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上官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树林,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离弦之箭一样,一股脑地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陈小飞和夏芸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跟随着上官禹一同向树林中进发。
但是才刚刚走了没多少距离,陈小飞突然大喊了一声:“先停下!”
上官禹听到陈小飞的喊声,脚下猛地一顿,身体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狐疑地转过头,看向陈小飞,满脸都是不解的神情。
“说你学艺不精,你还不服气,”陈小飞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这片林子里遍地都是杀机,你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啊。”
上官禹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开始仔细地探查着四周,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可是,尽管他如此认真地观察,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正当上官禹想要开口反驳陈小飞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夏芸吸引住了。
原来,夏芸已经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找到了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通体血红,上面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看起来颇为神秘,令牌上有黑色的气劲在不断地暴动,仿佛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只不过面对这股强大的气劲,夏芸却显得十分镇定。
只见她双手分别散发出冰与火两种不同的气息,将那股黑色的气劲牢牢地镇压了下来。
上官禹有些忌惮地看着夏芸双手和她手上的令牌,心中暗自惊叹,不过他还是慢慢地朝着夏芸靠近。
“这就是赤血府的东西?”陈小飞满脸狐疑地从夏芸手中接过令牌,然后像鉴赏古董一样,将其放在眼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端详起来。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陈小飞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
上官禹的目光则一直紧盯着陈小飞手中的令牌,听到陈小飞的话后,他连忙开口解释道:“这可是赤血府的赤血令,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可是只有赤血府内的高层才能拥有的,而且每一枚赤血令中都被他们蕴含了不同的图腾之力。”
“图腾?”夏芸听到这个词,不禁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刚刚感受了一下,的确里面好像有股力量一直藏在里面,就像是在等着人去催动它一样。不过,这股力量和我们平常所接触到的法阵的力量有些相似,但又好像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陈小飞听了夏芸的话,对着上官禹赞叹道:“你倒是知道的还不少啊。”
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回到手中的令牌上,好奇地问上官禹:“那你知道现在这枚令牌能干什么吗?”
“能干什么?”上官禹显然没有料到陈小飞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稍稍愣了一下,在心中腹议,还能干什么?这东西在你手上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出门在外用小号,万一在外面行走江湖太过于嘚瑟惹了什么人,就可以拿出这枚令牌说自己是赤血府的人了。”夏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对陈小飞的性格可谓是了如指掌。
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贱兮兮的模样,夏芸心中暗自好笑,不用想也知道他心里正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上官禹站在一旁,一脸的无奈和无语。
他原本还想催促陈小飞快点行动,可话到嘴边又被陈小飞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只见陈小飞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令牌的主人终于有动作了,他要么是刚刚腾出手来,要么是才发现自己令牌被动了,现在正在疯狂催动呢。”
听到陈小飞的话,上官禹和夏芸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枚赤血令。
果然,只见令牌上原本只是轻微暴动的黑色气劲此刻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膨胀起来,仿佛要冲破陈小飞的内力压制一般。
只不过尽管这股黑色气劲来势汹汹,但却始终无法突破陈小飞强大的内力防线,只能在令牌表面不断地涌动,却无法更进一步。
“看来都不需要我们去找主人公了,他自己就要来了。”陈小飞的声音低沉而又自信,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赤血令,感受着令牌上传来的细微颤抖。
他知道,这是令牌主人正在拼命催动令牌,试图夺回对它的控制权。
而这也意味着,他们等待已久的正主儿,即将现身了。
果然,陈小飞的话音未落,只见一团黑雾如墨般倾泻而下,落地后迅速弥漫开来。
眨眼间,黑雾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异常高大粗犷,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岳。
令人瞩目的是,这道身影的手中似乎还提着一个圆溜溜的物体,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圆溜溜的东西正不断有液体滴落。
“他来了,拓跋里山。”上官禹紧紧盯着那逐渐显露真身的身影,满脸都是警惕之色。
然而,当他看清拓跋里山手中提着的东西时,他的眼睛瞬间从警惕变成了极度的愤怒。
“袁策叔!”上官禹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悲痛和愤恨。
拓跋里山显然注意到了上官禹的反应,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讥笑,紧接着,他手臂一挥,将手中的人头如扔垃圾一般随意地抛到了上官禹的脚边。
“原来他叫袁策啊,”拓跋里山漫不经心地说道,“还算是有点实力的,为了杀他,我可真是费了不少力气呢。不过,我现在认可他了,先还给你吧。等会儿,我再送你下去和他团聚。”
听到这话,上官禹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拓跋里山,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小飞突然插嘴道:“喂喂喂,那个长毛男,你是不是眼瞎啊?我这么帅一个人站在这里,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显然对拓跋里山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感到十分不满,这简直就是对他颜值的一种侮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