后的周演，猛然再次看向兑换老人，欲言又止的沉默了一下，才再次出声。
“再问您两个问题，您同样可以选择不回答。”
不等兑换老人是否答应，周演直接询问道：“第一，需要什么样的实力，才有资格可以探一探究竟；
第二，这么大体量的奖励之中……”
周演迟疑了一下，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说道：“这个问题，他们不适合听到，麻烦您出个手段，屏蔽一下！”
兑换老人目光之中，精光焕发，不见有什么动作，却是让周演直接问，并保证其余人等，不会听到分毫。
周演只轻轻吐出一个久违的名字，瞬间就让兑换老人情绪波动起来！
虽然仅仅只是短暂一瞬的事情，而且，兑换老人也并没有对周演的问题作出任何回答，但是却也一切尽在不言中。
特别是对于第二个问题，等同于给了周演很明确的回答！
“果然吗？”周演轻笑道，“我就说，以前总感觉有问题，却说不出来。”
“这样说的话，域外魔族应该就是你们在抵抗着了。”
“我也大概能够明白，您之前的担心了，这一点，确实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我向您道歉。”
“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您老先别生气，我会去做，但是绝对不会真的大公无私到全面推广，而且，我也不会再从您这边购买这个信息，一切都依靠我自己去总结。”
“您也不用担心，会因为这个，导致以后出现断层情况。”
“我不会做竭泽而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