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球媒体都因为赛博朋克暴徒突击GpA总部而陷入疯狂的时候。我·武廿无,却取消了前往布鲁塞尔的预定行程。原因无他,一方面是我接到高卢总统克里昂索和加拿大总理凯尔·艾默生的电话。另一方面就是,我现在确实不太想在一切尚未明朗的时候,因为我和丽兹的个人关系限制外交人员的行动。
其实这次事件的真相,对于我来说也真的不那么重要。因为调查真相那是情报部门的责任,而我需要的清楚的是,龙国需要什么,和我的团队想要什么。以及这件事对未来的影响。
此时的庐州综合治理委员会大楼会议室内,柳青正在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她的手边还放着杯已经凉透了的红茶,“这次的事儿真够乱的。你有什么想法?”
“怎么了,最近谈组织工作不太顺利?”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起身把她杯子里的残茶倒在水池里,“曲曲庐州,还有人给敢顶撞你?”
柳青听到我的调侃,嘴角发出“啧”的一声,而后皱着眉毛说:“武廿无,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可话音未落,她似乎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脖子和后背上的肌肉。让她疼得倒吸起了一阵阵凉气,“哎哟,我去。过来给妈妈揉揉。”
妈的,又占我便宜。算了,看她那狼狈的模样。就知道如果我不帮她,又该哇哇乱叫了。
于是我走到了,这个连续加了三天班的女人背后。让她缓缓后仰,她军装上那对挂着四颗金星的‘副皇上’肩章,擦过我袖口的蟠龙纹纽扣,也只是微微一滞。我的指尖轻轻按压上去,然后缓缓牵引着她脖颈上的皮肉和颈椎。
柳青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我继续用适当的力度按摩着她的颈部和肩部,感受着她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
随着我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柳青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平稳,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片刻的放松之中,不再受到外界的干扰。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对我的按摩产生了反应,她的肌肉不再那么僵硬,而是变得柔软而有弹性。我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按摩的力度和节奏,以确保她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舒适。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只有我手指与她肌肤的触碰,以及她那偶尔发出的轻微呻吟声。这种沉默的默契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仿佛我们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拉近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柳青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下来。这时才试探着说,“听说你和新宇拌嘴了?怎么回事?给我说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柳青慢慢地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脖子。没好气的说:“别他妈提那个怂孩子,纯纯一个白眼狼。”柳青虽然说的是气话,可她的脸上浮现出的却一种疲惫后的轻松,仿佛所有的压力都在这一刻被释放掉了。
只见自顾自的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已经没热汽的茶。呼噜一仰脖子,就把温茶灌进了肚里,才缓缓开口道,“你前几天不是让我主持一场,组织制度方面的会吗?新宇那个小逼崽子,居然给我当众唱反调。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喊我柳妈妈那个小男孩了。”说完居然看了看自己肩膀,示意我继续。
我应承了一句,就再次起身过去继续刚才的动作。一边揉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具体说说看,那个小家伙是怎么顶撞你这个‘常务副皇帝’的?”说完,我就没再追问,而是静静等她的回复。
柳青也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等她自己的肩膀在我双手揉捏的节奏下,微微摇晃了起来。几秒钟后,就听她叹了口气,“还不是你让我搞什么‘能者上庸者下’,惹出的事嘛。我就多说了句,‘以后负责组织工作的领导应该注意,以后一定要加强制度管理,不要再让那种敷衍了事的无能之辈,腆颜在中枢混事了。以后组织部门更不能看是谁的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还没搭腔,她就不耐烦的嚷嚷道,“老木头,你怎么不搭腔了啊!”
我被她这一通抢白,弄得有些无奈。于是一边继续按摩,一边猜测道:“我猜咱家太子爷和你顶牛了。还用人事即政治那套告诉你,有很多时候熟人,也有熟人的优点,毕竟上级用知根知底的人,用起来方便也放心。”
柳青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几乎覆盖了她那双大眼,那杯茶水下肚后,居然在我的拍抚下,“呼噜”一声打了个嗝儿,而后当她看到我脸上的笑意才抱怨道:“你可是给新宇那孩子找个好外公啊,那套老气横秋的话不用说就是张亚洲教的。我也就纳闷了,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非要把新宇送到张家教养,弄得好好一个孩子像个小老头似的。”
她这句话可把我逗乐了,于是笑着问道:“不让玉洁的娘家养着,你有时间还是我有时间?另外张亚洲可是埃德蒙·荣克的首席弟子。三战前最顶级的技术军官。”
“切,狗屁。一天到晚,不是研究红楼梦的人情世故啊。就是讲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类乱七八糟的。”这女人虽然还说着最硬的话,不过她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抹诱人的弧度。
最终这个姑奶奶玩够了一转身,就像是个地道的顽主似的,直接拎着茶壶对嘴喝了起来。伴随着“哈”的一声叹息,她直接把脚丫搭在我的腿上,笑道:“听说你那个伊丽莎白三世和一个'爱斯基摩人'勾勾搭搭的?”
这句话茶逗得我把水喷出来,回了回神才无奈的说道:“丽兹现在就是和王储,等她爸爸死了才能叫伊丽莎白三世。至于她们看老欧洲贵族那点破事我也懒得搭理,毕竟咱们家里有继承人也不指望她的肚子。”
听我说完了想法,又看了看我的表情平静如常,于是抽回了脚,对我摆摆手说:“知道你没事就行啦,忙你的去吧。”
我苦笑着退出了会议室,现在的我真是有点大太监的感觉了。可我刚一出门,就看到走廊上一个人影猛得站了起来。我定睛看去才发现那是个陌生的白人,个子很高大,一头亮金色的头发梳成了背头,而后就被安保人员直接挡在了距离我十几步的位置。
“武督帅,我是新任日耳曼尼亚联邦驻龙国大使,弗雷德里希·冯·维斯。我在这里等您五个小时了,我要和您谈谈。”那位自称是大使的人,就那么快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好家伙,听到他的名字那一瞬间,我这个老军迷还以为是提出‘无限制潜艇战’的弗雷德里希·冯·霍尔蒂。听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个大使,于是我眯着眼睛打量了这个怪异的家伙半天。才试探着问道,“您有预约吗?我不太记得了。”
开什么玩笑,正常外交访问需通过外交部礼宾司提前72小时提交「请求会见照会」,经「元首办公室」与「国家安全委员会」双重审批后,由首席外交秘书确认具体时间。再加上我这边还有内务部,那个内廷机构,其中的行政总局是干嘛的?
我冷声道:“大使先生,您这种状态出现在我面前可是很失礼的。为了两国的体面,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就走。
而后胡可儿跟在我身边,用极低的声音快速汇报:“督帅,刚才那位大使。是摄政官阁下单独安排过来的。内务部和特勤局的同事也都没什么办法,请您见谅。”
好吧,我早就应该知道答案的。看来我儿子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用这种方式向国内外展示,他和我这个统治者一样,都有超越常规规则的权力。这倒不能说是他为了面子,更准确的说就是想告诉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们,他在我这里的地位稳固得很。
我要给他这个面子吗?这件事可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他才多大啊,现在他才不到13岁啊!现在就向我要权力也太早了点吧。
此时的我脚步并没有停下,对胡可儿冷冷的说了句,“什么人都可以不守规矩,还要你们干嘛?告诉陈德茗,让他们外交部立刻对日耳曼尼亚联邦抗议,并且立即驱逐这个大使。”
新宇那孩子也许觉得那个日耳曼尼亚大使有什么天大的事,但这个规矩绝对不能破。如果有什么大事,我们如果沦落到需要别的国家大使,用这种方式冒出来指手画脚。那我们的官僚系统还要来做什么?
我在走廊尽头停住脚步,防弹靴底与量子屏障地砖碰撞出冷硬的回响。胡可儿的军用腕表在幽蓝冷光中划出数据流,她压低的声音混着通风系统的嗡鸣:“摄政官办公室最近和布鲁塞尔联系比较频繁。具体内容未知,并且用了最新的加密技术,保密局的技术部门刚刚询问,是否需要试着破解?”
观景窗前的我视线穿过厚重的玻璃,看向窗外庐州城的工业烟尘与量子屏障的幽蓝交织成诡异的光幕。胡可儿的话像根冰针,刺得我心里猛得一震——我都已经需要监视新宇了吗?难道他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此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观景窗的量子镀层,防护玻璃在他掌纹下泛起细密繁杂的纹路。窗外工业区的烟囱群正喷涌着墨色余烬,那些裹挟钚-239粒子的烟雾撞上量子屏障,在幽蓝光幕上炸开诡异的玫瑰金——像极了新宇生日时我亲手点燃的烟花。
“以后这种事不必再问。我就一句话,公事公办是底线,如果把握不好,就去干部学校回炉重造一下。”我最终还是忍受着那份苦楚,说出了我最不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