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个女孩掐起来,小呜斯勇担责任,“抱歉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我所说的乐章较之普世的概念有很大区别,它更多的是一种意志的集合与命运的规划。”
“镇上那些居民们的意志就是被投射了旧日的身份和记忆造成了混乱,才会在忘却了真正的自己后意识被大乐章带走。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失序的乐章,找回他们被夺走的灵魂。”
派蒙觉得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越说越玄乎复杂了。”
空拿起了桌上的笔记本,发现内容关于黄金剧团和追猎黄金剧团的逐影猎人。
笔记的主人似乎是逐影猎人的一员,他猜疑团队中最强的那位号称“黄金猎人”的同伴,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蒙受厄歌莉娅选召的虔诚孤儿,而是雷穆利亚的遗民。
不仅是对这位黄金猎人,笔记的主人还对另外两位同伴抱有相同的怀疑。
此为这位黄金猎人在笔记主人看来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他似乎,是永生的。
空把笔记递给苏,看向小呜斯,“请问黄金剧团,是什么?”他梦见的那座金色音乐大厅,似乎很适合这个名字。
小呜斯露出怀念的神色,“这座古堡的深处有一座神奇的舞台,它是旧日之海的入口,也是黄金剧团的复现。黄金剧团也是雷穆利亚遗民的代称。”
看完笔记的苏点点头把笔记递给派蒙,这猫咪没有撒谎,说的和笔记情报对应得上。当然也不排除这家伙看过笔记,没想过当着证据的面狡辩骗人。
小呜斯继续说:“雷穆利亚灭亡后枫丹建立,但雷穆利亚的残魂愤怒不息,以黄金剧团为名大肆破坏枫丹的秩序与和平。”
“于是黄金猎人带着手下找到隐入尘埃中的纯水骑士的后裔,一同建立了追猎黄金剧团的逐影猎人。”小呜斯行了一个礼,“不才在下,正是黄金猎人。”
旅行者小队:……
小呜斯:“那本笔记是我过去交托生死的同伴鲁杰罗所写,一些小小的误会,打过一架后就当场解开了。”
旅行者小队:……
没错,从内容上来看,笔记的主人放下了“历史问题”,并和同伴一起封锁了这座褪色古堡。
回想小呜斯解开封锁带她们熟门熟路抵达这里的样子,他确实有很大可能就是封锁者之一。
派蒙觉得好刺激!“没想到小呜斯你竟然有这样的过去……不,这种功绩(和年龄)叫你小呜斯有些太,以后叫你呜斯先生好了。”
“呜斯先生就是那位黄金猎人!那你真的,真的是永生的吗?”
对了呜斯先生刚刚的话承认他也是雷穆利亚人了!那呜斯先生岂不是活了上千年?
呜斯先生:“再恢弘的交响乐也有落幕的时刻,没有什么存在能够永生。”
苏:“他都从最强的黄金猎人变成这样了,就算永生也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吧。”
永生有什么好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永生只是折磨。
而且如果永生的同时还要一直承担着某种职责……
那不叫永生,那叫永世不得超生。
空:“在漫长时间中付出这种代价都要坚守的职责……我们会帮你。”
感受到旅行者小队放下了对自己的戒备,信任上涨。呜斯先生胡须翘翘露出微笑,“感谢我年轻的勇者朋友们。”
一群人继续前进,不久便抵达了呜斯先生说过的仿造金色大厅所建的舞台,旧日之海的入口。
舞台是大理石镶嵌黄金黄铜装饰,两边放置着巨大的簧管乐器,最引人注目的是舞台背景墙。
舞台背景墙上的壁画会动。
苏“唰”一下跑过去,派蒙也“唰”一下飞过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空也“唰”一下闪过去,抓住她俩好奇的手,“暂时先别碰。”
呜斯先生说这里有入口,要是入口就是这个壁画怎么办啊。
“没关系,可以碰,”呜斯先生很淡定,“不会被摸掉色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空说着放开了手,任由小伙伴们探索安全的壁画。
壁画描绘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艘金色的大船顶着惊涛骇浪从左边驶向右方。
在接近终点的时候,金色的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洒出。飞鸟盘旋,仿佛祝诞。
呜斯先生解释壁画的含义,“这幅壁画描绘的是雷穆利亚的由来。”
“至尊雷穆斯在先知西比尔的指引下,搭乘金色的大船法图纳号从须弥远渡重洋来到古称梅洛皮斯的大地,为尚处于蒙昧的蛮荒之民们带来音律和文明。”
派蒙:“真的诶!左边的建筑仔细看是须弥沙漠那边的风格,平顶矮岩楼。”
完成沙漠考古和须弥历史大论文的最大贤者苏,一秒解码雷穆斯最初的履历,“所以雷穆斯是被赤王打败,揍出须弥的魔神之一。”
赤王虽然恋爱脑了一点,但武力值可是横扫须弥。
赤王麾下七圣除了草龙阿佩普,剩下的都是被他击败后取走神格,选择臣服归属于他的魔神。
不愿意臣服的魔神怎么办呢?要么死要么逃。
雷穆斯就是被揍后连夜开船逃离须弥的魔神。
空觉得呜斯先生对雷穆斯的态度很难以言说。
从她们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雷穆斯所率领的雷穆利亚人是一群自诩文明强大,蔑视枫丹人类,将其称为蛮夷并想武力掠夺的残暴存在。
呜斯先生应该是不认同这样的雷穆利亚人的,不然也不会带着手下和枫丹的纯水骑士组建逐影猎人,反过来追杀清剿雷穆利亚恶党的才对。
但呜斯先生对雷穆斯的态度却满是尊崇,依然称其为至尊。同时又对于苏堪称冒犯的发言毫无反应。
呜斯先生似乎察觉了空的疑惑,“身后名这种东西,任由他人评说吧。”至尊并不在乎,他和逐影猎人也一样。
呜斯先生等旅行者小队看过壁画后,教她们从中提取出乐谱的方法。然后拜托拿着音乐盒的空奏出这段乐谱,打开了通往旧日之海的道路。
舞台一旁的两根镶金石柱间泛起蓝色的幽光,一个白发,戴着戴着饰金大理石面具的男人走了出来。
空一愣,以为见到了自己梦中的存在。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虽然长得一样,但这个人一身红衣,不是他梦中那个蓝衣的存在。
双胞胎?不,不对,梦中观察力和判断力有限,现实中他看得更清晰,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以及梦里的那个人,都是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