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一行人离开小院后,马不停蹄赶回袁家。
“小掌柜......”
袁太太着急迎上来。
“有救!”
陆非也不啰嗦,将那块净秽香刮下来一些粉末,洒进袁老板的鼻孔里。
过了两秒。
袁老板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脸上诡异的笑容收了回去,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我的脸好酸......”
他伸手揉腮帮子。
“老袁!老袁!”袁太太扑在他身上大哭起来。
这对夫妻终于得救。
两人对陆非是感激涕零。
至于王明远和赖子康,陆非征询了夫妻俩的意见,给他们解了殃。
但他们身上的钉子,陆非可解不了。
那玩意伤了内脏,就算没有殃气,他们后半辈子必定疾病缠身。
“陆掌柜出手,果然万无一失!此事虽然波折重重,最终还是把袁老板救了回来!”黎总对陆非大大地竖起手指,眼中充满好奇。
“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刚才解殃的又是何物?”
陆非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黎总不是玄门中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黎总马上赔笑。
随后,陆非便向众人告辞。
被这事耽误两三天,他急着回去看火莲子发芽没有。
袁太太还要照顾袁老板,一番感激之后,硬给陆非转了几十万。
拆迁户,就是大方。
向大师和黎总把陆非送下楼。
“陆掌柜,我也做古玩生意,以后咱们可以多多合作,我碰到邪物必定第一个通知你。”黎总特地要了陆非的名片。
“多谢。”
陆非应付一声,便离开了。
回到邪字号,他第一件事便是跑进院子,查看莲花缸。
缸里的水少了一些。
他打开电筒,照进水里。
水底深处,那一粒不起眼的小种子,微微破开裂缝,发出一条细小的嫩芽。
“发芽了!发芽了!”
陆非高兴不已。
只要生根发芽,就表明第一步成功了。
他当即就把莲子种进泥巴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得找人弄点山泉水来。”
看了看下降的水位,他又给刘富贵发了消息,托刘富贵帮忙。
虽然忙活了两天,但他一点也不累,很有精神地安排虎子给莲花缸旁的植物浇了水,又喂了鱼。
收拾好以后,才去洗漱休息。
次日一早。
陆非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火莲子,虽然才一晚上,但那小嫩芽已经变成一片小小的嫩叶了。
“长得真快!”
陆非心里美滋滋看了一会,去柜台,打开小本本,记账。
净秽香。
能够净化一些阴浊之气。
邪物+1。
所收邪物共计49件。
再加上收的几十万,这桩生意的收获马马虎虎吧,毕竟也不难,只是耽搁点时间而已。
净秽香是易容师独家秘制,外面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看似没有很大的用途,但往往会在一些特殊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比如说,臭臭粉。
“易容师这个职业挺稀少的,可惜不走正道。”
收起净秽香,陆非又拿出密室那把剥皮刀。
这把刀和当初人皮鬼那一把,不太一样。
那是一把古时的剥皮刑刀。
而这把,应该是易容师按照自己的使用习惯打造的。
这刀,小巧而锋利,透着一股森森寒气。
陆非之所以拿了这把刀,就是想到了人皮鬼。
人皮鬼是剥皮刑刀上的皮套,专吃人皮,每隔三年苏苏醒一次,酿成剥皮惨案。
当时,陆非和良哥一路追查,这邪物最后落入河中,不知到底死没死。
万一还没死,人皮鬼也是皮,可以试试看这把刀能否对付。
“说起来,良哥不是找我看皮影戏吗!”
整日忙碌,陆非差点把这事忘了,他打开背包,在里面一阵好找,终于把皱巴巴的门票找了出来。
一看时间,皮影戏已经开场两三天了。
陆非赶紧联系良哥。
“知道你忙,我已经先去看过皮影戏了,感觉和人皮鬼扯不上关系,就没通知你。”
“不过,那景区附近出了一桩离奇的命案,死了好几个人。队里的老伙计,托我帮他们分析,我这几天正忙着这件事。”
“命案和人皮鬼有关系吗?”
“目前看来不太像,因为行凶方式和人皮鬼不一样,但......和水有关。”
听到这,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良哥,当初人皮鬼就是掉进水里不见的。”
“所以我很在意这个案子!”
“如果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另外,有件事问你,你那位员工丢失的孩子,真的是人吗?不是宠物或者别的什么?我查了那一年江城孩童走失记录,没有叫笨笨的。”
“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想过。”陆非吃了一惊,“不过,照她的反应来看,我觉得就是孩子,不是宠物。良哥,拜托你再仔细查查,我这边也尽量多问问她。”
“行吧,谁叫你是我的大客户呢!”
良哥无奈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陆非拿出阴牌看了看,红衣就快消化完8号病人了,她能力提升过后,神智或许也会有所增长。
到时候再问问。
然后,他又打开衣柜,查看黑伞的情况。
黑伞还在吸收阴气,不过,伞面上的孔洞已经修复好了,颜色也恢复了黑亮,边缘还浮现出丝丝缕缕的金线。
相当漂亮!
“小伞这次睡得格外久,恐怕有大变化!”
陆非愈发期待。
“不着急,慢慢睡,睡够再说!”
他轻轻拍了拍黑伞,合上衣柜。
下午。
刘富贵就送来山泉水,陆非先补充了莲花缸的水位,将剩下的通通倒入储水缸。
这家伙给陆非办事从来不含糊,帮苗素素上盲人学校,他也很快就搞定了。
“小陆兄弟现在好雅兴啊,在院里种花养鱼。”他拿起鱼食,饶有兴致地喂鱼。
“随便弄着玩。”
“你这爱好也太不年轻了,有空去发哥的会所玩玩,他都问了我好多次了。”
“你自己想去别拿我当借口……”
正说着,陆非的电话响了。
“哟,是荆兄啊!你这家伙终于舍得从老家回来啦?”
“陆非,我有件事请教你!”
荆剑的声音显得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