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瞬间，张凌跟江芸芷都开了口。
“帮！”
“价位有点低了！”
说完，两人有目光对视，听得那队长有些难堪。
“还是你来决定吧！”江芸芷看着张凌呵呵一笑，很懂事的将决定权交给了张凌。
没曾想，张凌却是摇头，道:“这件事跟你寻找爷爷的事哪个更重要，我没办法替你决定，你说了算，不过一旦你决定了，事情就得你来接手。”
江芸芷点了点头，看了那队长一眼，又想了想。
他觉得反正爷爷都已经那样了，那等一两天应该也没事，等借此机会赚了十万块钱，再去深入打听爷爷的事情，或许更好。
不管怎么说，倘若爷爷没死，那如今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该吃吃喝喝什么的，也都需要钱来开销。
身无分文，又怎好意思见爷爷？
虽然爷爷离开自己很早，而且那时候自己还很小，但也仅仅只是爷爷失踪的那里面里，江芸芷对爷爷又舍不得又是恨。
恨爷爷的不迟而别，让她一个小娃娃连如何生存下去都没有着落。但也仅仅只是那一段时间的问题。
后来没几年，她也就释然了。
爷爷会离开自己，一定是有着什么要紧之事，绝对不会跟自己父母一样。
“我，决定答应他们！”
江芸芷最终还是看着张凌畏畏缩缩的说了一句。
张凌笑了笑:“决定了就好。队长贵姓？”
那队长闻言，连忙道:“我叫徐浩，你是道门中人，直接叫我老徐就行。二位既然同意了，那咱们现在就到会议室。”
“会议室？”
江芸芷跟张凌都有点懵。
徐浩点头:“是这样的，我们局里啥事都比较麻烦，无论事大事小，都会会议决定。”
“我是想二位随我参加会议，我在会上就把这件大好喜事说一下，也好让大家的思想碰撞一下，产生些火花，或许对报案会有更多的帮助！”
张凌皱起了眉头:“不需要，杀个鬼，哪需要这么麻烦的，开会你们就自己开吧。”
“啊这……那二位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徐浩在会上传达出来给大家听的？”
“有。”
“请讲。”
“在执行过程中，所有人都要听我们的命令行事，包括你。如果有人自觉得自己很厉害很聪明，到时候反而还害了大家，那便是你们的问题了，出了事别怪我不管。”
张凌冷漠说道:“邪祟是死了的，他折腾不到哪里去，可人不同，你们警员如果一顿操作瞎搞，反而会给我们增添没必要的麻烦。”
徐浩点了点头，眉头皱起，心想着这件事有些难度啊！
自己队里的人都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关键是脾性有点高傲，恐怕难以听从局外的一男一女小道士。
让他最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
“还有别的吗？”徐浩想了想，又问道。
张凌摇头。
江芸芷道:“晚上吃的住的，得你们帮忙准备一下。”
“这个没问题，只要事情能解决，问题全都不大。”
“对了，这个悬赏金，什么时候能够发下来？”
“这都还没有……也行，既然二位问起，那我便说一下，事情解决后的三天类，一定打到二位指定的卡上。”
“能薇信转账吗？”
“这个……我得去问上级领导才知道了。”
“那就麻烦你问一下。”
“好的……”
徐浩又打听了江芸芷的名字之后，又给他们的杯子加了些热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让他们二人就留在办公室里等待。
徐浩的身影在局里上下出现，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通知了所有人准时准点开会。
时间一到，几个人挤在了一间面积并不是很大的会议室里。
另外一边，江芸芷坐在张凌身旁，两只小脚丫晃来晃去，时不时的偷偷看着张凌。
二人一直沉默着，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会议室的，那里面的人好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争议好像是有点大，时不时的有人会因为冲动而突然站起来……
办公室里的二人沉默一会儿，江芸芷开口打破了那份安静。
“喂，大哥，人家好歹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你的人了，你能不能在人家面前别这么高冷？”
“人家是谁？我有好冷吗？”张凌眨眨眼睛，故意装听不懂。
“有啊！”
江芸芷挪了一下，抱住张凌一直手臂:“我虽然答应不缠着你，但是你是男人啊，你多多少少也该对我温柔一点。”
“哦！”
张凌把她的手挪开，小声说道:“注意点形象，这里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江芸芷小嘴子憋:“这可是徐队的办公室，很安全的，放心吧，也没人看得见我们。”
办公室就在他们对面的房间里，对面的房间很宽阔，用很多隔音的玻璃墙围出了好几个办公场地。
而其中一个面积较大的，就是会议室，从张凌两人此处看去，通过对面的玻璃，依稀能够看见些许。
江芸芷忽然间双手扶着下巴，两只大眼睛里面泛着光芒，笑着追问张凌:“你说咱们都那样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咱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不太像，情侣？我也不想，兄弟？咦……性别不行。上下级关系？好像……像咱们俩这样的情况再做上下级关系，又显得有些生疏了，主要是那样就会显得你很不负责任……”
“师徒好像应该不错？可是人家又不甘心做你的弟子，再说了，我们也只差一两岁，明明看起来像是情侣，对外说是师徒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很怪！”
“不会很怪吧，”张凌皱着眉头反问。
江芸芷看着他:“怎么不怪了，这么跟你说吧，这就好比我们俩开了个单间，一晚上过去，你跟人家说我们啥也没干，谁会信？”
“这能一样吗？”张凌白了她一眼。
江芸芷道:“怎么不一样了？你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人对这些有多敏感，要不然哪些个特殊病种的医院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在住院治疗了。”
“……”张凌有些无语。
江芸芷抓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里，大小手缓慢紧扣在一起。
“就算兄妹吧！以后对外解释我就说是你表妹，这总没问题吧？”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看着张凌问道。
张凌没有说话，说是点了点头。
江芸芷明白了，自己在张凌心里面，可能真的就没有多少分量……
毕竟交易就是交易！
交易换不来感情……
她脖子一歪，忽然靠在张凌侧臂，喃喃道:“哥，你说他们今晚上会不会给我们准备房间？”
“应该……会吧！”
“如果会，你说会是单间还是两间？”
“……这就不清楚了。”
“我希望不会是单间，分开最好！”
江芸芷稚嫩的眉头微皱:“因为我还有点疼，头一回……可能是出血了，经不住你再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