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经理一边说，一边分发一个面具。
那玩意看起来异常厚重。
从外形上看，跟生化防毒面具没什么两样。
很容易让人看出它所具备的功能。
“我们这里虽然有空气循环系统在工作，可位于整个洞穴的最下方，大量的有毒气体会堆积在那里。不好说空气是不是一定安全的。还是先做好防护工作比较好。”
姜经理说完，自己也戴上了防毒面具。
“其实我们很少下来的，所有的流程，都是通过远程控制来完成。”
“真的吗？”郭凡好奇地问，“在那么深的地底下，也能有信号吗？”
“信号什么的，其实很好解决。”姜经理笑了笑，可惜有面具阻挡，看不到，“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让携带了信号放大设备的无人机充当临时基站。后面，则是能够安排机器人布设光纤，构筑网络。有了实体网络以后，信号会变得更稳定，远程控制也会变得更高效安全。”
说到这里，姜经理指了指无人机一侧的座位。
从布局上看，那应该是驾驶位。
此时空荡荡的。
郭凡之前也有留意到这个座位，但是他没有过多关注。毕竟各种新奇的东西层出不穷，看都来不及看，哪里有空管这个。
现在被姜经理指出来了，立马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们……
是真的搭乘了无人机啊！
从头到尾，都没有真人司机操纵的无人机！
“不要担心。”也许是看出了郭凡的担忧，“宝贝的智能程度超乎想象。对于宝贝来说，操纵无人机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更令人害怕了好吗？
谁知道这个人工智能会不会突然反水，掀起智械危机？
郭凡在心底腹诽着。
与他相比，方军倒是坦然接受。
“宝贝还是挺可靠的，只不过，它能处理得来那么多信息吗？”他关心的是处理能力。
船坞那边拉了一条线，专门负责蜃级飞船的建造任务。
公司总部也有各项任务要执行。有着大量的数据要推算分析。
居然还有余力来管植物工厂的事情吗？
“我听超算中心的负责人说，现在只使用了宝贝的百分之五的算力而已。”没想到姜经理对此也有了解，连相关数据都知道，“光子计算机的算力，远超普通电子计算机。而光子超算的算力就更夸张了。现在还远远没有触摸到宝贝的极限呢。”
“不过嘛，现在光子芯片已经发展到了第四代了。负责人想要再建一个超算中心。到时候，全部使用第四代光子芯片。这样的话，宝贝的算力能够更有保障。”
“这超算中心也才刚建好没多久耶。”铁蛋有些挠头，“这……这就要淘汰了？还有，光子芯片，居然已经到第四代了吗？”
“芯片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姜经理倒是不觉得如此速度有多快，“再说了，第一代光子芯片……虽然是成品芯片，可缺陷太多了，像是体积太大，制造不够便利等等。稍微改进一下，就能得到更好的芯片了。”
所以，芯片迭代什么的，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
甚至，在姜经理眼里，这个所谓的第四代光子芯片，也还是挺垃圾的产品。
很容易就被淘汰掉。
当然，这个垃圾，是相对于光子芯片来说的。
事实上，无论是第几代光子芯片，对于现有的电子芯片，都是绝对的碾压。
“光子芯片……公司连这个都有吗？”郭凡的声音忽然冒出。
听到他的提问声，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怎……怎么了？”郭凡有些疑惑。
方军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姜经理：“市面上……还没有开始销售第一代光子芯片吗？”
“老板，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能跟我们一样的。”姜经理无奈道，“他们光是改造生产线，就花了很久了。然后，还要试生产，以及打造配套设备等等。这个时间需要很久。”
光子芯片，很早就有了。
相关的技术授权什么的，也都弄完了。
公司甚至已经收了一轮专利费了。
可一种高新科技，想要彻底的投向市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比如华威这边。
他们也拿到了公司的专利授权。
面对那么大的一块光子芯片，应该怎么弄，才能搞到手机上，真的是叫人头秃。
迟迟没有相关动静出现，是可以理解的。
比较好弄的，应该是以光子芯片为主的电脑吧。
可惜，电脑比起手机来，一点也不轻松。
想要推销芯片，就得连带着光储存，新式导线，新主板等等，一起面世。
也就是说，那不是某家芯片企业的事情，而是整个产业链的事情。
那最终答案，就很明显了。
涉及的企业以及单位越多，要浪费的时间，就越多。
是的，没错，就是浪费。
“他们可真会折腾。”方军对此感到无语，“算了，反正专利费到手了，不管他们。”
他忽然间想起刘水云打过的报告。
说一些要用到机械义肢里的光子芯片，总是失窃。
现在想来……
明显是阿美莉卡没见过那么棒的东西，想要偷偷地研究一下。
“机械义肢那边，现在发的都是第二代的光子芯片吧？”方军不确定的问。
“是的，都是第二代，体积比较小，可以塞到机械义肢里面。”姜经理点点头，“老板，是要发更好的芯片过去吗？”
“不用了，就这样吧。到第二代为止。以后也只能发第二代的。”方军摆摆手，“那边一群小偷，谁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咕噜一声。
取代了姜经理的回答。
方军疑惑地看了看姜经理。
姜经理摇摇头，表示这不是他发出的动静。
于是方军转头看向一旁。
是郭凡。
看得出，他有些颤抖。
“郭导，你怎么了？”方军疑惑的问。
“方……方董，你等会……不会嘎了我吧？”郭凡迟疑的问，不要怪他为什么有这番表现。
实在是……
他知道得太多了！
蜃级飞船，太空房产，地下植物工厂，载人无人机，人工智能，可控核聚变，机械义肢，光子芯片……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真的是他这样的人能知道的吗？
讲道理，他就一个拍电影的！
何德何能，知晓这些大事啊？！
“我为什么要嘎了你？”方军觉得有些好笑。
他有些明白郭凡的想法。
叹了一声。
“放心吧，这些东西，都是要公开的，你只是稍微早一点得知而已。”他稍微解释了下。
他也没有乱说，今天郭凡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全是要公开的。这是既定的事实。郭凡知道了也不碍什么事。
再说了……
外人知道他们有这样的玩意，跟知道这些玩意到底怎么造的，是两码事。
方军对此还是分得清的。
“不要忘了，有些东西，你还要拍进电影里呢，不要担心。”
他认真安抚着。
“你只需要好好想一下，到底怎么拍得好看，彰显这些设备的优秀之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