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军师的意思是,丞相另有所图,不过……这图也没用啊,丞相并没有命令我们攻打咸阳,擅自动兵的罪过可是非常大的,我可不敢!”英布虽然理解了张良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
毕竟,在军队中,军令如山,没有高要的明确指示,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调动军队。而且,每一次战役都必须严格按照规划行动,稍有差池,后果都不堪设想。
简单来讲,在大的方面,高要并不会加以限制。至于具体的作战方式、如何调兵遣将等问题,他都会完全交由前线的将领自行决策和指挥,绝对不会随意干涉,充分给予前线将领自主指挥的权力。然而,如果有人胆敢超越这个范围行事,哪怕只是稍有越界,后果都将不堪设想。轻者可能会被革职查办,重者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在这一点上,高要的处理方式是极其严厉的。
而且,就在此次开战之前,高要已经对军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整顿,清除了许多碌碌无为、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以及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进入军队的人。经过这一番清理,英布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触碰高要的底线。
“拿下咸阳,谁说一定要靠武力攻打呢?”张良突然说道。
“啊?不打?”英布闻言,不由得一愣,显然他对张良的话感到十分诧异。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张良,似乎一时间还没有完全理解张良这番话的含义。既要拿下咸阳,却又不采用攻打这种常规手段,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说法呢?
看着英布一脸疑惑的模样,张良微微一笑,心想:这英布虽然勇猛,但在谋略方面确实稍逊一筹啊。于是,他不再卖关子,直接将手指向地图上的汉中阳平关。
阳平关,这个地方可不简单,它是咸阳进攻汉中的必经之路。如果拿不下阳平关,那么整个汉中地区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攻破。这就好比五丁关一样,都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而且还处在咽喉位置,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张良看着英布,缓缓说道:“其余人暂且不论,但有一个人肯定按捺不住。”
英布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军师所说之人,莫非是王离?”
张良嘴角微扬,点了点头,似乎对英布的猜测颇为满意。他接着解释道:“正是王离。根据我们之前调查到的情报,王离与王贲虽然都对大秦忠心耿耿,但在扶苏死后,王离对大秦的忠诚度已经大打折扣。而且,他所追随的并非吕将军,而是王贲。”
“而且在咸阳,将吕实际上颇具智谋,他深知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于是大力恢复民生,积极鼓励生产,同时抓捕那些流窜的土匪山贼,以确保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不仅如此,他还不遗余力地收拢流民,这些举措无疑都是非常明智且有效的”
在张良看来,将吕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下,竟然有勇气亲身赶赴南海郡,这种果敢和决断力令人钦佩。到达南海郡后,他能够迅速稳定局面,并坚定地主张采取缓慢发展的策略,这其实是非常高明的。相比之下,当初的扶苏虽然也有一定的才能,但在张良眼中,将吕的表现显然更为出色。
扶苏以爱民如子着称,其各种名望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六国贵族帮忙吹嘘出来的。这里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扶苏支持分封制的存在。换句话说,如果扶苏登上皇位,就有可能恢复六国时期的局面,而这对于那些六国贵族来说,无疑是他们所期望的。所以,他们自然会不遗余力地支持扶苏,这并非是扶苏愚笨,而是他所处的生长环境所决定的。
秦始皇对扶苏可谓是寄予厚望,不仅为他开设府邸,还专门设立了举贤堂,其目的就是希望扶苏能够借此机会增长见识,拓宽学习的视野。这样一来,扶苏便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从而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素养。
事与愿违,扶苏并没有如秦始皇所期望的那样发展。相反,他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偏离了正道,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日益加深,甚至开始产生了分封的念头。这种想法与秦始皇所倡导的中央集权思想背道而驰,无疑是将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
如果不是身处这个世界,扶苏恐怕早已被一纸诏书赐死。毕竟,以秦始皇的性格和手段,绝对不会容忍扶苏这样的行为。而且,扶苏手中掌握着三十万战斗力极其彪悍的北境军,这可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若是他愿意,完全可以率领这支军队打回咸阳,与秦始皇一决高下。
可令人惋惜的是,扶苏却选择了一条极端的道路——自尽。这无疑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典型例子。在这个世界里,扶苏虽然成功回到了咸阳,但由于他的名声在外,各地的反秦势力其实并没有直接起义反抗的打算。
在这个时候,如果扶苏能够冷静地处理这件事情,广泛施行仁政,逐渐削弱这些反秦势力,那么最多只需要十年的时间,他就能够让天下百姓心悦诚服地归附于他。甚至在高要最初的计划中,他就有辅佐扶苏的想法。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高要的身份低微,尽管他努力了好几年,却始终没有机会见到扶苏。好不容易有一次见到胡亥的机会,可那时的胡亥已经彻底堕落了。他在人前表现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人后却完全是另一副嘴脸,就算想要纠正他的行为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正因如此,高要才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转而推举公子高登上皇位。然而,在张良的眼中,将吕的确比当时的扶苏更具优势,但实际情况却远非如此简单。
此时的大秦帝国,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辉煌和荣耀。尽管表面上仍然维持着皇权的统治,但实际上,下面的士兵们已经对命令产生了抵触情绪,不再像过去那样绝对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