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类似的收藏，马尾都还有很多，都是不能见人的那种，遇上外行，拿出来装装逼没问题，遇上内行，人家直接就不让看了。
反正古董鉴定这种东西，只要不拿出来，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楚嚣就非常看不上马尾都，先不提他京圈的身份，就这种立人设忽悠人的装逼犯，楚嚣就不愿意给他好脸。
马尾都为什么要经常上节目立人设？
当然是为了赚钱了。
大家是不是都听过价格过亿的鸡缸杯故事？就是马尾都炒作出来的。
大概是2000年以后，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摊文学上，就出现了一个故事，内容是马尾都在逛地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老板在卖鸡缸杯，还是五个，当成白菜价在那卖，马尾都就花200块钱全买了下来，据说都是明朝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一亿多一个……
这故事就是纯扯淡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全世界成交个数都没有五个，合着人家马尾都在地摊上一次就买了五个？
但就是有很多人相信，也正常，还有人相信美国停电了以后，大家主动把钱放在超市柜台上呢……
不过马尾都手里确实有一个斗彩鸡缸杯，但是康熙年间仿造的，值几百万吧，然后他就仿制了一大批斗彩鸡缸杯，具体干什么用了，也没人知道。
反正打那以后，市面上就出现了大量斗彩鸡缸杯，不少人都去地摊上捡漏……
几人都听傻了，这事他们是真不知道。
楚嚣撇撇嘴，“哪有那么多主义？都是生意罢了。”
“我知道，这是《潜伏》里的台词！”
楚嚣乐了，沈藤还真是会捧啊……
没有了马尾都，后面的录制气氛就轻松了不少，楚嚣让沈藤扛大旗，毕竟是来宣传他的，楚嚣就是压场子。
《圆桌派》的时长不长，没多久就录完了，临走的时候窦文韬握住楚嚣的手，“楚总，《圆桌派》有点陷入疲态了，楚总还有没有其他点子？”
楚嚣一拍脑门儿，他其实还真有一个点子……
“要不你试试找几个国家的留学生，一起做一个谈话性节目？”
窦文韬眼睛亮了，“找留学生？你的意思是探讨各国文化？”
“嗯……这几年公知横行，很多人其实都被他们的言论迷住了双眼，我们需要让更多人睁眼看世界。靠什么调查和新闻之类的东西太慢了，而且没有娱乐性，不一定有多少人愿意看。直接找各个国家的留学生来，让他们说自己国家的事情，再弄成综艺节目，应该会很有意思。”
楚嚣说的是《非正式会谈》，这节目其实挺多人愿意看，尤其是网络时代，绝对是下饭神综艺。
点击率高，口碑也不错，很受年轻人喜欢。
这种节目积极向上，不仅能在视频平台上播，还能在卫视上播，那就能赚两份钱。
窦文韬这样的主持人控场能力极强，搭配几个年轻的主持人，还能老带新，帮着西瓜综艺培养新人，当然要做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节目太便宜了，留学生的通告费才几个钱？他们又不是明星，请十几个估计都没有一个明星的价格高……
窦文韬人都傻了，他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楚嚣就有点子了？
“点子早就有了，公司的综艺部门正在筹备，我让他们联系你，你就辛苦一点。”
“不辛苦，不辛苦。”
窦文韬哪能觉得辛苦？人家给他送钱，他感谢楚嚣还来不及呢。
沈藤真是对楚嚣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不但知识面广，连马尾都这样的装逼犯都能怼，而且还满脑子创意，随口说一句话，就能让窦文韬喜笑颜开。
楚嚣当然没这能耐，他怼马尾都其实都是网友的智慧，以前没什么人关注这个装逼犯，直到有一天，这老小子公开教全国网友吃饺子，才让人扒出来一大堆黑料……
“老沈啊，之后的宣传就要靠你了，最少跑20座城市，然后就是春节档，不用那么多，7天跑15座城市就行了。”
沈藤对楚嚣那点敬佩之情荡然无存，楚嚣是把他当牲口用了……
楚嚣拍了拍沈藤的肩膀，“老沈，你放心，全程头等舱，房车接送，等完事了，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沈藤这才平衡了一点，不过他也清楚，楚嚣确实是为了票房，但对他也有好处，他的名气上去了，肯定能赚更多钱。
不过沈藤还有一个顾虑，“楚总，听说你要把麻花的股份都出掉？是遇到什么资金困难了吗？我手里还有点钱……”
“你那点钱留着买房结婚吧。”
楚嚣开了一句玩笑，他知道沈藤不是想说这个，“你是不是想要买一点麻花的股份？”
沈藤一惊，楚嚣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是不是张辰让你买的？还可以给你优惠价？”
沈藤差点跳起来，脑袋直接撞在了车顶，疼得他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楚总，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有天眼通？”
“什么狗屁天眼通……麻花里面有我的人。”
“啊？商业间谍？”
“不算间谍，娱乐圈就这么大，从业者就这么多，今天做东家，明天做西家不是常事吗？但是换公司，不意味着换关系网，总会有点消息传出来的。”
沈藤一脸狐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就是商业间谍，而且几乎每家公司都有，西瓜影业里面也有一些华宜、光鲜，甚至是伯纳和英皇的人，大家心里都门清。
只不过他们也只能知道一些外围的事情，高管大多有职业道德，就算没有，也有保密协议……
不过麻花这种刚蹿起来的公司就没办法防备了，人多眼杂，难免有纰漏。
“老沈，我劝你别买麻花的股份，麻花上不了市。”
“啊？”
沈藤一万个不相信，楚嚣笑道，“上面有政策，暂时收紧文娱公司A股上市名额，别说麻花了，新丽都上不了市。”
“新三板呢？”
“和废纸差不多，你要是真想投资，我可以卖给你一些西瓜的股份，也是内部价。”
沈藤沉默了，在感情上，他肯定更倾向麻花，但是西瓜的股份……诱惑力也很大！
人家现在市值600多亿，是所有民营电影公司里面最高的，说不想要那是假的……
楚嚣的电话响了，听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按掉，又拍了拍沈藤的肩膀，“老沈啊，你得加把劲了，对手们已经开始抹黑《西虹市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