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在黎舒等得都快睡着时，那边兰濯池在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终于转身离开。
原本黎舒是想等他离开后也走的，但高度的警惕心让她又猫了一会儿，果然兰濯池就杀了个回马枪，不出两分钟再次出现在这条街道，一双冰冷的眸子四处打量，吓得黎舒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好在这人转了一圈后没发现问题，将悬在半空的斩月轮收了回去，身影彻底消失在黎舒眼前。
“为了拿个证件，真是费劲儿！”
黎舒不满地握了握手上的钥匙，有了这次教训她不敢省灵力走路，选择御风而行，仅飞了五分钟就到达吴铜所在的楼层。
一开始她做贼似的，窸窸窣窣开错了好几家房门，怪只怪那些单元楼长得一模一样，让她分不清楚。
好在不是对应的门钥匙戳都戳不进去，倒也没惊扰里面的人，
等试了差不多五家后，她才找到正确的房门，‘咔嚓’一声将门开下。
“谁？”
冷冽的女音响起，黎舒以为自己又开错了门，刚要退出就被一堆蝴蝶袭上面门。
“灵火，起。”
灼热的火焰将蝴蝶烧了个干净，屋内和屋外的两人也在昏黄的火光下认出了彼此。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默契地将房门关上，谁都没选择再动手。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黎舒摘下脸上的面具，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蝴蝶少女。发现她巨大的蝴蝶翅膀已经毁了大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
“你身上有我留下的鳞粉。”
“怎么，对只见了一面的人都要做标记？”
黎舒对鳞粉的事倒是不在意，反正她也悄悄在她身上做了灵力标记。
“以防万一罢了。”
蝴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虚弱地靠在墙上，从怀里掏出自己常备的草药。
“你身上的伤是光明教的人干的？”
“哼，要不是有光明教的圣子在，那几个草包哪里能伤到我？”
“不错啊，你竟然能从兰濯池手里活下来。”
“我该多谢你的夸奖吗？”
蝴蝶眼神冰冷的看向黎舒，如一道锋利的剑。
“不过调侃一下，你不用在意。”
“哼，你该庆幸我受了重伤，懒得跟你计较。”
“你还真是嚣张，不怕我趁你病要你命？”
“你敢吗？”
蝴蝶不屑地看着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着就不干好事，到时候两人动手引来光明教，对谁都没有好处。
“喂，我看你手上的药那么糙，要不要试试我的药，保证吃下去后不到一分钟就能止血。”
“你会那么好心？”
蝴蝶没怀疑黎舒骗自己，毕竟她当时为了抓陈帆，在酒店外观察了很多天，发现这人手头确实有很多她意想不到的资源。
“当然不是免费的，需要你用晶核来换。”
“你要多少晶核？”
“一颗止血丹三十积分，换算成晶核的话，就三颗一级晶核。”
“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你是不是想将我毒死，才故意说这么低的价格？”
“你要不要？”
黎舒懒得跟蝴蝶掰扯，只想着她不要死在这屋里，免得光明教查到吴铜。
“要。”
尽管蝴蝶怀疑她别有用心，也还是掏出三颗一级晶核。
“多谢惠顾。”
黎舒笑眯眯地接下晶核，熟练掏出兑换机和刷卡机，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看得蝴蝶满脸疑惑，想着她收款工具怎么这么先进。
“除了止血丹还要其他的吗？比如说馒头面包之类？”
“哦不对，那些东西卖光了，要等早上刷新才有。”
临时想到这茬的黎舒有些失望，可惜没用食物笼络住她，不然还能忽悠她逃出基地后，去酒店消费消费。
“你到底是开酒店的，还是卖东西的商贩？”
“主业开酒店。”
“那你跑来这个基地做什么？”
“当然是招揽客人！你看我那酒店，方圆八百里都没人，我总不能在原地等着喝西北风。”
“没客人你能死吗？”
“差不多吧！”
黎舒没反驳，看得蝴蝶很是无语。
不过她也没纠结这个，只是默默将止血丹吃下。
“怎么样，是不是效果很好？有没有兴趣去我酒店，里面的商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要是你满意，还可以让你朋友一起去。”
这话一出，蝴蝶瞬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黎舒道：“你看见我背后的翅膀了吗？”
“当然，你翅膀破了那么大一个洞，我想看不见都难。”
“你……”
“我怎么？”
黎舒一脸无辜，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算了，跟你这个缺心眼较什么劲？既然你看见我的翅膀，也该知道我跟旁人不一样，是变异者！”
“我当然知道你是变异者。这跟去酒店有冲突吗？难道你没晶核付我钱？”
“你真是……”
“我怎么了？”
黎舒一脸不解，搞不懂她有什么纠结的。
“在你们异能者眼中，我们这些实验室里出来的变异者，不就是残忍嗜杀的怪物吗？”
说这话的同时，蝴蝶忍不住笑了笑，脑海里出现自己被各个基地驱赶的画面。
像她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除了躲在阴暗的角落，还能去什么地方？
“第一，我不是异能者。第二，从我目前看到的情况来说，你除了多双翅膀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至少我们能正常交流。”
“哼，你不是异能者的话，那些能力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我努力修炼出来的。”
“你认为我脸上写着‘蠢’这个字吗？”
蝴蝶当然不信黎舒的话，只觉得这人在耍自己。
“行了，你爱来不来。”
黎舒懒得跟她废话，开始在这个几十平的狭小空间翻找吴铜的证件。
“你在找什么？”
“屋主人的各种身份证明。”
“他放在床底下的盒子里。”
“你怎么知道？”
黎舒疑惑地看了眼蝴蝶后，走到床底翻找，果然掏出一个纸盒子，里面放着零散的晶核和证件，还有一些市面流通的黄金首饰，开心的黎舒全都收进系统包裹充公。
“吴铜呢？”
“被别人杀了？不过没死透，我上去补了一刀。”
黎舒没想着隐瞒，反正不说她也能猜到。
“你跟他有仇？”
“勉强算，不过我只是帮了点小忙，凶手不全是我。”
说到这里，黎舒好奇地看向蝴蝶，想着她怎么这么巧在吴铜家，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用幻术控制了他。中午你杀了他，导致我留在他身上的幻术印记消失，我自然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