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
昙露微微一笑，转过身，捏着风籁光洁的下巴，和他接近：“想要我摸哪里？”
“嗯……”
风籁脸又红了，“你可以抱抱我吗？”
昙露去抱住风籁。
风籁上身也有些分布不均的闪亮鳞片，但不会太坚硬。
她抬起头，看见风籁微微竖收的鳍耳，手上发痒，去摸了摸他的耳鳍。
并不会尖利，而是光滑。
“嗯……”
风籁一蹙眉，昙露就松了手：“这样不舒服吗？”
“不会……”
风籁抱紧了昙露，撒娇道：“你多摸摸我，我很喜欢……”
“好啦。”
昙露觉得风籁这样子，怪可爱的。
“唔……话说，我想起一个我们那里的故事呢。”
“什么故事啊？”
风籁在心里默默想，一定要是大皇兄没听过的故事。
他要听大皇兄没听过的。
“我想想……”
昙露捧着风籁的脸，亲亲他的脸。
“给你讲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
小美人鱼？
风籁心头一喜。
好耶，估计是大皇兄没听过的故事。
昙露手不禁拂过风籁的蓝色长发：“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
风籁听入迷了：“和龙绡区一样吗？”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很深很深的海底。”
“龙绡区就是海底的。”
“嗯嗯 ”
昙露被风籁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也继续讲了下去。
不过她考虑到这是给甘渊人讲童话，全部都性转了，融入了甘渊国情——小美人鱼公主也成了小美人鱼皇子，王子变成了贵姬，邻国公主变成了皇子。
风籁眨巴着大眼睛，抱着昙露听故事。
“他们也会用珍珠做帽子呀。”
“我以前在龙绡区也会喂鱼呢。”
“他们活三百岁啊……还只能变成泡沫，好可怜哦。”
“不灭的灵魂？他们的灵魂不会再回到人世吗？这么悲惨。”
风籁抱着昙露游到岸上，趴在她的大腿上听故事，时不时“发发弹幕”。
她声音真好听。
风籁就是多愁善感的柔软单纯心肠，脸上的小表情跟着昙露讲的小美人鱼皇子的故事变化，听到后来小美人鱼皇子为了不伤害贵姬而消散于海面，落下泪来。
美人落泪，如芙蓉泣露。
昙露用手接，真的就是有点不规则的巴洛克珍珠。
嗯，还有点力量流动。
原来凝结的原理是这样。
“那后来呢，他怎么样了？真的就消失了吗？”
风籁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下文。
不会真的就消失了吧？
那他也太可怜了吧！
风籁望着昙露笑而不语，有些低落地趴在她腿上。
“……没有啦。我逗你的。”
昙露抚摸风籁的头顶，“小美人鱼没有死的。”
“他发现自己飘到了天空，被太阳光围绕着，身边的精灵和他说，他坚定本心，母神赐给他一个不灭的灵魂，只要再经过三百年工作，就可以升入天国啦。”
“真哒？”
风籁顿时喜笑颜开。
“太好了！不愧是母神！”
昙露摸摸风籁。
“是呀，小美人鱼皇子有了不灭的灵魂了。”
风籁笑盈盈：“太好了！”
他蓦然想到什么：“那你……会让我变成泡沫吗？”
他希冀地看昙露。
昙露回答：“这个……我希望你有不灭的灵魂。”
她每次读这个故事，都领悟这个道理。
恋爱脑不可取啊。
风籁听着不高兴了：“哦，那就是你会让我当没有名分的情夫 。”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那个贵姬都把小美人鱼带回自己寝宫里了，连侧室名分都不肯给，就是没名没分的情夫。
风籁眼圈红了：“……嘤。”
然后他背过身，游到水池底了。
团成一个鲛人球球。
昙露看得满头问号。
……这是啥意思？闹别扭就钻水里？
昙露赶紧安慰委屈的鲛人皇子：“没有啊没有啦，你看看，我现在不是要给你侧室的名分吗，你看，这里还是你的房间呢，是你的。”
昙露现在也进化了，哄人的话张口就来：“肯定不会的呀，我很喜欢你的，我肯定不会让你变成泡沫的。”
在水底的鲛人球球动了动，才慢悠悠地从水里冒出来。
水灵灵的风籁到了岸边，昙露微笑着伸出双手，风籁那双有着蹼的双手搭住了。
昙露又低头观察。
咦，指甲是有剪的耶。
还以为和漫画或者插画里一样，有尖尖的指甲呢。
不过……
“这样子你怎么拿东西呀。”
昙露思索。
有蹼的话不好展开吧。
“还好啦，但是游泳时还挺管用的。”
风籁感受着昙露柔软的掌心。
然后他就看昙露低下头，貌似开始玩自己的手了，还戳了戳自己的蹼。
风籁：“……”
他发现了一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好消息，他的妻主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坏消息，不是情欲上的。
——他有种遇到好奇心爆发的大皇兄的错觉。
风籁认为，自己需要更主动一点。
“冕下，”风籁握住昙露的手，努力眨眨眼，学着抛媚眼，“你不觉得，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吗？”
昙露不明所以：“……你眼睛抽筋了？”
天呐好不容易又来一个美人，怎么会有这毛病！
“……”
风籁低下头看一看。
什么沉下去然后化为泡沫了。
哦，原来是自己的一颗少雄心。
风籁简直不可思议，不可置信，无法理解！
敢问一个正常的雌性，见到差不多脱光的雄性给她抛媚眼，提出也许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就……就……
难道要他一个没出嫁的雄性说“嘿你好，我们去睡觉吧！”这样吗？！
一点都不矜持！
刚摸到千月宫后宫门槛的风籁殿下并不清楚。
——要侍奉昙露，真的没法矜持。
昙露看风籁僵住了，连忙说：“没关系的，我们去找医生，很快就治好了。”
——啪嗒！
风籁脑子里有跟弦断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不然他会被气得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