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王蔺恨毒了九希,强忍着恶心,指着九希放狠话:“给我抓住她!”。
他刚张口,密密麻麻的蛇朝他扑来,他立马闭嘴躲在护卫身后。
“放火!放火!蛇怕火!放火烧!”王蔺声音都出现了颤抖。
护卫立马拿出火折子,奈何没有油,看着满地蠕动的蛇也只能无从下手。
王蔺一把抢过护卫手里的火折子丢在地上,冲发呆的护卫怒吼:“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煤油来!”
几个护卫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用剑砍断围过来的蛇,分出一人去拿油。
其余人护着王蔺,保护他不受伤害。
要是中了调虎离山计,王蔺出了什么事,那他们也不要干了,搞不好还要连累家里人。
王蔺站在安全的地方,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也稍微缓和了不少。
脑子并没有乱糟糟,反而是愈发清晰。
他死死盯着站在屋顶上往外掏蛇和毒蝎子的九希,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所有可能的仇家一一被排除,最后锁定在太子党与老三自己招惹的仇家上。
不得不说,不愧是做知府的人,脑子就是比王县令好用。
察觉到王蔺怨毒的眼光,九希回了个龇牙咧嘴的笑。
蕴含了三层精神力的音波传遍附近的每个角落,即便是睡梦中的人,也被这道声音惊醒——
“老东西看什么看?我承认不小心废了你儿子的子孙根,那也是你儿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这些小宝贝,送你那阉人儿子补补吧!”
极其猖狂的大笑,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尤其是听到秘密的护卫们,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现过!
天杀的!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没人敢去看王蔺的脸色。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极其难看。
王蔺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是杀掉在场所有可能听到九希刚刚说的那些话的人!
“给我杀了她!!”
王蔺声音阴冷:“取其人头者,赏三百两!”
“唰唰唰!”
无数道黑影飞过,齐刷刷去追九希。
九希跑的不快,但架不住九希有金手指啊,半路直接玩了个失踪,然后原路杀个回马枪,打的王蔺措手不及。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看你不顺眼就要搞你。”
九希嘴里刁毛,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分可恶。
看出九希是个头铁的。
王蔺决定下猛药。
王蔺怒喝:“你受何人指使?可知谋害朝廷命官当诛九族?!我看姑娘年纪轻轻,也是被人误入歧途,不如听我劝,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你告诉我你背后之人,我保姑娘后顾无忧如何?不仅如此,某还能给姑娘安排一个好去处,绝对不会让姑娘后悔。”
九希摇头。
“不行,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儿子被我弄废,你怕是吃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姑娘此言差矣,我观姑娘年幼,与我家中幼女一般大小,想必要是父母疼爱,也不至于误入歧途,我也是为人父,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姑娘走上歪路!”
“至于犬子……哎,实不相瞒,犬子命中本该有此一劫,就算不是姑娘,你也会有别人。”
九希就静静看着他在那装。
也不拆穿他。
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王蔺见九希一副沉思的表情,心中冷笑,料定九希已经把他说的话听了进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拖延时间抓住九希。
“姑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某身为靖州的父母官,是真心实意的不想你步步错啊!”
王蔺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九希也做出了悔恨万分的表情。
王蔺冷笑:上钩了!
九希一脸后悔:就这?白浪费这么久的时间!给我死!
“你要做什么?!”王蔺惊呼,惊恐的避开九希砸过来的一棒子,边躲边威胁九希:“执迷不悟!执迷不悟!本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
那个佛字还没说完,就与迎面甩过来的狼牙棒砸的鼻血四溅。
再睁眼,王蔺只觉得耳边乱糟糟的很吵。
冷,不是刻骨的冷,也不是被丢入水里的冷,而是那种冷飕飕,像是没有穿衣服的冷。
“天老爷!那是哪个背时的!怎么衣服都不穿哦!”
“长针眼啦!天杀的!不能看,不能看!”
靖州城最高最繁华的地方,王蔺醒了,风吹过他的脸颊,他看到了脚下黑压压的一群人,此刻正对他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嫌弃与厌恶。
什么情况?
王蔺有点懵。
又是一阵风吹来,王蔺打了个喷嚏。
“啪!”的一声,几片烂叶子裹挟着烂泥巴砸在他脸上,接着是更多的人往王蔺身上砸石头。
“臭不要脸的!衣服都不穿!就该浸猪笼!”
“浸猪笼!伤风败俗的东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蔺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没穿衣服!
刚意识到这个问题,王蔺动了!
他从高楼爬起来,脑子一阵阵发黑。
他居然,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了祭祀的台上!
下面的人越来越多,对他指指点点污言秽语的更多。
更是有人扬言要爬上去把他抓起来浸猪笼。
王蔺怒极攻心吐出一口血,下去吧,肯定是要被那群刁民围住。
不下去吧,就要被人当作猴子看戏,他堂堂知府,天子门生,王家大族的嫡系,怎会甘心被人当做乐子?
进退两难之际,府衙的人终于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虽然府衙的人做的足够隐蔽,但是赤身裸体睡祭祀台的人是京都王家二房王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而王蔺视为耻辱的阉人儿子的消息,更是被捅的全靖州城皆知。
这下好了。
父子俩都出了名,再也不用担心谁给家蒙羞的问题。
因为都出了丑,十分公平。
据说,王蔺回到府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有关牛魔王头套的画像贴满了全靖州城与所属的县。
“此女何许人也?带个牛套子,谁认得出来?”
李母拿着一张画像自言自语:“这些官老爷一天天的,不知道在玩些什么花样,一头牛怎么找?官老爷怕不是脑子被驴踢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