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站在你背后，捅你一剑，你会如何？”紫阳真人瞧着玉龙真人，一脸认真地询问。
玉龙真人老脸僵住了。
“姜龙城捅了青牛一剑，并且还是从背后，在青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紫阳真人微笑道，“青牛安然无恙。”
玉龙真人若有所思。
“同一辈，想要打败青牛，很难很难。”紫阳真人轻声道，“至于一些老家伙，乃至老怪物，杀了青牛，远没有留下青牛来的划算。”
“这终究只是师叔你的猜测。”玉龙真人道。
“是猜测。”紫阳真人点头，“既然已经派了青牛做卧底，就要相信他。
你是掌教，卧底一事又是你开启的，不管谁去做卧底，你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玉龙真人不语。
“青牛不会有事的。”紫阳真人道，“如果有事，就举青城山之力，覆灭阴阳魔教。”
“……”
.
自认为已经精通云雨之道的钟魅儿，自信十足，战意盎然，在李青牛走向床榻的那一刻，她就认为自己已经要赢了。
幻想很美好，现实如潮起潮落，直接拍散了她的所有幻想。
李青牛不懂云雨之道。
但他懂偷香窃玉手，懂得欢喜禅功。
他所懂的，远比钟魅儿所能想象的多得多。
钟魅儿沦陷了。
她放弃了一切想法，一切战意，只想在李青牛面前沉沦。
一个多时辰后。
黑金灵船飞到了云州地境。
瞧了眼早已昏睡过去的钟魅儿，李青牛有点无奈，取出一颗由十分之一黄中李炼制的金色丹药，投入钟魅儿口中。
片刻后。
钟魅儿醒来。
“你太弱了，浪费我一颗丹药。”李青牛吐槽道。
钟魅儿脸颊发红，感受着体内弥漫着的热流药效，心中欢喜，忍不住伸手抱住李青牛的腰肢。
“到云州了。”李青牛说道。
“哦。”钟魅儿轻哦，小声道，“齐景龙知道圣地入口，让他驾驭飞船即可。”
“我需要知道关于圣地更多的消息。”李青牛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钟魅儿抬着脑袋，瞧着李青牛，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好像还没使用御妖印记呢。”李青牛犯嘀咕，面上点点头，“先说说看，进入圣地之后，我们可能会遇到谁。”
钟魅儿想了想，说道：“这是司空飞的黑金灵船，圣地很多人都认识，圣地土部可能会有人找咱们询问情况。
我和妹妹是补天一脉的弟子，以阴后沐红棉为尊。
我是候选圣女，等进入圣地之后，我们可能要先去见阴后，汇报行程，以及介绍你的身份。”
“我要见阴后？”李青牛瞧着钟魅儿，“你之前说，阴后、阳帝是阴阳圣教的两大教主？”
“是。”钟魅儿点头。
“那她是圣教最强者之一？”李青牛问道，心里泛起了些许紧张，感觉一到圣地就见阴后，太早了些。
钟魅儿想了想，说道：“算是吧，圣地还有不少老怪物，单以境界来说，并不比阴后、阳帝差。”
“这样啊。”李青牛瞧着钟魅儿，问道，“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钟魅儿脸颊发红，小声道：“就如实说呗。”
“如实说……”李青牛回忆着遇到钟魅儿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我不会出卖你的。”钟魅儿小声道。
“我有能让你出卖的地方？”李青牛皱眉问道。
“没有。”钟魅儿连忙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会让阴后接受你的。”
李青牛没再多说。
心里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我的天赋足够高，又精通血蝠魔相，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至于怀疑我是青城山弟子。”
李青牛默默想着，这是楚婉君之前告诉他的。
“要到了。”
齐景龙的声音，在船舱外响起。
“起来吧。”李青牛坐起身。
“哦。”钟魅儿脸颊发红，默默起身穿衣。
片刻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船舱，来到船头甲板上。
钟非烟、田蜜、以及一众雨门弟子都已聚集在甲板上。
秦婉清、楚婉君已经混迹在雨门弟子当中。
钟魅儿遮着面纱，来到船头最前方，望向下方的群山。
李青牛、钟非烟，分别站在钟魅儿身后左右两侧。
“以前，圣教总舵建立在紫云山，后来圣教势大，遭到九大道统的针对，不得已，弃了紫云山，搬入阴阳圣地。”钟魅儿轻声介绍道。
“阴阳圣地？”李青牛好奇。
钟魅儿解释道：“阴阳圣地是一处灵墟洞天，想要进去，需要特殊的信物和口令。”
说话间，黑金灵船悬落在一片山崖里。
齐景龙掷出一块玉牌，高声喊道：“蜀州分舵舵主齐景龙，携候选圣女钟魅儿，候命于圣地之外。”
玉牌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崖壁里消失无踪。
李青牛、田蜜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山壁，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灵墟洞天开启的场景。
整片崖壁泛起缕缕幽黑的氤氲浓雾。
“黑雾为阴，直通灵宫；白光为阳，直入宝阙。”钟非烟低声介绍，“阴阳灵宫由阴后统治，阴阳宝阙则是阳帝的。”
李青牛轻轻点头，心里泛起几分不解。
既然都住在同一个灵墟洞天里了，怎么外界还说当代魔教四分五裂？
黑金大船驶入幽黑的氤氲浓雾，竟直接穿透了崖壁，来到了一方广阔的天地。
李青牛、田蜜都睁大了眼睛。
目之所及，地涌清泉，天悬祥云。
山清水秀，银瀑横桥，一座座富丽堂皇的楼阁冲天百尺。
灵禽、珍鱼、寿鹿、白狐不绝；瑶草、紫竹、青松、仙桃、奇花不谢…
“这是魔教？”李青牛心里犯嘀咕，这里要比他曾见到的古佛灵墟优美很多。
黑金灵船落在一片清澈如镜的湖面上。
众人依次跳到岸边。
最后，李青牛收走黑金灵船。
“魅儿圣女，老夫要去光明堂述职，等到圣女试炼开启之日，老夫再来找魅儿圣女。”齐景龙恭敬说道，作为分舵舵主，每次回归圣地，都需要进行一次述职，汇报分舵发生的所有事。
“好。”钟魅儿微微颔首。
齐景龙独自离去。
“非烟，带田蜜和雨门弟子去补天宫。”钟魅儿看向钟非烟吩咐道，“先把她们安排在我的住处。”
“好。”钟非烟点头，看了眼李青牛，便携带田蜜等人前往补天宫。
隐在雨门弟子里的楚婉君、秦婉清几乎同时给李青牛传音：
“主人，小心些。”
李青牛微微颔首，瞧向钟魅儿。
“我们去娲灵宫，面见阴后。”钟魅儿轻声道，手心里已经出汗。
“我该怎么称呼阴后？”李青牛一边跟着钟魅儿向前走去，一边好奇问道。
“圣后陛下。”钟魅儿道。
“圣后陛下…”李青牛重复着，心里也泛起了些许紧张，他摸了摸肚子。
“你踩踩地面，看看够不够结实…”白色小蛇白素贞小声道，“见势不妙，就往地下钻。
当初，咱们在那处古佛灵墟里的时候，就是钻到地面的时候，灵墟炸开的。”
“地面…”李青牛脚心散出缕缕灵力，确定地面并非坚不可摧。
“不用太担心。”白素贞安慰道，“你身上的秘密那么多，就算你暴露了，魔教妖人也不会轻易杀了你的。就算杀了你，肯定也发现不了我，我以后帮你报仇。”
李青牛：“……”
我暴露了，第一个把你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