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被她说的红了脸:“你总是打趣我,哼,不理你了。”
陶顔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便捂着肚子,轻声呼吸。
欣兰被吓了一跳,赶忙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陶顔言笑笑:“月份大了,有时候我心情太激动,这孩子就会跟着激动,猛的踢我。你快看,这边,是他的脚。”
欣兰凑上前去,果然看见陶顔言的肚子有一块地方鼓了起来。陶顔言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地方才恢复下去。
“好神奇,那我过几个月也会这样吗?”欣兰睁着大眼睛问道。
“对呀,孕育一个生命既神奇,又艰难,所以母亲是很伟大的。你想提什么要求,就提什么要求,这时候你就是女王,谁都要顺着你。”
欣兰赶忙拦住她:“快别说了,什么女王不女王的,也不怕被人听见。”
二人说说笑笑,欣兰又想到前几日见到庆和公主的事,说道:“对了,我前几日与婆母去参加赏花宴回来,途中遇到那庆和公主去了一家医馆就诊,王府是能请太医的,也不知她为何会到外面看大夫。”
陶顔言皱皱眉:“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也可能是这家医馆看的好,也说不定。”话是这样说,不过陶顔言总觉得确实是奇怪了些。
等欣兰走后,陶顔言便派人去宣了刘太医。
刘太医照常给皇后请平安脉,一切安康,就连体重都很标准,没有任何异常。
“娘娘月份大了,要多走动走动,增强体力,也好让孩子早日入盆。”刘太医交代道。
陶顔言点头应下,这才问道:“一般王府里请太医诊治的脉案,刘太医你看得到吗?”
刘太医点点头:“宗亲那边都有专门的诊脉资料,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请太医看,只有府里的主子可以。不知娘娘想知道谁的病情?”
陶顔言是皇后,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若是她想知道的事,除非下面有意隐瞒,否则,都得跟她汇报。
刘太医又是皇后的人,自然不会隐瞒。
“雍王府的庆和公主,你去查查,有没有什么不妥。”庆和公主是敌国的和亲公主,刘太医一听,还以为皇后是怀疑庆和公主什么,便应了下来。
过了一日,刘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说起脉案查验一事,回禀道:“娘娘,这庆和公主近来确实频繁请太医,但是太医并未看出她有什么病症,这记录也都是写身体正常,只开了一些凝心安神的补药,并无异常。”
陶顔言想了想,道:“下次雍王府再请太医,你想办法去走一趟,本宫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刘太医点头应下,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眼看着中秋节临近,贤妃操持着中秋宫宴一事,全部准备妥当之后,来向皇后禀报进度。
“今年顾侯不在京城,顾将军也不在,顾侯夫人那边来回话,说是要照料欣兰郡主,就不赴宴了。位置空了出来,臣妾把誉王夫妻的位置安排上前了一位,其他王府也都顺势往前挪了一位,请娘娘过目。”
陶顔言看着位次安排表,点了点头:“誉王妃的父亲是段老将军,此次在边境抗敌,劳苦功高,是该给誉王夫妇安排个好位置,你办的不错。”
“段家那边,还有顾家那边,既然两位夫人都不赴宴,你就准备两份中秋节礼,送去府上吧。欣兰郡主单独再送一份,以示皇家恩典。”
贤妃赶忙应是:“臣妾知道了,还是皇后娘娘想的周到。”
陶顔言笑笑道:“他们的亲人都在前线抗敌,无法回家团圆,送份礼,礼轻情意重,让他们知道陛下心里也是想着他们的,就行了。”
贤妃笑道:“娘娘处处为陛下着想,怪不得陛下心里一直装着娘娘。我听李总管说,今年的新粮,娘娘都让他拿出大半来支援前线了,为了这场战争,皇庄怕是支出了大半收成。”
陶顔言叹道:“只希望早日结束战乱,这劳民伤财的,打一次破费一次,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花去了许多。”一想起来全是金闪闪的钱钱,陶顔言心塞不已。
晚上贺临璋过来,就见陶顔言在书房写写画画,忍不住上前从后面将她圈住:“天都黑了,灯光再亮也伤眼睛,你还在忙什么呢?”
陶顔言抬头看他一眼:“臣妾在看地志图,陛下您看,这图上标着的这些地方都是荒山和荒地,若是都能开垦出来种上粮食或者果树,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有个好收成了。”
贺临璋看着她指出的地方,虽然很认同她的想法,但实际执行起来却不方便。他道:“人力有限,没有那么多人去开垦,怕是不好办。”
陶顔言笑道:“陛下您看这几块地方,都是在军营附近。若是让士兵们一边训练一边开垦,会不会好一些?”
见贺临璋思索,陶顔言继续道:“开垦荒山、荒地,能训练体力,而且食物的来源也能有保证,军需消耗上都能少许多支出。”
“好,顔言的提议朕会去推推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贺临璋捏了捏她的脸:“你每日若累就多休息,总是为了朕劳心劳力,让朕怎么过意得去?”
说完,贺临璋将她扶起,亲自扶去内室洗漱,换了里衣送她躺下,将人从背后轻轻抱住,哄她入睡。
“陛下,边境那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乱啊?臣妾看银子已经花去了二十多万两,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怪心疼的。”
皇庄一年的收入没了,换做贺临璋也心疼。
“快了吧,朕收到顾忆发来的军报,说是燕国国力难支,有议和迹象。不过现在燕国还没有退兵,只要他们坚持打,我大周也只能奉陪到底。”贺临璋语气坚定。
陶顔言想了想:“这燕国国君反复无常,今年打了他来议和,说不定明后年他又想打,谁跟他耗得起呢,若是可以,就一次打趴下吧,让他永远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