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枪响，秦淮如惊恐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血液瞬间染红了衣裳。
“你...”
秦淮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老杨真的敢开枪杀人，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没了生机，眼睛还死死的盯着老杨。
做完这些后，老杨也知道是个麻烦，但秦淮如不死，麻烦甚至可能更大。
听到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老杨当机立断，把右手放在椅背，用力狠狠地一压。
只听得咔嚓一声，右臂瞬间骨折，疼的老杨身体发颤，死死的咬着牙齿，没有喊出来。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暴力撞开，涌进来十来个实枪实弹的保卫员。
“杨厂长，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
保卫科长看清楚情况后，发现死人了，急忙冲过来查看老杨的安危。
卓然和李怀德也随即赶到，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秦淮如，顿时惊讶不已。
老杨杀了秦淮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疑惑。
不明白为什么老杨会杀秦淮如，而且还是用枪，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想要提前退休了？
老杨在保卫科长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秦淮如的尸体说道：“秦淮如，三番五次来找我走后门，想要重新进厂上班，我没答应，她就用武力威胁我，情急之下，我开枪自卫，麻烦叫厂医先过来帮我处理一下手臂，等好转之后，我会写给上面写报告的”
直到这时，众人才看见老杨的右臂居然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扭曲，显然是骨折了。
李怀德急忙让保卫科长去叫厂医过来，跨过秦淮如的尸体，来到老杨身边问道：
“老杨，这不对吧？秦淮如一个女的，打得过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把你弄骨折了？”
他是打死都不信，秦淮如能伤的了老杨，怎么说大家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的给弄骨折了？
但要不是这样，那也说不通啊。
老杨既然能轻易制服秦淮如，何必动用枪支呢，打死人不是一件小事，说不清楚的话，很麻烦的。
秦淮如只不过是想要份工作，你老杨不答应也没必要杀人吧？
听到李怀德的话，老杨一把推开他，不小心牵扯到右臂的伤势，疼的龇牙咧嘴的，咬着牙说道：“我特么怎么知道？她坐了三年牢，谁知道她在里面学了什么本事出来？我年纪大了，打不过她能怎么办？”
李怀德被老杨推了一把，也没生气，笑着点点头说道：“杨厂长说的对，里面个个都是人才，秦淮如能学到什么东西出来也不足为奇，随便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杨厂长说的没错，秦淮如确实有两下子，她学的是擒拿手，看来她在里面这三年也不是白混的”
卓然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秦淮如的身体，发现她现在虽然苗条了，但十分结实，明显是肌肉。
再加上刚进来的时候，发现了办公室里的打斗痕迹，以他八极拳宗师级别的眼光来看，确实是秦淮如打赢了。
但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现在人多，卓然并没有说出来。
李怀德看向卓然，见卓然微微点头，心中更加震惊了，但同时也更加庆幸。
幸好秦淮如出狱后没有来缠着他，要不然，这一屁股屎可就是他的了。
没多久，厂医就过来了，简单的帮老杨处理了一下手臂，然后就送到了医院救治。
秦淮如的尸体还没清理，已经报案了，等公安过来处理。
保卫科长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厂里闹出了人命，他们保卫科也不能闲着了，报告都不知道要写多少。
这跟出事故的人命不一样，秦淮如这是被枪杀的。
而且还是个已经被开除的人，按道理说，她是不允许出现在轧钢厂的。
但现在不仅来了，还死在了轧钢厂厂长的手下，他们保卫科一个报告写不好，就要挨处分。
李怀德看出来他的担忧，便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问你，杨厂长他有通知过你们保卫科，拦住秦淮如不让她进来吗？”
“没有啊”保卫科长摇了摇头。
李怀德摊了摊手，“这不就得了，这不是你们保卫科的错，秦淮如接连十多天都来找杨厂长，但杨厂长又没有明确告诉你要拦住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啊，对啊”
保卫科长一拍巴掌，恍然大悟，你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完全可以说是杨厂长念在秦淮如是老员工的份上，给予人道主义的关怀，才让他进来的。
得到了李怀德的指点后，保卫科长就准备去写报告交差。
内斗归内斗，但明面上，李怀德还是不能干那种说人坏话的事情出来，至少对上面要有所交代，不能闹的太难看了。
反正就一份报告而已，美化一下老杨无关大雅。
卓然叫住保卫科长，提醒道：“赵科长，等下公安来之后，记得提醒一下公安，做个尸检”
“尸检？”
保卫科长有些疑惑，这不明显了吗，秦淮如就是死在了杨厂长的枪下啊，还捡什么？
李怀德也不是很明白，也是疑惑的看着卓然。
卓然解释道：“不是检查秦淮如的死因，而是提醒一下公安，重点检查一下秦淮如身上的痕迹，尤其是Yd，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残留之类的”
保卫科长是个粗人，根本听不懂卓然在讲什么，挠着头，看向李怀德。
李怀德是个文化人，他听懂了卓然的意思。
但有些担心，拉着卓然走到一边，小声的问道：“不是，我和老杨也是同道中人，这检查会不会把我也给检查出来？”
卓然顿时笑了，“那你三天内，和老杨同行过吗？”
李怀德连连摇头，“那没有，别说三天了，自从秦淮如进去之后，我就没和老杨同过路”
卓然说道：“那不就得了，那玩意只能存活72小时，一般情况下，在Yd里都活不过24小时，我只是碰碰运气，赌老杨昨天和秦淮如瞎搞过，有就最好，没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