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这大勇混社会混得早,跟贤哥一样,属于那种古典流氓,重情义,特别仁义、讲究。
在80年代、90年代的秦皇岛,那可是响当当的,谁都不好使,手底下一帮大兄弟,也都挺厉害的,像张威、宋杰、李东风,还有段然,这几个人当时在秦皇岛那可是被称为“秦皇岛四虎”,那可都是李世勇的得力手下。
就这大哥,那绝对够用了,随便招呼一下,几百号兄弟那肯定能来,手里几十把家伙事儿也肯定掐着,手底下兄弟那也是敢玩命的主儿。
关键是这伙人玩社会还挺讲究,好脸面,好名声。
袁老二想到这儿,“嘎巴”一下就把电话给李世勇拨过去了,电话一通,赶忙喊道:“勇哥。”
其实吧,李世勇对袁老大、袁老二、袁老三这哥几个那是贼不待见,烦透他们了。
为啥呀?因为他们玩社会玩得那叫一个不干净、埋汰,净干些缺德事儿。
道上的人都知道,袁老二那是最坏的,坏得都没边儿了,真的是坏到家了。
可没办法,他哥厉害呀,在政法那边是个二把手,在这块儿,那些个小流氓啥的,肯定得给面子,对吧?
虽说李世勇他倒也不在乎这些,可也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儿跟他们撕破脸皮,想着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俩也没啥利益冲突,再说了,就是借你八个胆,你也不敢来招惹我,不然我可整死你,甭管你哥是干啥的,咋的,他还能长俩脑袋,我派俩兄弟晚上去,还弄不死他,何况人家李世勇自己也是有根基的。
这时候袁老二电话打过来了,李世勇接起来问:“咋的,老二啊,有事啊?”
袁老二赶忙说:“勇哥,我跟你说点事儿。”
“说吧,我听着呢。”
袁老二就开始诉苦了:“外地来了一帮社会人,从东北长春来的,把我弟给打了呀,把老三打得够呛,而且把我家古镇那个酒店给砸了。现在可倒好,还把我弟妹给揍了,哐哐地一顿揍。”
李世勇一听,有点惊讶:“是吗?连女的都打呀?”
袁老二添油加醋地说:“那可不是咋的,这社会让他们玩得太埋汰了,好像没把我弟妹给折腾死,真的,牙都给打飞了。”
“袁老二,你说话有时候就爱夸张,啥流氓啊,在外面把胸罩都给打飞了,你寻思啥呢,别瞎扯犊子了,我可不信你那些话。”
袁老二急了:“勇哥真的!这事儿咱先不说了,我都认了,打就打了呗,没招啊,可你看,在古镇出的事儿,他们追到秦皇岛来了,把我玉龙温泉又给砸了,把我那帮兄弟也都给撂倒了。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那口气可横了,说要干我,都不给我活路了呀,还说秦皇岛没他们怕的,让我随便找人。”
这头勇哥听了,虽说不想管这事,但是你张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你这么的老二,我捋捋这件事儿,然后研究研究怎么办?你先把电话撂了吧!!
这头撂下电话,勇哥旁边有谁,刘威也听着呢!!
刘威愤愤不平的说道,勇哥,就他妈这个袁老二说的话,一点都他妈不靠谱 这逼一天净听在那三吹六哨的,可别扯犊子了,别他妈以为能拿咱当枪使,就那逼,他啥事儿干不出来,我瞅他说那话,那是一点儿都不靠谱。
刘威接着说道“哥呀,就他家那弟媳妇,你是没见过。”
“谁呀?袁老三那媳妇儿,我上哪儿见去?!
他刚才咋说的来着?我在电话里听着,说啥跟他这个弟媳妇……?
但是长春这帮小子,哪有这么出来混社会的,干啥呢?吃完饭不给钱,还他妈逗人家媳妇,咋就这么牛逼呢?再一个,把人家打了,还追到秦皇岛来了,真当咱这边没人了是咋的。”
“不是大哥,你要是见着那场面,你就知道咋回事了。真的,有一回啊,我在他家吃完饭,一出来,他那弟媳妇出来送我,我就瞅了那弟媳妇一眼,好家伙,我当时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哇哇直吐,吃进去那东西,那是一点儿都没剩。”
“有这么夸张吗?”
“那必须的,回去瞅自个儿媳妇都犯恶心,真的,就好像对所有女的都没兴趣了似的,差不离儿就那意思。”
“那你的意思,这逼是跟咱俩瞎白话,他敢忽悠我呀?”
“那你寻思啥呢,哥,要不你在长春那边有没有哥们儿啥的呀,我这儿有,我打个电话问问,咱可不能他说啥就是啥呀。”
随后这边张威就把电话拿起来了,打给谁了呢?
就打给四道街的大奔头了,那也是他朋友,俩人平时总在一块儿扯犊子,还老上秦皇岛来玩,相互之间那关系老好了,有来有往。
张威把电话“嘟嘟嘟”地就拨出去了。
“喂,我操,这不威哥吗?威哥呀,那啥,过两天我还寻思着跟我家那帮亲戚朋友,还有那些哥们儿小兄弟啥的,上秦皇岛来玩一玩!!
来呗,全程我给你们安排。”
“哎呦,我操,我就爱听这话。哎,啥时候你上长春来,我也回馈回馈,尽尽地主之谊。”
“完了再说吧,不知道啥时候有时间呢!
威哥,你说吧,咋的了?”
“那个你们长春有个叫小贤的,有这人不?”
“有啊,那我贤哥呀,我太认识了啊。”
“哦,你认识啊,那在你们长春,这人有没有点儿段位啥的,还有人品咋样,是那种横着走、不讲理的主儿不?”
“扯犊子呢,威哥,贤哥在我们长春那可是一把仁义大哥,真的,办事儿那可讲究礼节了,跟谁都不呲牙瞪眼的,成天笑呵呵的,也不欺负人,人家从来不拿架子,但凡能帮把手的事儿,那老讲究了,要不咋能说是仁义大哥呢?”
“是吗?要照你这么说,那可是挺牛逼的人物。”
“那必须嘎嘎牛逼,真的,就咱这帮混社会的,我可不撒谎,在咱们长春,那真是一个算一个,能让人打心眼里尊敬的,除了小贤,那可没别人了。”
“操,这跟我们听说的可有点不一样。”
“威哥,你可别听别人瞎咧咧呀,真的。”
“那行,哎,你有他电话不?”
“我有,一会儿我就给你发过去。”
“哎哎哎,好嘞。”说着,电话就挂了。
张威扭头就说:“大哥,你听见了吧?人家都说这人在长春挺仁义的,老讲究了,大哥,我觉得你俩挺像的。”
“你不把电话要来了吗?”
“啊,我要来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咱看看他咋回事。”说着,就把电话递过去了。
大哥接过来,把电话拨通了,“喂,哥们儿,哎,你好啊,哥们儿!!
你哪位呀?”
“是这么回事儿啊,我秦皇岛的,咱俩不认识呢,我姓李,我叫李世勇,在咱秦皇岛道上,兄弟们都知道我这么个人。我也不知道咱俩谁岁数大,我是六零年的。”
“那你比我大,我得管你叫勇哥!!
不敢当,哥们儿!!
那咋的了?”
“是这么回事儿,听说你跟我们当地混社会的袁老二有点儿矛盾,发生点儿过节了,还听说闹得挺凶的。”
贤哥一听这话,就问:“哥们儿,咋的?袁老二找你了,你这是要替他摆事儿,还是说明天约架的时候你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哥们儿。
你挺能耐啊,兄弟!
你也别跟我在这儿唠那些没用的嗑。
我给你们长春那边打了个电话,也打听打听你孙世贤在长春是啥样人儿,跟这袁老二说的,那多少有点不一样。这么着吧,你要是真有那两下子,你到我的世纪王朝来,我就在这儿等你,咱俩见个面,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好好唠唠,兴许咱俩还能交个朋友。要是你在河北道上有朋友的话,你打个电话,打听打听我秦皇岛李世勇,我这人平时为人咋样,办事儿啥样,包括我在秦皇岛这块儿是个啥地位,行不行哥们儿。”
“我在河北有朋友!!
谁呀?”
“唐山的五雷子,你认识五雷子不?”
“我操,认识呀。”
“你这么着,你要认识五雷子,别的咱就不多唠了,那你现在就到我这儿来,咱俩单独唠唠,我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行不行,你不是在咱们秦皇岛嘛,敢来不,兄弟?”
贤哥一听,嘴一撇,说道:“行,世纪王朝是吧,我这就过去,你就等着我吧。”
“行了,兄弟,我就在门口等你,我迎接你。”
“嘎巴”一声,电话就挂了。
贤哥这边一扭头,喊道:“海波,走,咱俩出去一趟。”
这李强、老五、春明、二弟、喜子、天龙、老六他们也都凑过来了,赶忙问:“哥,上哪儿去呀?”
“出去,有个叫李世勇的给我打电话了,听那意思在他们那块儿挺有能耐的,我过去瞅瞅去。”
“不是哥呀,你这到人家地盘了,就你和海波哥,你俩去可不行,咱可不放心呐,万一他们玩阴的,使啥埋汰招儿呢。”
实在不好意思,老哥们这一段就违规了,删除了一小段!!
大概的意思就是李世勇把袁家兄弟也都叫了过来,小贤也过来了,大家研究这个事怎么办?
最近总遭到举报,希望有的老哥,不喜欢可以略过!手下留情,在这儿给老哥们抱拳了!!
勇哥那寻思了一下,说道:“那这么的,行不行啊?我给你拿20万,我拿钱来平这事儿,行不?我这就去取钱去。”说着,一摆手!袁老二一扭头,转身就要走。
李世勇这边,也回过头瞅了瞅贤哥,贤哥那表情倒也没啥太大变化,就是眉头稍稍那么一皱,能明白啥意思不?贤哥心里压根就不想管他要这钱,心想着:“我要你妈的钱干啥呀,我就是想收拾袁家兄弟。”
可人家李世勇在这儿主动说要帮着办这事儿,不管最后办成啥样,对吧?你心里就算再不舒坦,人家那也是一片好心呐,你还能说:“不行,勇哥,这事儿你拉倒吧,没你这么办的,我不要钱,要那几个钱有啥用,我得跟他干,我得跟他磕到底。”
哪能这么办事儿,贤哥这边就只是眉头微微一皱,可就这么个小细节,就让李世勇给逮着了,人家可看得真真儿的。
李世勇一瞅,乐了,一回脑袋,喊道:“等会儿,等会儿,别走,别走。”
那要去取钱的袁老二一听,懵了,忙问:“勇哥,啥意思?我这正取钱去。”
“去你妈的,钱不要了。”
“勇哥,这是干啥呀?啥意思?”
李世勇往那边走了几步,从他那蓝色的小西服里头,黑色小衬衫里面,“嘎巴”一下子就把枪给拽出来了,拿着枪“哗啦”一撸,袁老二吓得够呛,喊着:“勇哥,勇哥,你这是干啥呀?”
旁边袁老大,那可是袁老二的亲大哥,在场的大伙也都知道他是谁。
李世勇拿着枪,往袁老二那边一指,骂道:“你别说话,听着没,”
接着反手就对着袁老二的腿那个位置,“砰”的就是一枪,那枪声老清脆了,你都能听见“咔嚓嘎巴”的一声响,就这动静,那腿肯定是给打折了,眼瞅着袁老二“咔嚓”一下就跪地上了,“哎呀,我操。”
袁老大那脸当时就给气成铁青了,李世勇瞅着他,说道:“行了,我告诉你一声,袁老二,记住了,玩社会呢,以后你他妈给我玩干净点儿,听着没,别净玩那些埋汰招儿,再忽悠这个忽悠那个的,你他妈连我都敢算计,咋回事你自个儿心里最有数,听着没。还有你,袁老大,你也别搁那儿脸色铁青地瞅着我,你瞅啥呀,这么多年了,咱们在秦皇岛,彼此啥情况,心里都明镜儿似的,你们哥俩干的那些破事儿还少,没少干吧,别跟我在这儿嘚瑟,听着没,我他妈可不在乎你。”
袁老大气得够呛,可也不敢吱声,“行,我能走了吧,我能不能领我弟弟走了?”
“喊你妈了个嘚,滚滚。”
“我去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