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的星宿位置与父亲笔记中记载的“蛇神七试炼”完全吻合,而图卷背面,赫然用高棉文写着:每七百年,当荧惑守心,蛇神苏醒,唯有血脉相连的守护者,方能重启文明的密钥。三个月后,苏砚带着多国考古队重返崩密列。队员们穿着专业的考古服,背着各种设备,兴奋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探索。当第一缕晨曦照亮蛇形浮雕,苏砚胸前的伤疤突然发烫,仿佛在提醒他使命的召唤。众人惊讶地看着石壁缓缓裂开,露出尘封千年的星象密室,穹顶的银河图正与此刻的星空完美重叠,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空对话。苏砚知道,属于他的使命,才刚刚开始,而前方,还有更多的未知与挑战在等待着他。热带雨林特有的腐殖质气息混着某种腥甜,钻进他的鼻腔,刺激得胃部一阵抽搐。三个月前,身为考古学家的父亲在研究吴哥窟神秘文献时突然失联。当阳光再次照在苏砚脸上时,他躺在吴哥窟的护城河岸边。河水潺潺流淌,倒映着蓝天白云,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他手中紧攥的吊坠已经破碎,却露出藏在夹层的古老星图。
直升机旋翼撕裂西伯利亚上空厚重如铅的云层,尖锐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冰晶在螺旋桨掀起的气流中高速旋转,折射出细碎的寒光,宛如无数把微型匕首,随时准备划破这苍白而寂静的世界。林夏紧了紧身上厚重的防寒服,将护目镜往上推了推,呼出的白气在护目镜内侧凝结成细密的水珠,又迅速冻结成霜。透过模糊的镜片,她望着舷窗外一望无际的雪原。这片广袤的土地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呈现出一种单调而又令人窒息的白色。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如同沉睡的巨兽,静静地伫立在天地之间。作为中科院冻土研究所最年轻的研究员,林夏本该为参与这次绝密科考感到兴奋和自豪,可此刻,她的掌心却不断渗出冷汗,打湿了攥在手中的卫星云图。那张云图边角已经微微卷起,上面用红笔标注的区域显得格外醒目。“还有二十分钟抵达目的地。”机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才传到她的耳中。林夏低头仔细核对坐标,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地图上那个用红笔圈出的区域正在不断扩大,就像是一个正在扩散的伤口,触目惊心。自三个月前起,这片位于西伯利亚腹地的永冻土层,温度监测数据开始出现异常波动。原本稳定在零下 15c的区域,地表温度竟在短短一周内攀升至零下 5c,这样的变化速度,在冻土研究领域堪称“灾难级”的异常。林夏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出发前的那个夜晚。研究所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大屏幕上,实时更新的监测数据曲线如同一条疯狂跳动的毒蛇,不断突破着历史极值。所长站在屏幕前,面色严肃:“同志们,西伯利亚永冻土层的异常升温,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甲烷、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一旦大量释放,全球气候将面临不可逆转的危机。更可怕的是,永冻土中还封存着未知的微生物、病毒……”当时,林夏主动请缨加入科考队。她知道,这是一次充满危险的任务,但作为一名冻土研究者,她无法对这样的危机坐视不理。她的父亲曾是一名杰出的地质学家,在一次野外考察中不幸遇难。从小,父亲就教导她,科学探索需要勇气和担当。此刻,她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在冥冥之中注视着她,给予她力量。舱门突然被劲风掀开,刺骨的寒流入侵,裹挟着雪粒如子弹般拍打在众人脸上。林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寒颤,她迅速扣紧衣领,背着装满仪器的登山包,小心翼翼地踩着及膝深的积雪跳了下来。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抗议她的到来。她的登山靴刚触到地面,突然感觉脚下传来一阵诡异的震颤,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冰层下缓缓苏醒,沉睡了千万年的巨兽即将睁开它那恐怖的双眼。“小心!”领队陈教授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差点摔倒。就在两人身后三米处,冰层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墨绿色的液体缓缓渗出,那颜色深沉而诡异,像是某种来自地狱的汁液。液体在雪地上嘶嘶作响,所到之处,白雪瞬间融化成冒着热气的黑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正在被释放出来。“这不可能......”林夏蹲下身,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从背包里拿出采样瓶,手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小心翼翼地用采样瓶装了些液体,瓶中的液体不断翻滚,像是有生命般撞击着瓶壁,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有细小的黑色颗粒在游动。她想起出发前在研究所看到的卫星影像,这片区域的永冻土下,似乎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地质结构,就像是一个被封印的神秘宝库。而现在,这些被冰封了数万年的秘密,正在悄然解封,一场未知的危机或许即将降临。陈教授也蹲了下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中满是忧虑和警惕:“小林,立刻把样本封存好,我们得尽快回营地分析。这种液体的出现太不寻常了,搞不好和永冻土的异常升温有直接关系。”林夏点点头,迅速将采样瓶放入特制的密封箱中。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片区域的积雪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深,隐隐透出一种灰黑色,就像是被某种物质污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