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寒黑眸紧紧锁住龚小琪,把她眼中的欢喜看得清清楚楚,手从她的腕上移开,往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抚摸。
龚小琪见他不说,摇摇他,“说啊,难道你不喜欢孩子吗?还是不想和我生个孩子。”她突然紧张。
宴时寒不喜欢孩子,记得之前对他名下的宴耀祖,就很不喜欢,难道是这样,她有点失望,其实她很喜欢孩子的。
她不开心,“你摸我肚子做什么,我又没有怀上。”
宴时寒反握住她的手,眸光温柔望着她,“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龚小琪松口气,甜甜一笑,“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孩子,我也都喜欢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
宴时寒松开龚小琪,从床上起来,“你睡了很久,该饿了,下楼,吃点东西,看一下电视再上楼睡觉。”
龚小琪不想起来,“我不想起来,我不饿,我抗饿,可以睡到明天早上。”
反正觉得身体没力气,就想在床上待着。
“不行,你必须吃东西,以后要按时吃饭,不能由着性子来。”
“不要,你陪我躺在床上好不好,我喜欢躺在你的身上。”
宴时寒不惯着她,弯腰把她的鞋子放好,让她下床可以穿,“如果你不下去吃饭,我就不吃药,我陪你躺着。”
他作势又要躺下去。
这下轮到龚小琪着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乖乖下床,穿上鞋子,催促,“走,下楼,你不能不吃药。”
说完就想往外跑。
宴时寒拉住她,神色紧张,严厉道,“以后走路慢点,不准跑。”
龚小琪不解,“为什么,我之前走路都这样。”
宴时寒解释,“我现在受伤,如果你跑得太快,摔倒,又多了一个伤员,没人照顾我。”
龚小琪想想,觉得很有道理,“我听你,我不跑,慢慢走,其实我也没准备跑,跑起来,肚子发坠的疼,不舒服。”
她摸着肚子,“我感觉,我真的病了,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宴时寒面色着急问道,“很疼吗?”
“没有,就是跑的时候,会不舒服,不跑,就没事,不疼,你放心。”
宴时寒眸光里满是担忧,之前在医院琪琪睡过去的时候,让医生给她做过检查,但孩子太小,看不出什么问题,但结合之前琪琪从高处跳下来的事,医生开安胎药。
“先吃饭,吃药就会好。”
“嗯。”
宴时寒伸手,“我扶着你。”
龚小琪反而握住他的手,“不用,你是病人,我扶着你。”她很体贴。
宴时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颔首,“行。”扶着自己,琪琪走路也会慢点。
客厅,龚旭见天黑妹妹还没有起床,担心,想上去瞧瞧,抬头,见妹妹扶着宴时寒下楼,脸色都绿了。
“宴时寒,你腿软吗?要我妹妹扶着你走。”他没好气,妹妹明明怀着孕,竟然还要去扶他。
他走上前,把琪琪的手拉下来,“有点骨气行不行。”看着妹妹不值钱的样,就来气。
之前对顾墨是这样,现在对宴时寒也是这样,他真怀疑是自己的教育出问题。
龚小琪手被拉下,不满道,“哥,你怎么这样,宴时寒受伤,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龚旭把人拉到餐桌边,很不客气让她坐好,“你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先吃饭,别理他,他是男人,没那么娇弱。”
龚小琪小声,“哥,他是为我受伤的。”
宴时寒最后坐下说道,“没事,让你哥哥出气,我受得住。”
龚旭,“……。”说话真会阴阳怪气。
“来喝点鸡汤,他熬的。”
提起这点龚旭面色稍微好看点,起码这个男人还知道给妹妹熬汤喝。
“哥哥你也喝。”
龚小琪拿着勺子,低头开始喝汤,其实没什么胃口,不过汤喝到嘴里,一股甘甜很好喝。
“有玉米的味道。”
宴时寒解释,“汤里加了玉米,不腻,你多喝点。”
龚小琪满足喝着,突然一阵反胃袭来,人往洗手间跑,吐好一阵才出来,纤长睫毛上沾上泪水,虚弱趴在门框边。
龚旭和宴时寒站在走廊,一筹莫展,不懂,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能减轻难受。
龚小琪声音哽咽, “宴时寒,我是不是病得很重?别瞒我!”
宴时寒摇头“不是,就是胃不舒服,休息就好。”
说完,冷眸扫一眼,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说话的经纪人,他很不满,像个木头一样,交代过的话,都忘记了。
石姐猛然清醒过来,忙上前扶着琪琪,“这个我有经验,之前我带过的艺人,也是因为节食,不好好吃饭,结果吃什么吐什么,吃药调理会恢复。”
龚小琪虚弱坐回椅子上,眼巴巴问,“真的吗?”
石姐面色温和,“当然……是真的了。”
面对琪琪期待的眼神,她不想说假话,但也是为了她好。
龚小姐对石姐很信任,听她有经验,放心下来,“这样啊,那我就放心 。”
“尝尝看土豆丝,你之前很喜欢吃。”宴时寒给她夹菜。
龚小琪勉强吃进嘴里,“嗯,这个我还可以吃。”
“那多吃点。”
宴时寒忧心忡忡,这里的饭菜琪琪吃不习惯,孕吐厉害,要尽快走。
吃完饭,龚小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龚旭找宴时寒商量。
“所以你要什么时候才走,是舍不得之前在医院的那个女人吗?”
见妹妹难受,又被困在这里,龚旭终于控制不住质问。
“你在胡说什么!”宴时寒心情也差,两人起争执。
“那你想把那个叫刘仙儿的女人,安排到什么地步,才能离开,是不是到最后,你想留下来照顾她一辈子才安心。”龚旭嘲弄,宴时寒对别的女人好,这就是隐藏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