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无足轻重、连小人物都算不上的渣仔，不过是街头一闪而逝的垃圾，根本不配在我记忆中占一席之地。
我背着双手，步伐悠闲地在破旧的街道上漫步，靴子敲击石板，发出清脆的回响。
昏黄的路灯洒下斑驳光影，空气中混杂着烧焦的垃圾味和廉价酒精的刺鼻气味。
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神扫过霓虹闪烁的招牌和巷角鬼祟的身影，像是巡视领地的王者，慵懒却危险。
周围路过的恶魔无不低头避让，嗅到我身上那股冷漠与戏谑交织的气息，无不避让三分。
我站在街角，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地平线。夜风拂过西装下摆，带着地狱特有的不堪气息。
“既然来都来了……”我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记忆中的领地版图在脑海中展开——虽然比不上沃克斯科技那占据整个五芒星西北角的夸张规模，但当年称霸一方时，哪个恶魔不是闻风丧胆？
就连卡米拉那样的老牌领主，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七年了。
我冷笑一声，皮鞋尖碾碎地上一块发亮的玻璃碎片。那些鬣狗般的家伙，怕是早就迫不及待地瓜分了我的地盘。
转过一个街角，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我的猜想。
曾经挂着我的标志的广播基站之一，现在变成了亮着俗气的粉紫色霓虹的夜总会，门口站着几个穿皮衣的混混，很显然，这明显是某个新兴势力的喽啰。
“有意思。”我轻声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慢慢走近。皮鞋踏在柏油路上的声响让那几个看门的警觉地抬起头。
“喂，这里现在是毒牙帮的地盘！”一个蜥蜴模样的恶魔上前阻拦，却在看清我的脸时突然结巴起来，“等、等等……你是！”
我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猩红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蜥蜴人的同伴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对讲机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杂音。
“告诉你们老大。”我温和地说着，顺手整理了下领结，“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这里恢复原样。否则……”
我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红光。
“我不介意亲自来收房租。”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懒得再理会那只全身颤抖不止、眼神中满是恐惧的蜥蜴人。
它的绿色鳞片在昏暗的路灯下微微闪着冷光，细长的尾巴紧贴地面，不自觉地抽搐着，像是在压抑逃跑的冲动。
棕黄色的竖瞳瞪得浑圆，透着无助与绝望，仿佛我随时会碾碎它那点可怜的勇气。
我不再理会这可怜的家伙，继续迈起步子向前走去。
虽然七年不在，但这条主干道两侧的商铺都还记得规矩。
经过时，我能看到橱窗后的老板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有个老恶魔甚至条件反射地把门口的收音机音量调大了些。
巡视了几处地方过后，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轻快地走在街道上，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夜风吹拂着我的发梢，连带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带着这种心情，我继续漫步在这座充满罪恶的城市当中。
我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慢悠悠地踱步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皮鞋跟踩在潮湿的沥青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街角那家曾经属于我现在却是易主成了夜总会，而且还挂着沃克斯传媒的招牌，粉紫色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门口两个保镖看到我的身影，立刻绷直了身体，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放轻松，先生们。”我冲他们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今晚只是来...视察一下。”
右手边的巷子里，几个小混混正在勒索一家便利店。
但当我的影子投在墙上的瞬间，他们立刻作鸟兽散，连抢来的钞票都顾不上拿。
“真是热情好客啊。”我弯腰捡起一张掉落的钞票，随手塞进呆住的店主手里。“不用谢。”
转过主城区，来到曾经广播站的地盘。这里的建筑明显破败了许多，墙上的涂鸦新旧交叠。
“大人？真的是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是个缺了只角的羊头恶魔，正激动地搓着双手。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啊……巴菲？想不到你还活着，还在收保护费？”
“一直给您留着份子钱呢！”他献宝似的掏出个脏兮兮的账本，递到我面前道：“就等着您回来。”
我随手翻了几页，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些老部下倒是忠心，这么久了还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记账。
继续往前走着，每经过一个街区都能看到不同的反应——有的商铺立刻拉下卷帘门，有的则偷偷在门口摆出老式收音机以示忠诚。
在一家破旧的唱片店前，我停下脚步。橱窗里还摆着一些合集，封面已经褪色。推门进去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欢迎光临……”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蛇人模样的恶魔，眼镜后的竖瞳在看到我的瞬间骤然收缩。
我随手拿起一张黑胶唱片：“现在还有人听这个？”
“老、老顾客们一直有在……”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每周都会擦拭……”
指尖划过唱片边缘，灰尘之下，封面上我的笑容依旧张扬。我轻轻把它放回原位，顺手在柜台上留下几枚金币。
“继续保持。”
走出店门时，远处的钟楼正好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我抬头望向地狱永不褪色的红色天空，呼出一口气。
虽然失去了最繁华的几条商业街，但今晚收复的这些地盘已经足够传递一个信息。
那就是广播恶魔回来了。而且，这次我打算慢慢玩这场权力游戏。
毕竟，看着那些侵占者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比直接杀了他们有趣多了。
刚刚收复的那些个街区虽然规模不大，但至少证明广播恶魔的威名还尚在。
“~?~~”我哼着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老爵士调子，手指在大腿外侧打着节拍。
就在这时，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那种被电子设备锁定的不适感。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缓缓抬头看向上方。
果然，在生锈的电线杆顶端，一个崭新的监控摄像头正直勾勾地对着我。
这老傻子这行为还真是和沃克斯那臭傻屌一模一样啊，真他娘的喜欢偷窥……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穿越了跟没穿似的，byd，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是啥样的性格就成为啥样的角色呗？
黑色的外壳上贴着醒目的红色V字贴纸，镜头旁的红色指示灯像只恶心的独眼般不停闪烁。
“沃克斯……逆子！”我翻了个白眼，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随后脆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我能想象此刻监控室里的场景：那个老小子肯定正盯着十几块液晶屏幕，那张傻如逼的平板脸都快贴到显示器上了。说不定还拿着爆米花，等着看我出丑。
欠打的义子，上房揭瓦的他
想到这里，我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慢条斯理地抬起右手，对着摄像头比了个标准的中指。
为了让对方看得更清楚些，我还特意转动手腕，确保每个角度都能完美呈现。
“送给你的，亲爱的电视机先生~”我对着镜头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语气甜得发腻。
转身离开时，我故意把步子迈得更加轻快，甚至夸张地摇摆着肩膀。
哼着的小曲也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能通过监控的麦克风清晰收录。
走过两个街区后，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现在沃克斯那边肯定乱成一团了。
说不定已经气得砸了好几台显示器，那张像素脸上蓝光乱闪，活像台死机的电脑。
“希望你有买够备用屏幕，亲爱的~”我对着夜空自言自语道，顺手打了个响指。
远处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某个电路短路的声音。
这个夜晚突然变得美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