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沙宴川捂着青肿的脸颊道，“当时尚未严格实行手机号码实名制，想搞到不记名的手机号码很简单，非实名注册qq等社交账号也很简单。”
“而且我退出那个群后就再也没有跟群主和群员有任何联系。”
“我只知道，在你罪名成立并正式入狱之后，我搜查那个qq群，发现那个群已经解散了。”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组织了那场行动以及参与的都有谁。”
车内灯一直在亮。
沙绝观察沙宴川的表情：“行，那你来说说，你上任集团总裁的时候，都有哪些人支持你。”
沙宴川苦笑：“我是董事会任命的，爸爸的支持最重要。”
“我不认为那些董事参与陷害你，但那些参与者有可能会影响这些董事的决策。”
“说得是。”沙绝把玩指间的手术刀，“虽然你是个废物，但你毕竟参与了陷害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沙宴川哭着道：“你把我打成这样，我也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沙绝道：“当然不够。”
“这样，你猜猜那些人都是谁，列一个详细的名单出来。”
“等我抓到所有的仇家，对比你列出来的名单，如果有超过一半猜对了，我就放过你。”
“不然，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沙宴川恨不得把沙绝骂到棺材里去。
但是……
他也只敢怒不敢言，乖乖地接过纸和笔，写下他的怀疑名单。
一口气写了十几个。
沙绝：“签名，按手印。”
低垂的刘海下，沙宴川的眼里都是恨意。
将来沙绝把这份名单泄露出去，名单上的人还不得恨死他？
沙绝真是做事不留余地……
然而他却还是只能乖乖地签字，按手印。
等他签完了。
沙绝又道：“沙镇荣近期内估计又要表决未来医药的上市，到时你记得投反对票。”
沙宴川又想哭了。
如果他真这么干了，就是站在老爸的对立面……
不管他怎么做，在沙绝和老爸之间都会得罪一个，而每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好恨！
但他还是只能说：“我知道了。”
沙绝打开车门，抬脚把他踹出去：“你可以滚了，以后离我远点。”
沙宴川从越野车上滚下来，摔得滚了几圈才停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守在车门外的小黑面无表情地踢了他一脚，转身坐进车里。
越野车扬长而去。
沙宴川趴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车影，恨恨地道：“不是公开说要无差别复仇吗？怎么还查起事实的真相，想抓到幕后主谋了？”
“有种就说到做到，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弄死，让他们给我陪葬……”
越野车里。
封芷从角落里冒出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沙绝一边开车一边道：“我就是想找个理由揍他一顿，再给他施加心理压力，让他不好过而已。”
封芷鼓掌：“沙老师真聪明，加油！”
沙绝：“谢谢。”
“三天后是我的25岁生日，你会参加的吧？”
封芷鼓掌：“喔喔，沙老师的生日啊？我还没有参加过任何人的生日呢，那是一定要参加的啊。”
沙绝微笑，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泽。
十年来第一次过生日。
他必须要好好庆祝，给所有人留下难忘的印象才行。
次日。
封芷又跟沙绝去未来科技。
所有人见到他们都笑脸相迎，一脸的崇拜：“沙总早，封小姐早！”
沙绝点头：“早。”
封芷学着他的样子：“早。”
其实她第一次来公司的时候，这里的人并不怎么搭理她，就像她不存在似的。
当然她对此并不在意，眼睛全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器人，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感觉好喜欢。
这样的她招来了别人的白眼。
但没有人敢赶她走，只敢给她更多的白眼。
直到她在人工智能实验室指出了一个程序上的错误，别人才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问她：“你看得懂编程？”
“看得懂啊。”她眨着眼睛表示，“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经常帮病院管理各种电脑和监控。”
“我还帮病院编了几个很好用的App，病院都夸我是天才。”
说完她一指：“你们设计的这几款医护型人工智能虽然对普通病人的帮助不大，但跟精神病病人应该挺聊得来的，我觉得你们可以送几台给青山精神病院，看看效果如何……”
众人一听，如获至宝：“有道理，我们现在就联系青山精神病院。”
她还表示：“还有你们几个，肩周炎和颈椎病已经相当严重了，膏药的效果非常有限，而按摩对于这种会引发晕眩、恶心、脑部供血不足等问题的肩颈症状并不适合，按摩越多，伤害越大。”
几人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这、这您都看得出来？”
她点头：“我是中医大师，我看到了你们的富贵包，闻到了你们颈部的药味，还看到了你们的按摩椅、按摩器等等，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怎么治的。”
几人面露崇拜之色：“那您说这些症状要怎么治疗才好？”
她拿出针灸包：“针灸啊。”
“针灸对富贵包等肩颈问题效果非常好，你们要不要试试？”
而后她让那几名技术人员趴在折叠床上，露出肩、颈、后背和腰椎，给每人扎了十几针，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都感觉到肩颈放松了许多。
就这样，他们一个个都叫她是神医，对她崇拜得不得了。
她每天跟沙绝去公司，都帮人扎针。
别人都说她辛苦了。
她表示：“不辛苦，扎一次也就两三分钟，我一天能扎几百个。”
而被她扎过的人，每一个都把她夸到天上去。
这一次她到公司，同样有很多人排队给她扎针。
沙绝看到之后：“这样吧，公司立刻研发一个专门扎针灸的机器人，由专业的针灸医生指定穴位，机器人负责扎针，不要什么事都找小芷。”
众人都道：“这个项目好，实用。”
就在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讨论研发针灸机器人的可行性时。
有人道：“财务部的沙总监来了，这个项目能不能上马，就看她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