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迪应该是在妶宵占领了4世子的封地期间,借着虎彪在北嚻山的近水楼台,与魔国搭上了线。
北疆的被唤醒者,最终谁能胜出,谁又能登顶,克劳家族作为贵族世家,根本没有参与度,也吃不准。
所以他们不会贸然投靠哪个被唤醒者。
但梵魇魔作为盘踞北疆百年,又手握幽冥之境里妖魔鬼怪精5部的主宰,不管下一任的新皇是谁,哪怕王您可能不再统御北疆了,但梵魇魔却仍有很大概率能继续存世。
梵魇魔与被唤醒者之间是没有矛盾冲突的。谁做新皇,都影响不到他继续做他的幽冥王。
像克劳家族这样的北疆世家大族,见多了潮起潮落。北疆可以有流水的王,克劳家族却只想做铁打的世家。
世家想要在雌皇之战中存续,于新朝之中仍旧在北疆屹立不倒。
那么到底是继续忠诚于王您呢,还是另留一条后路,比方说暗中与梵魇魔勾结呢?
想来,雌皇之战进入下半程,克劳家族也该有决定了。”鹿华说出了他的看法。
“大祭司机敏过人,分析入理。若非你从细枝末节上关注到了克劳迪的私生子虎彪,再顺藤摸瓜查到了与之有交集的妶宵。
本王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场宫变的背后,竟有魔国在推波助澜!”蛇康觉得鹿华推理得很在理。
放眼北疆,除了梵魇魔,再没有人能让克劳家族铤而走险、放手一搏的了。
“梵魇魔的手还伸得真长啊,都伸到了王庭里来了!本王绝不会就此作罢。”蛇康哪儿受得了如此羞辱。
堂堂北疆王,雌皇的正夫元翁,地只的唤醒使,竟让一个雌皇的弃夫、前朝余孽给啪啪打了脸。
不仅丢了九阴城,兽世门户大开,还让人利用了他的臣下,里应外合,差点被人偷了家。士可忍孰不可忍。
“待明日对克劳迪用完刑,本王要用她的皮和手臂骨做一盏可以提拎的灯笼,送给梵魇魔。
多谢他做了本王的指路明灯,让本王除掉了身边的叛徒。”蛇康咬牙切齿地说。
“后日的祀戎问卜还有不少事要准备,王若没有别的吩咐了,那卑使先退下了。”鹿华并不关心蛇康要怎么报复梵魇魔。
将姚戈教他的这些话回了蛇康后,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现在在蛇康的眼里,北疆只剩下修斯曼一个被唤醒者,那还只是个6星的。北疆真正的隐患,只剩下对雌皇一直耿耿于怀,又公然造反了的梵魇魔了。
“听说,玄天女巫会来与大祭司一起完成祭祀仪式?”蛇康毫无征兆地叫住了要走的鹿华,问起了婼里牺。
鹿华无奈,只得继续留在正殿里回话:“正是。”
“大祭司和女巫之前有些交情,不知大祭司可知道女巫的喜好和性格?
本王得了雌皇的御诏,要好好嘉奖女巫在铲除被唤醒者上的贡献。但本王还是第一次与玄天女巫见面,这份奖励该怎么给,大祭司可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