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因为百官隐秘只在传闻之中，并没有真正地曾显露过。
就有人怀疑是假的。
也希望是假的。
众官员也慢慢地不那么畏惧了。
姜凡当然不可能站出来辟谣，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而同时，来他府上的贼人越来越少了。
相对应地，储君之位的争夺，却变得愈发激烈。
这次，参与争夺之人共有十位，二皇子和三皇子除外，还有镇北王世子萧雨龙、萧风虎、平西王世子萧不凡、淮南王世子萧彻、九江王世子萧白羽，信王世子萧益。
以及平安王世子萧策，嫡女长公主萧若曦。
萧彻是和二皇子是亲兄弟，两人一条心，没有任何要争夺皇位的想法。
萧白羽和三皇子是同父异母，也是一条心。
而萧益没有雄才大略，一早就退出了竞争，并提前投靠二皇子。
也就说，和二皇子还有三皇子形成最大竞争的，其实只有镇北王的两个儿子。
两人能征善战，在北边立下不少功勋。
只是，他们的功劳拿到京城不好使。
在这里，没人吃这套。
也导致两兄弟屡屡碰壁。
他们又试图拉拢萧不凡和萧策，结果，都是白忙活，这两人似乎也无心争夺皇位。
就在他们心灰意冷时，不好的消息突然传来。
萧雨龙和萧风虎当街争斗，与人殴打，在街头被刺客暗杀，纷纷当场身亡！
这还没完，世子萧益不知何故？
在府上自缢身亡。
接连三名世子身死，朝廷自然大为震惊，举国轰动，天德殿也立刻下旨调查。
弄清背后的原委，抓住真凶，并处以极刑！
镇北王和信王痛失爱子，如何不悲愤？已经明确放话，如果查不出真凶，和背后指使的人，怎么都完不了！
这话的意思里，自然也包含造反的威胁。
就算凶手是未来的皇帝，那又如何？
自己死了儿子，这江山谁也别想坐牢稳，到时候，大家免不了兵戎相见。
锦衣卫开始盘查刺客，很快，就找到了杀害萧雨龙和萧风虎之人，审问明白后，处以死刑。
可俩人在狱中提前畏罪自杀。
倒是逃过一场极刑。
萧益的死因也很快查清楚，因为和妓女有了血脉，害怕丑事暴露，因此选择自杀。
镇北王和信王倒是获得了一个答复。
可他们都不满意。
谁都不是傻子，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因此，姜凡的府上就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每天都有人送礼，送银子，却不告知姓名和来意，只管放下东西就走。
什么话都不说。
就算不指派龙隐堂探查，姜凡也能猜到是谁送的？最多的应该是镇北王和信王。
其余，则是其他藩王送来的。
大家的目的很明显，还是在打百官隐秘的主意，有人害怕，不想让这个东西暴露，有的人则想让这东西暴露，到最后，大家来个同归于尽。
因为这个原因，担任大理寺少卿的萧若曦，特意把姜凡招来商议一番。
现在，萧若曦算他的直属上级，问话倒是挺方便。
“镇北王和信王先后找过我，要求我重新调查三位世子的案子。”
萧若曦说道，
“可案子已经定论，也不归大理寺掌管，我如何重新调查此案？”
“他们清楚我和你的关系，真正想要的是百官隐秘，你怎么想？”
姜凡倒是清楚，三位世子怎么死的？
这三人死得奇怪。
那不用说，应该被张道成拿去献祭了，可这件事儿根本就没可能揭破。
连谣言也不能传出去。
这远比死掉三个世子重大多了。
任何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恐怕到死都不会说，一定把这秘密带进棺材。
姜凡自然也回绝了。
他帮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萧若曦没事儿，不过，就算他不出手保护，皇后也不会让萧若曦出事儿。
萧若曦见他不肯同意，叹息一声，也只得作罢。
可事情还没完。
慢慢地，小道里就开始有消息说，萧益的真正死因，是受到了百官隐秘的胁迫。
萧雨龙两人当时上街，带了很少的护卫，也是因为百官隐秘的原因，他们听说有人出售此物，打算求购。
也就是说，三位世子的死亡，和百官隐秘多少有些关系。
镇北王和信王又联手上书，继续要求朝廷彻查此事儿。
其他世子和藩王虽然叫得不厉害，却是支持的，他们并不想让此物公开。
于是，在众多官员暗中推波助澜下，这件事儿又被推上风口浪尖，并将由大理寺负责调查！
查实百官隐秘的所在，以及其持有者！
直到这个时候，姜凡才真正明白，对方这是直接奔着萧若曦来的。
如今，对二皇子和三皇子构成威胁的，只有尚未退出，也不选择站队的萧若曦、萧策，萧不凡三人！
借助三位世子的死亡，把矛头转移到萧若曦身上，倒是也合理。
雷老五的鼻子最灵，第一时间找到姜凡，问，“刀搁在你脖子上了，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姜凡平静道，“查不到就免职呗，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我伪造一本百官隐秘出来！”
好家伙！
你倒是挺能装的。
雷老五也不再多劝了，“行，反正都是你的事儿，和我没关系！”
“你那天要是暴露了，我先去你府上放把火，将所有罪证都销毁。”
姜凡虽然表面装得淡定，可心里不是这样。
他已经预感到风暴快接近了。
而这天，萧若曦以大理寺少卿的名义，让姜凡到公主府上来一趟。
他去了。
只是，等待他的不仅有萧若曦，还有镇北王，信王，以及萧不语三人。
经萧若曦介绍，双方互相见了礼。
却没人说话，镇北王和信王沉默不语，过了会儿，萧不语先开口道：
“姜捕头，听闻你手上有百官隐秘，不知是真是假？”
为了这个问题，三人已经纠缠萧若曦很长时间，她实在头疼，现在案子到了她的头上，没办法，只能推出姜凡应对他们。
姜凡点点头，“不错，我手上的确有此物！”
他没有否认。
镇北王三人，都是一愣，随即催问道：“既然有此物，能否借我等一观？”
“可以。”
“好，不管你有任何条件，只管提就是！”
姜凡缓声道：“我没有任何条件，你们要是愿意看，尽管拿去就是！”
说话间，姜凡从怀中两本册子，丢在了桌上。
这不是全部，虽然只是一部分。
却是货真价实的百官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