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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再次醒来时,首先入耳的是大雨的声音。哗啦啦的雨落在树叶上,以及地上的水潭里,声音清冷而且响亮。

“先生?先生!”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昭明循着声音看过去,身边坐着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再仔细一看,李左车也在,正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睡觉。

“先生你终于醒了,”坐在身边这人拉起了自己的手,激动的说,眼睛里还闪着泪花。

现在这个情况,我要是问你是谁,会不会有点尴尬。昭明迷迷糊糊的想。

在一旁的李左车听到了动静,坐了起来。

“将军,你看,先生醒了。”那个有些熟悉的人对李左车说。

“我看看,”李左车走过来,用手在昭明眼前转了转。

“好像并不是很清醒,”李左车说,“眼睛都不跟着转。”

昭明这时候虽然有意识,但确实还是有些模糊,就像是半夜三点没睡的感觉,虽然他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

“总是比之前好一点了,”那个有点熟悉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拿下了昭明头上的毛巾,摸了摸。

“也不发烧了,”他说。

“好像是的,”李左车也过来摸了一下。

“昭先生,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李左车试探着问。

昭明想回答“能”,但不知为什么,感觉没有力气说话,他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个人开心的竟然哭了起来。

“夸张了夸张了,”李左车笑着安慰那个人,“我不是和您说过一定没事的嘛。”

那个,我这也不能叫没事,只能叫没死。昭明心想。

“先生,您要是不舒服就继续休息吧,不要紧的。”那个人说。

虽然昭明依旧是没有认出这是谁,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相当温柔,而且很是关心自己。他感觉很安心,于是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这到底是谁啊?他半梦半醒的回想,难道是没见过面的大哥或者四弟吗?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他闻到了中药的味道,再次醒了过来,刚才陪在身边的那个和蔼的大哥现在躺在旁边床上睡觉,李左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次醒来昭明确实是清醒了,不过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里是哪,周围的人都是谁,仿佛是又穿越了一次一样。

“大人啊,您终于醒了。”门外进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手里端着一碗药。

“是啊,托你们的福。”昭明笑一笑。

“来,您先把这药吃了吧。”仆人把药碗递给昭明,“劳烦您稍微轻声些,君侯这两天可担心坏了,一直到见您刚才醒了这才合眼。”

君侯?昭明愣了一下,在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里,一般都是用君侯来称昌平君。

不会吧?昭明差点把药喷出来,他转头过去仔细看那个睡着的人。

知道这是昌平君后,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但要是不知道这是昌平君,那就真是仿佛换了个演员。

这是怎么做到变化这么大的?昭明仔细分辨了一下,昌平君最大的变化应该是瘦了,还不只瘦了一点,是瘦了半个人下去。

看来,虽然嘴上不提,削爵夺封对昌平君的打击还是挺大的,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来。昭明心想。

以及,虽然不太恰当,但昭明竟然思考起了要不自己也稍微减一点体重,因为这个效果看起来是真的很明显。

大概因为不是正常的睡觉时间,昌平君睡的并不安生,听见他们说话,就醒了。转过头来看见昭明醒了,昌平君笑了。

“好久不见,”昭明也笑了,他对昌平君说。

“先生你可吓死我了。”昌平君一脸疲惫,“我真的以为要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昭明安慰道,“君侯且宽心。”

“好,”昌平君淡淡的笑笑,“就依先生,没事就好。”

“这里是哪里啊?”昭明依旧感觉头晕,他扶了扶额头,问道。

“头还晕吗?”昌平君靠过来,试探了一下昭明的体温,确认他现在没有发烧了。

“有一点,”昭明实话实说,“不过没事,我经常会有一点晕的,早习惯了。”

“这可不能习惯,”昌平君说,“以后有什么不舒服都要早点和我说,我立刻就叫医师来。”

“不用,”昭明说,“我大老粗一个,又不是没出阁的黄花闺女,犯不着这样。”

“什么叫没出阁?”昌平君竟然没有听懂,不过他没有追究这一点,“先生可千万莫要说犯不着的话,一定得这样,记住了吗?”

“好,”昭明没有坚持,他答应了。

“这都说到哪去了?”随后,昭明笑一笑,“我方才在问,咱们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是蓝田,已经是秦国了。”昌平君告诉他,“使团里的仆人说你在寿春忽然就昏过去了,一直到刚才才醒。”

“这样啊,”昭明点点头,“那我是为什么会昏迷?”

“医师说是家族病,”昌平君也听的不是太懂,“就像诅咒一样,你得什么病都会比别人重。”他简单解释。

“哦,”昭明倒是挺明白的,免疫缺陷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昭族这种贵族喜欢内部通婚,有很多近亲结婚导致的。

“你怎么这么冷静,”昌平君看见昭明的反应,相当的不理解,“先生您自己身上有一种治不好的病,难道您不觉得难过吗?”

“有一点吧,可是难过也没有用啊,”昭明说,“又不是我一伤心它就好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开心点。”

这世界上真的可以有这么豁达的人吗?昭明的态度让昌平君感到很惊讶,内心不禁又对昭明增添了几分敬重。

“哎呀,”昭明自己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没有刚才淡定了。

“怎么了?”昌平君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遗传病啊?”昭明挠了挠头,“我的兄弟和孩子不会也得了这病吧。”

“先生且宽心,等到你稍微好一些,回到咸阳之后,我让医师也给令昆令郎看看诊。”昌平君安慰昭明。

“好,多谢君侯,”昭明准备行礼,被昌平君制止了。

“先生不要多礼,”昌平君说,“你就先好好休息着,莫要伤神。”

“行,这个不难。”昭明笑着说。

“唉,”看见昭明这么乐观,昌平君的心情变的非常复杂,不知道这乐观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对了,”昭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君侯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昭明问。

“是你推荐来的李将军说的,”昌平君回答,“李将军为宽我的心,还说只是受了点风寒。”

不不,他没说谎,他见到我的时候确实没有这么严重。

“唉,先生你醒了,”李左车从外边走了进来。

“见过李将军,”昭明要行礼。

“不用不用,太客气。”李左车说。

“对了,这个先还你,”李左车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昌平君的纹章。

“好,”昭明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发挥”,觉得有些丢人,赶紧把纹章接过来收好。

“您瞧我说什么来着,”李左车笑着对昌平君说,“先生可把这东西宝贝的紧,当初给我的时候交待了好多次,生怕丢了。”

“不要紧的,”昌平君对昭明说,“这个物件我这里还有,先生不必如此重视。若是先生喜欢配饰,改日我找人打一对玉的送给先生和夫人。”

太好了,不是就这一个,昭明长舒一口气。

“君侯,”昌平君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被仆人叫了出去。

“不知李将军此行,可有收获?”昌平君离开以后,昭明问李左车。

“你这个主人,为人确实不错,是个宽厚长者,这段时间我在这里过的挺开心的。”李左车回答。

“但要是让我实话实说,在其他方面,我暂时是没看出这位昌平君有什么过人之处。”他话锋一转,“单就政治能力这方面来看,君侯的才华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与先生你,还有出使楚国的那位王大人相比,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是应该开心还是不应该,听李左车这样说,昭明一时语塞。

“先生既然有能力和大志向,何不守拙藏锋,以备天时,岸边直饵以待雄主?”李左车半建议半疑问,“如此屈身于中材之君,李某窃以为有些不合算。”

这李左车,说起话来,真是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直白,昭明心想。

昭明一行人现在正下榻在蓝田的一间客舍,当昭明和李左车在房间里议事的时候,昌平君被仆人带到了一楼的雅座。

“见过君侯,”雅座里一个面白唇红的年轻士子正等着他,见他来了,起身行礼。

“免礼,”昌平君回答,“请问,先生您是?”

“在下是齐国的庶公子田响,”年轻士子回答,“如今在秦国为质子。”

“原来是田公子,”昌平君行礼,他之前听昭明提起过这人,但直接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君侯不必多礼,”田响说。

“不知田公子到此,有何贵干啊?”昌平君问道。

“偶然间获得了一件东西,特来送还,”田响说着,一个手下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片木牍。

“这是?”昌平君拿起来一看,顿时失色,这片木牍正是不知去向的司毋检的投书,不知为何落在了田响的手里。

“可不只这一封,”田响笑笑说,“君侯的手下人可真是不小心,这东西万一要是落在秦国人手里,恐怕今日你我就无法见面了。”

“是,公子说的是,”昌平君接过木牍收好。

“既然我帮了君侯如此大的忙,君侯难道就不想有什么表示?”田响见昌平君并不是很开窍,于是暗示道。

“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昌平君回答,“无论是玉石还是玛瑙,只要开口,某一定奉上。”

“哈哈哈,君侯好爽快,”田响笑一笑,“可惜在下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

“那,田公子想要什么?”昌平君问。

“我想要的东西,说难也难,说简单,却也简单,”田响回答。

快说啊,打什么哑谜,昌平君心想。

“我想请君侯,帮助我回到齐国,”田响一边说,一边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昌平君陷入了思考。

“怎么,君侯不愿意?”田响问。

“不瞒公子,”昌平君回答,“某因前事坐逃役而失侯,如今已经是与秦庭无关的闲人,公子的忙某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这样啊,”田响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我本意也不是要君侯为难。”

“是,多谢公子,”昌平君陪着笑。

“君侯您的那位先生,现在何方?”田响问道。

“不知公子问的是哪一位?”昌平君心里知道田响问的是昭明,但还是装了个糊涂。

“君侯难道还有好几位先生吗?”田响笑笑,“当然是前番来寻我的那位昭明先生。”

“先生近日偶感风寒,尚在病中,”昌平君委婉的说,“不知公子寻他所谓何事,某可以代为传达。”

主子替臣子传话?有意思,田响心想。

“我现在心里还能有什么别的事,”田响回答,“你把我刚才的要求和你那位昭明先生说一遍,我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如若不然,”田响见昌平君想要拒绝,于是接着说,“我手中剩下的几份投书放的有些久了,若是无人认领,就挂到东方楼的墙上好了。”

“你,”昌平君腾的站了起来。

“非常时期,还请君侯不要怪罪,”田响似笑非笑的说。

“你要是想挂,就挂吧,”昌平君甩出一句话,“这投书里不仅有我楚国,也有你齐国,挂出来,无非大家一道上路,到时候,公子可真是秦国的大功臣。”

“天阴多雨,小小的木片经受不住,有些潮了,”田响早有准备,“一部分字啊,认不清了,正好是和齐国有关的部分。”

“什么?”田响的手段虽然说不上高明,但确实非常致命,昌平君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绝对不是我故意要它看不清的。”田响见昌平君无法应对,故意补充了一句。

“这要不是故意的,还有什么是故意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田响循声看去,看见一个年轻人扶着昭明,站在雅间的门口。

“昭兄,好久不见,”田响笑着说。

“先生,”昌平君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田公子担心国家想要还齐,这份心情我能理解,”昭明说,“先前我去寻你时便说过,但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你有要求来和我说就可以,这样苦苦相逼却是为何?”

“事情紧急,”田响回答,“还请昭兄不要怪罪。”

“罢了,”昭明没有继续追问,“我会想办法的。”他答应下来。

“多谢先生,”见昭明答应了,田响的态度好了许多,他行了个礼。

“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公子出力的地方,还请您莫要含糊,”昭明补充道。

“一定一定,”田响回答,“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能够还齐。”

“好,”昭明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一言为定,”田响注意到了跟着昭明的年轻人,“请问这位是?”

“此是我族弟,与此事无关,”年轻人刚要自我介绍,被昭明拦住了。

“是这样啊,”田响对着年轻人行礼,“见过先生了。”

“免礼免礼,”年轻人回答。

“公子还有其他事情吗?”昭明问田响。

“田响此刻心中只有此事,”田响回答,“既然先生已经答应,还请您多多上心,告辞。”

“送客!”昭明吩咐仆人,把田响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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