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居然也能变成智障？！！
“不过魂魄上的怨气是可以慢慢修养回来的，当然智障鬼却是不可逆的，而尸体上的怨气没了就没了。”
然后于向奇又给他们举了一些例子，说明了怨气对于魂魄也就是鬼魂的重要性。
眼见现场快要变成“普法”大会，陈吉宇急忙叫停，然后把话题扯回来问：“于组长，这次的尸体和魂魄都没有怨气，这又能说明什么？”
马清翎快嘴回了一句：“说明有人在搞鬼。”
哈？
众人面露疑惑。
于向奇赶紧补充解释：“这说明有人在收集怨气，人不能用怨气，但鬼可以用。”
白雅洁马上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有人在收集怨气养鬼？”
于向奇说：“我们也是这么怀疑的。”
不养鬼收集怨气也没用啊，当然也可能是：“会不会是别的鬼把怨气吸走了？”
于是张嘉文问道。
马清翎道：“太巧了。”
这么多的智障鬼，那是得多巧合才能赶到一块了，何况就算有张嘉文说的可能性，那么那只吸收怨气的鬼是如何知道这些人死亡的信息的，那不是还得有人通知么。
在这里开会的都是刑侦好手，自然知道没这么巧合的事了。
不过他们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们明明应该是最不能讲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的，但谁能想到他们一堆的警察此时确实在这里讨论“鬼怪”。
朱启寿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也就是说这些‘干尸’很有可能就是这些要养鬼的人制造出来的，那我们的侦破方向是不是要往这方面换换？但我们对这个不太了解，要查的话······”
他看向局长陈吉宇。
陈吉宇看向于向奇和马清翎：“于组长，马同志，你们能确定这是有人在养鬼搞出来的事吗？”
于向奇和马清翎互相看了看，于向奇转头看向陈吉宇说：“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没有直接证据，但这些鬼和尸体的怨气消失是事实，怨气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陈吉宇起身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说：“那你们有没有办法查到是谁收集了这些怨气？或者说有没有能分辨调查这些人怨气的特别工具之类的？”
于向奇摇摇头：“没办法，也没有能分辨怨气的工具，因为怨气只有多和少的区别，没有种类区别，就跟大家身上的生气一样，都是一样的生气，我的和你的也没有区别。”
话刚落音，旁边却传来一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众人的目光顿时看向于向奇身边的马清翎，于向奇也转头看她：“清翎，你有法子？”
马清翎见这么多人看向自己，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说：“怨气虽说没有种类的区别，不过这种直接从尸体和魂魄上提取的怨气总有那么一点认主的，若是有同源的怨气，我可以试试追踪，就是得多一些才行。”
否则这头刚把怨气放出去溯源，那头就直接被天地正气净化了。就算天道再式微，天地间也还是有正气维持的，不然世界早崩了。
于向奇忙说：“之前你发现的那只智障鬼是不是有一点怨气了，那用他的可以吧？”
马清翎说：“还得再养养，太少了。”
既然玄门的路子不通，那就走正常的刑侦路，不过至少也提供了线索，这凶手大约跟玄门有点关系。
所以陈吉宇说：“既然如此，这个案子要麻烦两位一起跟进一下了。”
于向奇看了一眼马清翎，见她点头了，这才对陈吉宇说：“陈局长客气了，既然涉及到玄门，我们自然责无旁贷。”
陈吉宇点点头，然后对朱启寿等人说：“那大家先按照平时案件的方式来，结合于组长和马同志的说法，大家集思广益，这个案子我们要怎么处理，如今案件还未传播开，但这些‘干尸’都是在人多的地方发现的，怕是瞒不了多久，还是要尽快破案。”
于是朱启寿等人开始就正常案件的处理流程讨论起来了，但“干尸”虽多可线索不多，因此不到一个小时，会议就结束了。
马清翎和于向奇后半程则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发言，没有再发言，除非有人问他们。
不过马清翎听得很是认真，心里却想起了陪伴她长大的秦洄，她的秦一叔叔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么跟同事们一起共事的呢？
针对这次案件，局里成立了专案组，陈吉宇局长指导，朱启寿队长领头，包括局里的一些得力干将以及马清翎和于向奇两位外援。
陈吉宇给众人布置好任务后，大家纷纷各干各活去了。
这会儿于向奇和马清翎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于是就给朱启寿留了联系方式准备要走。
刚走到门口，马清翎想起什么回头走到朱启寿面前，于向奇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
朱启寿的眉心这几日就没有放松过，已经印出了深深的一道褶子了，他抬眼看到走过来的马清翎，扯出一抹微笑，语气温和地问：“马同志，怎么了？”
马清翎抿了抿唇，说：“这个案子里有两个比较不一样的点。”
“哦，是哪两个？”朱启寿问道。
他后面的白雅洁和张嘉文也目光发亮地看着马清翎，不一样就代表有线索！
马清翎说：“一个是收集怨气不需要把尸体变成干尸。”
朱启寿眼睛一亮，说：“也就是说这个干尸行为和玄门关系不大，有可能是凶手的个人爱好。”
马清翎垂下眉眼，说：“嗯。”
于向奇也说：“我记得玄门手法里也没有需要用到干尸的。”
就算是赶尸人炼化尸体也是炼化正常的尸体，他们自有秘药可以保证尸身不腐，根本不需要做成干尸。
马清翎抬起眉眼，又说：“第二点，李雨涵的魂魄不见了，其他‘干尸’的魂魄都在，也都变成了智障鬼，只有李雨涵的魂魄不见了。”
于向奇补充说：“我们招魂也招不回来。”然后又把招魂的规则跟朱启寿说了一通。
朱启寿轻声呢喃了一句：“我记得李雨涵是医学生来着，”然后感激地对马清翎说，“谢谢你马同志，这或许可以作为案件的突破点。”
马清翎淡淡地笑道：“不用客气，那我们先走了。”
“好，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于向奇道：“行，朱队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随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