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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她不是云可依

晨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青砖地上拖出细长的金线。慕云依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只觉喉间泛着酸涩的苦意,昨夜酒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锦缎被面滑落肩头,她伸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床幔外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娘娘醒了?\"青衣端着青瓷碗跨进内室,碗里琥珀色的解酒汤还冒着热气,\"快些用了这汤,头痛便能缓些。\"青竹已经捧来檀木梳妆匣,铜盆里的温水氤氲着玫瑰香气。

象牙梳齿穿过青丝时,慕云依望着铜镜里黛眉微蹙的面容,忽然开口:\"为何要这般隆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羊脂玉镯,冰凉触感却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青衣将鎏金步摇簪进发髻,垂落的珍珠流苏轻晃:\"皇后娘娘,您的兄长定北王进京了,皇上吩咐您醒后即刻去御书房。\"铜镜里映出丫鬟低垂的眉眼,声音恭敬得近乎刻板。

慕云依望着镜中精心装扮的自己,凤冠霞帔沉沉压在肩头。窗外鸟鸣清脆,却冲不散心头的阴霾。她无声地勾起唇角,指甲掐进掌心的软肉——又是一场不得不演的戏,不知这次要在云可依兄长面前,戴上怎样的面具。

鎏金兽首衔环推开的刹那,慕云依的绣鞋碾过冰凉的青砖。御书房内龙涎香混着墨气萦绕,她抬眼便撞进一双盛着星光的眸子——云鹤霄负手立在蟠龙柱下,月白锦袍绣着银丝云纹,束发玉冠将眉眼衬得愈发清俊出尘,恰似当年在将军府梅树下抚琴的少年郎。

“依依!”云鹤霄跨步而来,玄色靴尖带起的风掀动她鬓边珠翠。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腕子,指腹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几年不见,你竟愈发年轻漂亮了!”声音里裹着不加掩饰的欣喜,连眼尾都漾起温柔的弧度。

慕云依浑身僵硬。兄长眼底的炽热让她几乎窒息,余光瞥见案后负手而立的慕寒——帝王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腰间战神玉佩折射出冷光。她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指尖微微蜷起,任由云鹤霄攥着的手腕传来刺痛。

“兄长谬赞了……京中水土养人。”话音落下时,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不知是昨夜宿醉未消,还是这场戏已让她耗尽气力。

话音未落,喉间突然泛起腥甜,慕云依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巨手攥紧。她踉跄半步,猩红血沫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月白裙摆晕开狰狞的花。

\"依依!\"云鹤霄脸色骤变,箭步冲上前将她虚软的身子揽入怀中。他的声音发颤,指腹慌乱地擦拭她嘴角血迹,\"这是怎么了?!\"怀中的人儿轻若飘絮,温热的血浸透他月白衣襟,刺痛了他的眼。

空气骤然凝滞。慕寒周身腾起凛冽寒气,玄袍猎猎作响。帝王长臂一伸,将慕云依从云鹤霄怀中夺过,动作却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他抱着她疾步走向软榻,龙靴踏碎满地凝滞的时光。

\"都退下!\"

慕寒冷声下令,宽大的袖袍拂过,御书房门窗轰然紧闭。掌心腾起莹蓝仙光,光芒笼罩慕云依苍白的面庞,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向来冷硬的眉眼染上罕见的慌乱。仙术游走间,他死死盯着她泛白的唇,心底翻涌的醋意与心疼搅成乱麻——这女人,竟在别的男人面前这般脆弱模样。

慕云依睫毛轻颤,意识从混沌中抽离时,最先触到的是锦缎被褥细腻的触感。她费力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里,玄色衣角在烛火摇曳下泛着冷光。抬眸望去,慕寒战神戴着龙纹面具端坐床边,青铜铸就的狰狞纹路里,那双眼眸却比夜色更深沉——像是被暴雨冲刷过的古战场,浮沉着破碎的星光。

面具边缘凝结着干涸的血渍,与他指尖缠着的染血绷带相呼应。慕云依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往日战无不胜的身影此刻佝偻着背,铠甲缝隙间渗出丝丝寒气,却掩不住微微发颤的肩线。烛火在面具凹陷处投下阴影,他垂眸望着她的模样,仿佛在凝视某种即将消散的幻影,眉间褶皱里盛满她从未见过的悲怆。

慕云依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慕寒战神抬手按住肩头。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几分生硬的力道,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师尊……”她望着对方铠甲缝隙间隐约渗出的血迹,嗓音沙哑,“您是不是受伤了?”

烛火将慕寒的影子拉得很长,面具下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竟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他周身萦绕的寒气愈发浓重,却难掩眼底浮沉着的血丝:“昨晚做了什么,好好想想……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慕云依心尖一颤,这才注意到对方紧攥扶手的指节泛白,铠甲上还沾着夜露凝成的霜花。“我、我只是和太子出去喝了些酒!”

她慌忙解释,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其他时间都乖乖待在皇宫,认真扮演云可依,没有出过差错!”

她仰头望着那张冰冷的龙纹面具,突然意识到对方周身的疲惫不仅来自伤口,更像是经历了一整夜的煎熬。

慕寒战神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龙纹面具下的目光死死锁住她苍白的脸:“怎么会突然晕倒?经常这样?”他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被诊脉时留下的红痕。

慕云依垂眸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最终轻轻点了点头:“总是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再醒来就没事。”话音未落,便被对方骤然收紧的力道惊得一颤。

“今日还吐了血。”慕寒战神忽然倾身,面具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铠甲碰撞声惊得烛火猛地一跳,“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刚刚用神识探查,却寻不到症结。”他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带着某种焦躁的灼热。

慕云依强撑着露出一抹笑,伸手去够他紧绷的袖口:“师尊别担心,我真的无事。许是……许是酒喝多了,胃里翻腾罢了。”她的指尖还没触到布料,便被对方反手握住,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温度烙进掌心。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惊得慕寒战神猛地转身,玄色衣袂带起一阵劲风。门外传来温润清朗的嗓音:“依依醒了,我听到了,可以进来吗?”他的手指在门把上短暂停顿,下颌线绷得笔直,才拉开雕花木门。

晨光裹挟着白玉兰的香气涌进屋内,云鹤霄墨发束着银冠,月白锦袍绣着暗纹仙鹤,眉眼含笑的模样恍若谪仙。慕云依望着那张俊逸出尘的脸,睫毛轻颤,眼底泛起盈盈水光,连指尖都不自觉攥紧了被角——这人风姿卓然的模样,竟比话本里的仙君还要夺目三分。

“别看了。”

慕寒战神冷不丁出声,龙纹面具下传来压抑的低哼。他抬手挡住慕云依的视线,铠甲碰撞声清脆。

“他是你哥哥,亲哥哥。”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寒气顺着指尖漫到门框,竟在檀木上结出细密的霜花。

云鹤霄缓步踏入屋内,广袖轻扬间似有暗香浮动。他在床边坐下,温柔地替慕云依掖了掖被角,笑道:“依依,可还记得幼时我教你折纸鹤?”慕云依望着他眼尾那颗朱砂痣,明明记忆一片空白,心口却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不自觉弯起唇角:“哥哥的手艺一定极好,我想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儿时趣事聊到宫外奇闻,欢声笑语不断。云鹤霄绘声绘色描述街头杂耍,慕云依笑得眉眼弯弯,连咳了几声都未察觉。反观一旁的慕寒战神,手中茶盏捏得吱呀作响,面具下的眼神几乎要将云鹤霄千刀万剐,周身寒意凝成霜雾,将案上糕点都覆上一层白霜。

“明日带你去吃桂花糖糕?”云鹤霄的提议让慕云依眼睛发亮,正要答应,却听见一声冷笑。慕寒战神突然起身,玄色披风扫落桌上茶盏,碎片四溅:“够了,她需要静养。”他长臂一揽,将慕云依整个人圈在怀中,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现在,该喝药了。”

慕寒战神修长的手指扣住粗陶药碗,蒸腾的药香混着他身上凛冽的寒气。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药汁,语气不容置疑:“张嘴。”

慕云依却偏过头,脸颊鼓成包子:“我自己来!”话音未落,她便猛地伸手夺过药碗,仰头“咕噜咕噜”将苦涩药汁一饮而尽,喉间滚动的模样像只倔强的幼兽。

云鹤霄见状轻笑出声,白玉般的手指已掏出枚晶莹剔透的桂花糖。他半跪着凑近床榻,动作轻柔地将糖块喂进慕云依唇间:“这样就不苦了。”糖块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清甜香气漫开,“小时候每次你喝药耍赖,都是哥哥用糖哄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慕云依眼睛亮得惊人,甜意让苍白的脸颊泛起绯色。她无意识往云鹤霄那边挪了挪,发间银铃轻响,“哥哥对我最好了!”角落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慕寒战神捏碎了手中茶盏,锋利的瓷片扎进掌心,殷红血珠顺着龙纹面具滴落,在青砖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慕寒战神僵立在原地,碎裂的茶盏瓷片扎进掌心,刺痛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他看着慕云依仰起脸对云鹤霄笑得灿烂,眉眼弯弯的模样,与他记忆中那个总爱黏着自己的小姑娘重叠又分离。明明都是没有记忆,她对着云鹤霄时眼底满是亲昵依赖,转头看向他,却只余疏离的礼数——唤他“师尊”时,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再没有往昔缠着他撒娇的滚烫温度。

喉间泛起腥甜,不知是伤口作祟还是情绪翻涌。他死死攥着染血的拳,龙纹面具下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两人灼穿。

云鹤霄替慕云依理了理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遍,而慕寒战神只能站在阴影里,看她笑得眉眼弯弯,听她甜甜应着“哥哥”,那声称呼像根细针,一下下戳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寒意从铠甲缝隙渗出,在周身凝成霜雾,可再冷的寒气,也驱散不了他胸腔里翻涌的酸涩与嫉妒。

慕云依眼角余光瞥见暗红血迹顺着青砖蜿蜒,这才发现慕寒战神垂在身侧的手掌还在渗血。她惊呼一声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跌跌撞撞奔向墙角的医药箱。木盒被她翻得叮当作响,绷带散落一地,她攥着药棉和布条跑回来时,发间银铃晃得凌乱。

“别动!”她跪坐在床沿,沾着药粉的指尖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绷带缠得歪歪扭扭,好几次打滑松开,急得她鼻尖沁出薄汗。

“师尊怎么这么不小心……”说话间还不忘吹吹伤口,温热气息拂过结血的掌心,像羽毛轻轻扫过。

慕寒战神垂眸望着她低垂的发顶,龙纹面具下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药粉,泛红的指尖因紧张微微发抖,却固执地将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方才翻涌的酸涩突然化作滚烫的暖流,漫过心脏的每一处角落——原来她并非全然不在意,这笨拙又慌乱的关切,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灼人。

一炷香后……

后山……

云鹤霄手持缰绳,笑意盈盈地看向慕云依:“听闻城郊马场新进了几匹良驹,带你去试试?”

慕云依指尖微蜷,想起自己在马背上狼狈摔落的过往,强装镇定地点头,盘算着如何用术法遮掩笨拙。

“不可。”

慕寒战神突然上前,玄色披风掠过她身侧,龙纹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依儿才刚醒,骑马颠簸易伤元气。”他转头看向慕云依,眼底难得泛起温柔:“不如去集市逛逛?胭脂铺新出了落霞色口脂,还有你最爱的糖画摊。”

云鹤霄挑眉轻笑,似是看穿了某人的小心思:“集市人多拥挤,不如骑马自在。”话音未落,慕寒战神已揽住慕云依的肩膀,铠甲上的寒气混着雪松香萦绕身侧:“正是人多热闹,才更有趣。”

他垂眸望着慕云依泛红的耳尖,藏在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上扬,“依儿,想去哪里?”

慕云依望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突然觉得伤口都不疼了。她悄悄拽住慕寒战神的袖口,小声道:“我、我想去看糖画……”

“好……听你的……”

话音刚落,云鹤霄手中缰绳“啪”地甩在地上,而慕寒战神已招来软轿,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周身寒气化作细碎流光。

踏入熙熙攘攘的集市,慕云依夹在周身寒气四溢的慕寒战神与笑意不达眼底的云鹤霄中间,感觉空气都弥漫着火药味。糖葫芦摊前,两人同时伸手去拿最高处的竹签;面具铺里,他们又不约而同指向那副鎏金龙纹面具,目光相撞时火花四溅。

“两位……”慕云依硬着头皮将两人拽进兵器铺,手指颤巍巍指向墙上寒光凛凛的长剑,“这柄冰魄剑削铁如泥,最适合战神师尊!”见慕寒战神指尖抚过剑身纹路,她又急忙拉着云鹤霄转向另一排:“哥哥看这把玉骨扇,暗藏机关,正衬你的风流气度!”

她穿梭在绸缎庄与杂货铺之间,额角沁出薄汗。给慕寒战神挑了副雕刻着上古凶兽的漆黑面具,转身又塞给云鹤霄一套绣着银丝云纹的月白劲装。当两人分别戴上新面具、换上新衣对峙时,慕云依突然将两串糖人塞进他们手里:“尝尝!桂花味的!”

看着慕寒战神面具下若隐若现的笑意,还有云鹤霄无奈摇头却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慕云依长舒一口气。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蹦跳着走在中间,听着身后偶尔传来的斗嘴声,终于觉得空气里的火药味淡了些。

慕云依捏着刚买的糖画,忽然想起那个总爱插科打诨的太子,不由得脱口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不来?”话音刚落,身侧骤然泛起寒意,慕寒战神龙纹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已被罚去北疆,谁让他带你喝花酒。”

云鹤霄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面色阴沉的慕寒战神,却见慕云依急得攥住对方衣袖,发间银铃晃得叮当作响:“不是他的错!是我非要拉他出宫的,要罚就罚我!”她仰起脸,眼中满是焦急,全然没注意到慕寒战神周身的寒气瞬间凝滞。

慕寒战神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动了动。铠甲下的手不自觉收紧,又怕弄疼她,只能缓缓解开她攥着的衣料:“胡闹!”他的语气依旧冷硬,可抬手替她理碎发的动作却格外轻柔,“罚你每日抄十遍《清心诀》,可好?”

云鹤霄在一旁轻笑出声,抬手替慕云依擦去糖画沾在唇边的糖浆:“好了好了,不气。”他看向慕寒战神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依依这般护着,可见太子在她心里分量不轻?”

暮色里,慕寒战神周身寒气又浓了几分,却只是将慕云依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声道:“回宫。”那语气里,不知是无奈更多,还是酸涩更甚。

御花园青石案上,楚河汉界横陈,云子与黑子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慕寒战神玄甲未解,龙纹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棋盘;云鹤霄广袖轻挽,白玉般的手指捏着棋子,笑意却不达眼底。

第一局,黑子如铁骑突进,云子似白鹤展翼,双方落子无声却暗藏锋芒。慕寒战神指节叩案,力道震得棋枰轻颤;云鹤霄指尖一转,将白子轻巧落下,棋势顿时峰回路转。胜负落定,云鹤霄执起茶盏轻抿,漫不经心道:“阿寒的攻势倒是凌厉。”

第二局,黑子以守为攻,步步紧逼;白子迂回周旋,暗布杀局。棋子相击声清脆如裂冰,慕寒战神铠甲缝隙间渗出丝丝寒气,在棋盘边缘凝结成霜。云鹤霄睫毛轻颤,忽然落子封喉,笑道:“可惜了。”

十局终了,暮色将两人身影染成墨色。案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胜负各半。慕寒战神猛地起身,玄色披风扫落一子,冷声道:“改日再战。”

云鹤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棋子,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这场无声的厮杀,从来都不是只为棋盘上的胜负。

御花园鱼池畔,残阳将粼粼水波染成血色。云鹤霄垂眸望着水中沉浮的锦鲤,玉色衣袖拂过池边青苔,忽然开口:“阿寒,今日的云可依是不是假的?她根本不是我妹妹。”话音未落,一旁石凳上的慕寒战神握杯的手骤然收紧,龙纹面具下的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

“你发现什么?”

慕寒战神的身音裹着冰碴,玄甲缝隙渗出的寒气在水面凝成细碎冰花。云鹤霄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池面惊起涟漪,倒映在眼底的夕阳碎成万千金箔。

“她与妹妹完全不一样。”

他侧头看向神色紧绷的慕寒战神,桃花眼眯起危险的弧度。

“虽然她一直在模仿妹妹的神态语气,可我妹妹绝不会在危险时下意识躲向旁人——”

云鹤霄顿了顿,修长手指拈起飘落的花瓣,任其沉入水底:“比如今日日遇刺,她本能地避开我的怀抱,却往你身后钻。这等细微破绽,旁人或许察觉不了,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忽然凑近,衣摆带起的风卷乱棋盘上的残子,“阿寒,可否解释一二?”

暮色中,慕寒战神周身寒气凝成实质,铠甲接缝处迸发细碎雷光。他缓缓起身,玄色披风猎猎作响,面具下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你最好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话音未落,池中锦鲤突然翻肚,水面浮起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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