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带着骑兵回来时我们修筑的鹿角已经完成的差不多,我命令今天必须完成鹿角合围,不吃饭点火把也要给完成!
雍闿和马忠先来向我请示,我吩咐他们先把部队安置好,再来向我汇报情况,骑兵部队各自归营,财物辎重都先归入我的营垒,东西不多。
过了不多就他俩就回来了,向我详细汇报了情况,实际上我们三个是一边吃晚饭一边详谈的。
他俩带着骑兵出了长蛇谷板盾蛮的地盘后先向东,转入朱提郡地盘,在从云南郡东北方向进入云南郡,那里原本是羌人也就是盘木王的地盘,他们原本想先收复羌人地盘,同时借助羌人的力量,主要是筹措粮草,结果他俩发现羌人的地盘确实没有严颜和张裔派驻的守备力量,但是羌人被盘剥一空,严颜和张裔搜刮走了粮草,筹措粮草的计划彻底落空,这也是他俩一开始就遇到的难题,也是遇到的唯一的困难,后面就简单多了。他俩一商量赶紧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不再去管羌人的地盘,直扑最近的县城和集镇、部落营地(云南郡虽然经历了官府和羌人的乱斗,但依旧还有一些上方夷和下方夷的部落残存)。这些地方也都没有什么守军,顶多也就是自发组织的民兵,数量很少质量更差。在马忠的建议下,他们没有蛮干,而是采用威逼的策略,逼迫地方打开大门,逼迫他们归顺刘备阵营,逼迫他们交出一定的粮食和草料,有些富庶的地方还主动缴纳了一些财物。对于不肯投降的,如果是城高攻打难度大的,就直接绕过不做纠缠,对于容易攻取的,在威逼无效后骑兵们会果断发动攻击,屠灭他们,抢夺粮草和金银细软。
他们还遇到几路支援云南驿的小队人马,有的小队还带着辎重,都是外郡来的,他们还在源源不断的支持云南驿的反抗!
最有意思,或者说成果最大的一次是,他们发现了一伙这样的外来援军(都是近战步兵)快接近云南驿了,就派出一百轻骑兵(不含弓骑兵和投矛骑兵)去追逐他们,追上就砍杀一阵,然后捡拾装备物资,故意放一部分逃走,云南驿发出了五百步兵(也都是近战的步兵)来救援这残余的援军,一百轻骑假装逃走,等五百步兵接上了这几十个残兵,雍闿带着几百轻骑兵截住了他们退往城池的道路,而马忠则带着弓骑兵和投矛骑兵衔尾攻击步兵的屁股,他们轻易就屠灭了这五百多敌人,一个都没逃掉,而城里更是没派出一个援兵,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屠杀干净!
雍闿和马忠趁势要求云南驿投降,但城墙上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俩也没逗留,打扫了战场后屁颠颠去别处扫荡去了,只留给张裔一地的尸体。
随着粮草和财物的增多,他们两个的行动也变得更加灵活,他们不仅仅采用威逼的策略,有时也采用利诱的办法,通过用金钱收买的形式成功买通了几座城池的大门,也通过金银铜钱购买了些粮草,这样也减少掠夺粮草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
云南郡的大多处地方都已经投降,只有少数几个城池依旧在顽抗,而且骑兵部队不仅仅是战果丰厚,他们的战损非常小,只死了二十几个轻骑兵,远程的骑兵一个都没死,伤兵也很少,可以用他们入了无人之境来形容。
经过他们的描述,我也得知在云南郡的北部边境和东北边境都有大型的营寨和工事,我们的计谋实际上是得逞了,严颜错误的以为我们会从越嶲郡、朱提郡进攻云南郡,导致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被消耗在毫无意义的地方!这可能也是严颜的三千主力部队战斗力减弱的重要原因,他们都累坏了!
基本上是完美的,不过我也推断出张裔很可能也得到了兵力补充,我的骑兵部队不可能把所有的各个方向的援军都给堵死喽,也就是说张裔手里兵力是多于五百的,加上严颜带回来的两百骑兵,如果他们再强行征召壮丁的话,城内守军依旧能达到两千左右!
我现在手里也有两千多人,野战我丝毫不惧怕严颜和张裔,即使他们有三千多人我都不怕,但是攻城的话就算了,就算能拿下也会损失惨重,我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们又休息了一晚上加一整个白天,第二天晚上我才召集了雍闿和龙胆,我们三个首领商议后续,雍闿主张继续围困张裔和严颜,逼迫他们投降,或者等他们弹尽粮绝。龙胆则表示可以部分人马围困城池,反正严颜也不敢出来,不分人马去扫荡剩余的几处不肯投降的城池。他俩也完全不想再损失兵力了。我也想不出好办法,我们就这么定下来,先围困几天,不行就一边围困,一边攻略几处城池。
他俩走后,我找来我的手下,马忠、樊仲、孟铁、革旦、沙摩柯,问询他们有什么想法。
沉默了半天,沙摩柯开口道:“大人,我看我们可以强攻城池,他们已经被我们打趴下好几次,士气不高,偷袭,夜袭也行!”
孟铁接话:“我看不好,他们已经是惊弓之鸟,必然加大了防备,你看城头一直守卫稀少,这更说明他们在引诱我们攻城,借此来消耗我们!”
我说道:“我们没有攻城器械,云南驿城墙也不算矮,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攻城。”
场面再次陷入冷寂。
过了十分钟,马忠才缓缓开口:“大人觉得严颜和张裔在蜀地都投降后还继续顽抗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展示蜀地本地氏族的力量!”
“对,大人,他们是在展示力量,而他们通过打下羌人的地盘展示了他们的力量,但是在我们的进攻中却受挫严重,这样就达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这样的话,如果时间一长,他们必然还会加大对张裔和严颜的支援,到时候我们都不一定能赢!”
“对,你说的很对,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总不能故意输给他们吧?”
“当然可以!”
“噢,怎么个输法?”我惊诧的问。
“攻城略地我们不可能故意输给他,那样我们损失太大,我们可以斗将,在城下斗将,严颜老儿颇有几分武力,我们输上几场,严颜就有了面子,本地氏族也就有了面子,大人再言辞诚恳的请他们归降,我想只要他们不是傻子一定会投降的,他们能既保留面子也能展示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我差点忘记了马忠也是巴郡人,是了解严颜的。
恐怕不是严颜有几分武力,是很有几分武力,也不是我们故意输给他,而是我们确实没有人能打过他!
革旦听完立即说道:“大人,某觉得可以,时间拖久了恐怕会夜长梦多,某愿为第一个斗将之选!”
“好计谋,我们就这么办,你第一个上阵!”我哈哈一笑,终于有了答案,还很可能是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