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的脸臭得有些过分。
方漾戳他脸。
方航没好气：“干嘛。”
方漾被吓地瑟缩了一下：“你这么凶干什么。”
自从他前几分钟放了手机开始就副表情，像谁喂他吃了大粪。
一时失手。
没忍住。
失手。
没忍住。
合着她姐就凭白无故守这冤枉气了？
方航越想越气不过。
他们在餐厅吃饭，方航趁着方耀南和何丽萍不在，凶巴巴地骂他姐：“你能不能洁身自好一点？”
什么？
“陈褚戈那条狗扑上来的时候，你不会踢他裆？”
“……”
方漾张嘴：“你有病啊。”
她为什么要踢。
方航刻薄地说：“那现在怎么办？”
“你到底抽什么风？”方漾一个字都没听懂。
方航反复吸气吐气，用了为数不多的耐心，吐出来的句子字正腔圆：“我说，你和陈褚戈都做了，现在打算怎么办？到底结不结婚？”
“你怎么知道……”方漾觉得方航的思想不符合他常年在国外的经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对，谁说干了那事就一定要结婚啊。”
方航挑眉：“好，那你是不打算结婚？”
方漾：“我也没这么说。”
“……”
方航没了耐心：“那就赶紧结婚。”他打算找机会把这件事透露给大伯母大伯父。
方漾无语：“你常年在国外，思想不应该很开放吗？怎么非得让我赶紧结婚。”
不是方航思想不开放，是方航知道方漾思想不开放，肯定是认定了人才会把自己身体交付出去的。
方航只是在气，怎么陈褚戈那条狗就这么按耐不住！
方航瞟她：“那你想重新找个结婚对象我也不反对。”
“……”方漾：“我没有这么说。”
-
吃饭的时候，方航突然聊起陈褚戈。
“大伯母，你觉得陈褚戈这人怎么样？”
何丽萍：“阿褚？”
想了一会：“长得不错。”
“……没了？”方航放下筷子，方漾吃菜的动作也缓慢下来。
“唱歌也还不错，歌挺好听。”何丽萍道，“了解不多，印象就这两点了，他不是你们两个的同学吗？你们不是应该更了解嘛。”
就这两点的话，挺中肯的。
但方漾突然没底。
方航哦了一声：“害，我就是突然好奇，我在想要是陈褚戈跟我姐在一起的话，你们俩是什么看法。”
“……”方漾掐他。
方航憋住。
“方航你瞎说什么呢……”
“不太可取。”方耀南放下筷子，听见这么个假设，提出反对：“漾漾不能和陈褚戈在一起。”
方漾：“……”
“陈褚戈虽然是陈兄的儿子，可陈兄没老跟我抱怨他儿子有多叛逆。”方耀南皱眉，“而且他现在在娱乐圈，那地方混乱的很。”
何丽萍倒也还好：“看漾漾，她都没着急把男朋友带给我们看呢。”
这话有点责怪之意了。
方漾抿唇，突然想替陈褚戈说句话：“陈褚戈叛逆，是因为他妈妈去世得比较早，关阿姨又没有把他当儿子看，所以才会这样的。”
“而且，”方漾补充，舔舔唇，“我现在的工作，也是娱乐行业的，其实这么一看的话，我也算是娱乐圈的。”
“说不定以后还会跟陈褚戈有合作呢……”
方耀南虽然纳闷她替陈褚戈说话，但还是觉得不行。他觉得女儿以后的对象，得层层把关。
“不说这个了。”方耀南皱眉，绕回另一个话题：“漾漾，你的男朋友到底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
方航扁嘴。
方漾淡然道：“我男朋友就是陈褚戈。”
“……”就像一颗惊雷炸得遍地开花。噼里啪啦把方耀南炸懵了，他联想到陈褚戈最近的娱乐新闻，——网爆歌手陈褚戈和某女子于某某公寓同进同出。
“你跟那小伙子同居了？”
“……”
“嗯。”
他一想到那些八卦新闻怎么说的陈褚戈和他的绯闻女友，而那个绯闻女友就是他精心呵护到大的女儿，一时之间就好像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不禁气涌上心头，在公共场所还得按耐住：“回家，不吃了。”
“……”
-
华庭水苑。
两军对峙。方漾坐在沙发上，方耀南和何丽萍坐在对面。
手机震动起来，她垂眼看。
浑球：【我在你家门口。】
“……”
真是前后夹击，前有狼后有虎。
方漾：【你……】
门铃响起，何丽萍起身走向玄关出，她先从猫眼里看了看来人，接着走回来，看了一眼女儿的方向。
方耀南：“是谁？”
“……阿褚。”
方航跳起来：“我去开。”
“你别去，”方耀南皱眉，几个字极其有威慑力：“——我去给他开门。”
方漾忧虑地看着她爸的背影，后悔自己过早坦白她和陈褚戈的关系了。
陈褚戈不知道华庭水苑这边的房子里除了方漾还有别人，看见给他开门的人是方耀南，他眼神晃了晃。
这一晃，陈褚戈心里飘过许多猜测和想法，眼底掩藏下非常直接的小心思，他唇线拉直，恭恭敬敬，很是礼貌地喊了声：“爸。”
“……”
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叫出口的。
方耀南老脸一沉，没应他，直接让他先进屋来。
陈褚戈看见方耀南的第一眼，就料定了今天不太寻常。
果然，陈褚戈弯唇，方耀南的反应告诉他，他已经知道自己和方漾的事情了。
陈褚戈进屋。
-
方耀南把陈褚戈单独叫到了书房。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他沉了沉心思。
陈褚戈：“高中。”
方耀南锋利的眼神秒向他：“高中？”
这小伙子高中就看上了她闺女？
“嗯，高二那一年在一起了，”陈褚戈如实回复，“高三上学期被迫分手，大一又在学校重新遇见，然后和好了，就一直在一起。”
方耀南气息不太通畅，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而且还劝过方漾去陈家多和同学交流，没想到这一交流，就直接好上了。
陈褚戈不绕弯子，直奔主题：“我想尽早和方漾结婚。”
方耀南瞥他，哪那么容易：“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普通人。”
是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我会公布我们的婚讯，全世界都会知道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