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是否能够找到这种力量的来源,就算他真的找到了,以他目前毫无修为的状态,恐怕还没等他靠近,就会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抹杀,更别提将其带回给霸天和星虹疗伤了。
这一次霸天的沉睡,谁也无法预测他究竟会沉睡多久,或许是一辈子,又或许只是数年而已。
毕竟,程师想要重新修炼起来,没有经历一些挫折和花费一定的时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玄冰婧凝视着因伤势过重而沉睡过去的霸天,心中充满了无奈。她深知,如果不是她和猊银合力相助,恐怕程师和霸天都难以在楚洛那致命的一击下幸存下来。可以说,他们能够保住性命,完全是侥幸。
然而,玄冰婧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不仅在掌控程师身体时耗费了大量的意念力量,而且还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如今的她,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若不及时进入休眠状态调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最终恐怕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悲惨结局。
“猊银,乌音,你们二人务必护好程师周全!我此番休眠,心中最为挂念的便是程师。如今他实力尽失,处境艰难,唯有仰仗你们,方可在这险象环生的境遇中求得一线生机,最终重回修炼之路。”
猊银和乌音闻听此言,皆郑重地点了点头,以表示对玄冰婧所言的认同与决心。
他们深知程师对于玄冰婧的重要性,更明白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但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也定会拼死守护好程师。
玄冰婧见二人态度坚决,心中稍安,最后缓缓闭上双眸,进入了休眠状态。待她的身体恢复至一定程度,自会苏醒过来。
然而,玄冰婧却疏忽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花无悔,那个被称为千面君王的人。
花无悔与程师原本没有仇,可是主上的决定,给予了程师一个对手,一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敌人。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周清玉和徐念欣却对此一无所知。而这个事实,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给程师带来沉重的打击,让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甚至比失去修为还要难受百倍。
此时此刻,程师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体的每一处都传来阵阵剧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异常堵塞,气血运行不畅,尤其是天地间的排斥之力,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他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程师继续留在符界,那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以往的实力。他会在这个世界里慢慢老去,直至死亡。
因为符界中并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帮助他重新修炼,只有前往天凡界,他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如今的我,与平凡人毫无二致,倘若遭遇任何修士,都无疑会遭受灭顶之灾。绝对不行,我定要重拾修炼之道,绝不能让自己的命运被他人左右,如此一来,我的内心才会稍感安宁。”
程师的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窗外的天空,仿佛那片广袤无垠的蓝天能够为他指引出一条生路。
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在脑海中不断盘旋,苦苦思索着重拾修炼之路的方法。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
程师在睡梦中被这缕温暖的阳光唤醒,他的双眼微微睁开,还未来得及打个哈欠,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猛地从床上拽了下来。
程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定睛一看,只见郝颖站在床边,满脸怒容地瞪着他。
而此时的程师,身上竟然一丝不挂,他的隐私部位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程师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他手忙脚乱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身体,满脸羞赧和惊愕。
“郝娘,你这是要做什么?”程师一脸惊愕地看着郝颖,只见他浑身赤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郝颖面前,这让他不禁有些尴尬和窘迫。
郝颖的脸颊微微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的目光坚定地落在程师身上,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有多么不妥。
“我突破了,师儿!我终于突破了!”郝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我们必须立刻离开符界,我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
原来,郝颖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她在修行上取得了重大突破。
而这个突破,不仅让她的实力大增,更让她有了足够的底气去寻找苏淮安,报那杀父之仇。
“好好好,不过……”程师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总得给我点时间穿衣服吧?总不能让我就这样赤裸着在别人眼前晃悠吧,那得多辣眼睛啊!”
“唉,真是麻烦!”郝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那你快点穿吧,穿好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发!”
郝颖静静地站在门口,这个位置并不是门外,而是门内。她的身影显得有些突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程师的目光落在郝颖身上,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郝娘,您能不能出去一下啊?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您看着我穿衣服啦。”
然而,郝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依旧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程师,脸上露出严肃而又期待的神情。
程师的心跳愈发加快,他感觉自己的脸像被火烤过一样,灼热难耐。他不禁低下头,不敢与郝颖对视。
郝颖仔细地打量着程师,然后缓缓说道:“师儿啊,你这是长大了就不认郝娘了吗?我可是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现在倒好,居然把我当外人了。郝娘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她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道德和情感上的绑架。
程师听了这些话,心中一阵愧疚,他知道郝颖对他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可他也有自己的隐私和尊严啊。
按理说,程师现在已经步入青少年时期,这个阶段的孩子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和隐私,不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地与郝颖相处。
这是一种正常的理念和道德观念,每个人都应该尊重他人的隐私。
程师看着郝颖,发现她似乎有些生气,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让她觉得不舒服。他连忙摆手,试图解释自己的举动并无恶意。
然而,当他做出这个动作时,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郝颖可能已经把他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遗漏。
郝颖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得意地说:“你们跟我斗,还差了点火候呢!”这句话显然是针对程师和其他可能与她有过争执的人说的。
程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移话题道:“那我赶紧穿上衣服吧,我们该出发了,离开这个符界。”他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继续他们的旅程。
一刻钟过去了,程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至于在这一刻钟里,郝颖对程师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可以想象的是,这一定是一段让程师感到十分窘迫的经历。
不仅是你们这些读者对此一无所知,就连我这个作者本人也是一头雾水啊!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像明镜儿似的吧。
话说郝颖领着程师,风风火火地就赶到了广场。这广场可真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好不喧嚣。
而程师呢,一眼就瞅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有灵倾、徐念欣,还有周清玉,可就是没瞧见花无悔的影儿。
程师心里头犯起了嘀咕,这花无悔到底跑哪儿去啦?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人问问呢,突然,立夏海如同鬼魅一般,慢悠悠地从半空中浮现出来。
只见立夏海眨巴眨巴眼睛,“嗖”的一下,就像瞬移一样,眨眼间便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面上。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对着周清玉和徐念欣拱手作揖,行了个标准的礼。
可当立夏海的目光落到程师身上时,那可真是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为啥呢?因为他惊讶地发现,程师竟然毫无修为!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程师可是个极其恐怖且强大的存在啊!如今这修为尽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就好比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敌了,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你抗衡。
然而,就在某一瞬间,你的修为突然被清零,就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剥夺了所有的能力。
你从一个备受瞩目的天才,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而且还是极致的那种。
这其中存在着太多让人费解和值得深思的地方。既然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强的人了,那么能够将你的修为归零的人,其自身的实力肯定是更加恐怖的。这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比你更强大的存在。
此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不能被排除,那就是你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趣了,所以选择主动将自己的修为清零,然后重新开始修炼,期望能够达到一个更加完美的境界。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立夏海来说,都绝对是他无法轻易招惹的存在。
即便程师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修为,但立夏海心中对他的忌惮却丝毫未减。
毕竟,程师的身后还有周清玉和徐念欣这两位实力强大的人物。
有她们在,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立夏海也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当立夏海看到程师时,他立刻变得异常恭敬,甚至还特意行了一个大礼。待双方客气完之后,立夏海才终于开始说起正事。
“今日是由我来引领诸位离开符界,在此期间,希望大家都能够听从我的安排。否则,一旦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所有的后果都将由你们自行承担。”
立夏海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他显然是想把话讲得明明白白,以免程师这个没有修为的人在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夏海可绝对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所以才会如此谨慎地对待这件事情。
他很清楚周清玉和徐念欣的实力,天道见到她们也会服服帖帖,更何况他这个极阶初期的人,显得是那样脆弱和渺小。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清玉和徐念欣的反应,直到看到她们点头示意,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如果周清玉和徐念欣有丝毫的不同意或者露出难看的脸色,他的心跳恐怕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撞击着胸腔,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好,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跟我来吧。”他如释重负地说道,然后轻轻地拄起拐杖。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天道力量如同一股清泉般涌出,将程师等人紧紧地包裹起来。
这股力量既温和又强大,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安全感。
他在前方稳步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而程师等人则紧紧地跟随着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天际之中。
没过多久,程师等人便被带到了苍穹之上。
这里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一个巨大的门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屹立在空中,它的门脚被洁白的云朵环绕着,仿佛是从云端生长出来的一般。
而门的两侧,则有两条威武的金龙盘旋飞舞,它们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黄金铸就而成。
尤其是那门匾上的两个字,更是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极致金光。
这两个字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熠熠生辉,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