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伏弦的人？！
肖墨无奈地笑了笑，“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就是太相信你了，知道你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所以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伏弦打了个响指，所有人立刻恢复正常。
一边偷看的步绮纱两人感到一阵后怕。
“你有那么害怕吗？”肖墨叹气一声。
在场这么多底细不明的人，肖墨想要强杀伏弦显然是没可能了。
逃命可能没什么问题。
“怕啊。”伏弦说道，“不过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我和你一样，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说起来，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非常迷茫？”伏弦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把那个地方告诉你了吧？”
看着肖墨那副不知道如何作答的表情，伏弦就知道，肖墨对于位于北极的那处标点根本一无所知。
“但你好像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伏弦仗着自己现在有人数优势，不怕肖墨动手，于是继续肆无忌惮地对他展开嘲讽。
“也对，以前的事情她是不愿意告诉你真相，而现在，她是来不及告诉你了。”
“当她从你身上剥离的那一刻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感觉非常心痛，但是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是不是按照你的习惯对她做出承诺了？”
“你也知道，她会在这个世界上某处继续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你，但是你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吗？”
“一个人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意识要用多久会陷入彻底的疯狂？我真的很好奇。”
“我甚至不用阻拦你，只需要继续拖延你的脚步，让你一直救不了她，一年、五年，还是十年，我耗得起！”
数百年乃至上千年她都能够忍受，不在这一时。
“是不是时常就会想起她？某些时候会想让她出来说些什么？听不到她的碎碎念，是不是让你心神不宁?”
面对这一连串的凶猛输出，肖墨没说一句话。
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说道。
“现在不就听到她在念叨吗？”
“……”
伏弦面色铁青。
装了这么久，肖墨只一句话，就让她彻底破防。
“就算你能救她，也保护不了所有人！你做不到！”伏弦冷笑道。
“在她和你身边那些女人之间，你会选谁？这道选择题对你来说没有肯定的答案吧？”
肖墨摇摇头，确实是没有。
“怎么样，亲眼看着那只小狗的胳膊被斩下，你感觉到心痛吗?这种事情以后只会发生得越来越多！”
“你保护不了所有人！”
“慢慢的，我要让你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对这种挑衅加威胁的话，肖墨倒没有多生气。
他只是在想，到底是为什么？
从哪个话题开始，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看起来运筹帷幄的女人，号称活了近千年的人，会一时之间如此失态。
见肖墨没有回答，又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伏弦的痛处。
“说话！”伏弦最讨厌肖墨的地方就是他用这样的沉默来应对所有问题！
“我该说些什么？”肖墨反问道。
“难道我以前也辜负过你的信任，没有保护好你吗？”
“……”伏弦再一次沉默了。
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想看到的是肖墨的失态，肖墨的愤怒。
上午才和肖若言经历了那样的事，肖墨此时此刻应该非常愤怒，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冲上来直接杀了她！
那个时候，她身边这些人可以一起出手，拦住肖墨。
然后她就可以坐在现在的位置，对肖墨尽情嘲讽，看着肖墨暴怒而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可肖墨太平静了，他就那么坐在自己对面，好像根本无事发生，两人之间也没有旧仇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
所以当肖墨坐下之后，她开始用系统的事情对肖墨进行嘲讽，只是没想到肖墨仍然有些无动于衷。
紧接着她显示自己的力量，让身边这些人露面。
结果肖墨还是跟没事人一样。
从这里开始，伏弦的情绪就已经完全失控了。
之后肖墨的两次简单还击更是让她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肖墨越是像现在这样，就越是能印证系统的话——
肖墨就是那个她们一直在找的人。
放在以前，伏弦会说，“你太像他了。”
但是如今在她面前的肖墨就是那个她千年来尝试忘记都没能忘记的人！
这让伏弦无法接受。
更重要的是肖墨那句“我以前也没能保护好你吗？”让伏弦时隔数百年之久，再一次体会到痛心的感觉。
不是肖墨没有保护好她。
而是肖墨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为了保护她，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滚吧。”伏弦压低声音。
肖墨从伏弦身上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滚！”
看来愉快的聊天时间就要结束了。
无奈，肖墨只能起身。
“那就下次见面再继续聊。”从前肖墨能保持那么高的任务完成率，可不单单只是靠了解自己的任务目标。
转身，身后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
就算一无所知又怎么样。
伏弦和他之间的联系太深了，肖墨仅凭猜测都能拿到很多很多关键的信息。
离开了这处街道，肖墨停下脚步。
“跟了一路，出来吧。”
话音刚落，步绮纱两人就走了出来。
“她竟然没有在你面前大显神威？”步绮纱有些意外。
以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伏弦愿意，肖墨再怎么厉害，最后也都是个力竭战死的下场。
不趁着优势解决掉肖墨？
“那就证明你不了解她，也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肖墨倒是显得非常轻松。
“刚才在场的那些人，你们有点头绪吗？”肖墨问道。
“绝大多数都是教廷的人手，只是有些人的实际年龄差不多都快一百来岁了，看着还像是中年人。”伊弥尔说道。
这一点让她非常不理解。
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就对了。
“这么说，她现在还不打算和我们全面开战？”步绮纱都被伏弦这一系列行动给绕晕了。
“之前应该不会，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