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怀抱着手中的黑金古刀,半靠着,一脚踩着椅子,闭着眼睛养神。
黎花诗一脸委屈的站在六爷身旁。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在赌场赢了钱,赌场那些人明明没有证据,非要说我出老千,不让我走。
还是最后我说出了师父的名号,赌场那些狗腿子才放我走的。
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小姑娘,一个人住又有这么大一笔钱,我就在家里设下了一些防范。
我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还在院子四周设了限制呢。如果不是歹人翻进我家的话,根本不会陷入幻境的。”
说着说着,黎花诗的眼眶不由红了,一滴倔强的眼泪终于憋了出来。
解九爷此时出声,做和事佬道:“原来是六爷你的徒弟,那看来应该都只是一场误会。
我们之前不知道六爷新收了徒弟,我的人只说有人在我的赌场出千,只是没有抓到出千证据。
我还以为是我的仇人派来针对我们的,所以派人打探了一番。
这接连几次派去的人都有去无回,有些拿不准情况,我便找二爷他们陪我一起来查探情况。”
黎花诗无视解九爷的笑脸,一副不服气但是又胆小的样子。
低着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一句误会就算了。。。
你们知道我一个女孩子,一打开自己家门,就看见这么多人出现在我家里,有多害怕吗?
而且也就是幸好没什么人看见我家里这么多男的,不然我一个姑娘,以后名声岂不就是被毁了!那我还嫁得出去吗?
而且就因为我在他们赌场赢了点钱,他们就不经过我同意,就闯了进来。
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我想想就好可怕。。。”
解九爷九爷顿了顿,开口道:“实在抱歉,其实我并非是因为姑娘在我的赌场出千。”
黎花诗:“我没出千!”
解九爷:“抱歉,是我用词不当,其实我和二爷一开始,也并非仅仅只是因为赌场一事而来的。”
二月红:“没错,六爷,你还记得当初你和我们说的,那名易容成我的样子,袭击日本人的,是一名女子的事吗?
这次是我和九爷查到一点消息,以为这位。。。”
黎花诗面对二月红看向她的目光,眨了眨眼,故意装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二月红:“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黎花诗眨了眨眼:“我叫白阿花。”
解九爷听到这个名字,眼神犀利看向黎花诗。
黎花诗淡定不已,装没看见。
反正借口她已经编好了,更何况六爷人也在这儿,真有事就把他推出去顶着。
顶不住的话,她再下黑手。
二月红听到这个名字,意味深长的看了黎花诗一眼,迎上对方面不改色的神色,和九爷相互对视一眼。
解九爷“哦”了一声。
“说起来,前段时间我家中遇到一个女骗子,她不仅骗了我,偷了我家中值钱的东西,还伤了我家中夫人。
巧的是,那个女子也说她叫白阿花,不知道六爷的徒弟,和我刚才说的白阿花,是否有什么关系?”
黎花诗愣了一下,慢了半拍后,像是才反应过来解九爷说了什么。
表情慌张,害怕的连连摆手。
“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我说,我说。。。其实是我来到长沙之后,想买一套房子定居下来。
但是因为买房需要身份证明,而我从小是孤儿,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就花钱找别人买了一份身份证明,白阿花,是我买的名字。”
张启山忽的开口道:“那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黎花诗忽的沉默了,似乎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张启山接着问道:“你说你从小是孤儿,那你是如何有钱买房的?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在九爷赌场赢钱,应该是你买户籍之前的事。
你之前又是哪里的人?既然你举目无亲,又为什么选择来了长沙?”
黎花诗抿了抿唇,双手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安和恐惧。
忽的,黎花诗委屈的推了一把黑背老六。
“六爷你说句话呀!你当初收我做徒弟的时候,说好了会护着我的!
明明是他们闯进我家,现在还一副审问我的语气,现在就因为他们是你朋友,所以你就不管我了是吧!
你们一群人,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是。。。我是孤儿,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娃子,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护过我。
当初就因为师父你说护我,我就信了。。。我以为我有家了的。。。
是!反正我这种小人物,受欺负算什么?我从小到大受的欺负还不够多吗?
没死就不错了。。。倒是我不识好歹,让师父为难了!”
说着说着,黎花诗抽泣不已,一副哭的十分伤心的模样。
解九爷顿了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时。
又有些感到意外,没想到以六爷的脾气,收的徒弟居然是这种性子。
可惜,在场的人之中,基本都是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黎花诗是在故意避而不答。
甚至就连陈皮都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心虚,不敢回答她的过往事迹。
陈皮眯了眯眼,眸光危险的盯着黎花诗。
他遭了这么一道,本就不耐烦极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人是六爷的徒弟,而六爷不是那么好惹的人,他早就想杀了她了!
现在这人明显不对劲,如果当真有问题的话。。。
六爷无奈的缓缓睁开眼眸,目光平淡的从张启山几人身上扫过一圈。
经过陈皮时,注意到对方眼眸中的戾气,眼眸暗了暗,周身气息也变得有些骇人。
二月红这个徒弟,不是个好相处的,但他这个徒弟,也不是个好招惹的。
要知道,黎花诗连他师父二月红都敢惹,一个人也敢对日本人动手。
他要是不管,等某人真和二爷他们对上,这长沙城怕是永无宁日。
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师父在一旁只是看着,不说两句的话,以后估计安宁不了。
陈皮接收到六爷目光,顿了顿,张启山几人也明白了,六爷的意思是要护着他这徒弟。
二月红及时开口:“六爷,我们无意针对你的徒弟,只是恰好有一些疑问,想要向您的徒弟了解一番。”
六爷抬头瞥了一眼黎花诗。
黎花诗表情无辜的眨了几下眼睛,装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