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雪花纷飞，寒风呼啸，银装素裹……
新厂长到任后，曹卫国也动身返回总厂。
得知曹卫国要离开，配件厂的工人们满心的不舍。
但是这天下哪儿有不散的筵席？
苏梅恋恋不舍的看着曹卫国乘坐吉普车远去。
曹卫国在配件厂工作的这段时间，苏梅可以说是最开心的人。
一个年轻女工走过来喊道：“苏梅，李飞主任找你！”
苏梅扭头道：“知道了，谢谢孙姐，我这就过去。”
因为配件厂的厂领导几乎被一锅端，曹卫国在整顿职工食堂期间，将李飞和楚金水一起带了过来。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
李飞跟李厂长是亲戚，再加上曹卫国这个师父。
这家伙没费多大力气就当上了配件厂职工食堂的股长，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科级干部。
楚金水因为成分问题，只能“勉为其难”的成为组长，职工食堂的二把手兼主厨。
另外郭科长调任配件厂成为副厂长，刘利民的叔叔刘宏调任配件厂担任行政科科长。
至于配件厂以前的那些领导，十个有九个被送去了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韩厂长没有参与“分赃”，但也有“渎职”的嫌疑，被调到东城区的废品收购站当副站长。
从一厂之长变为废品收购站的副站长，这样的处分不可谓不重。
据说这还是因为韩厂长上面有人，要不然韩厂长连去废品收购站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配件厂的事件，让不少的干部被一撸到底，连带着李厂长这个总厂一把手也挨了批评。
不过，也有人从中尝到了甜头，首当其冲的就是曹卫国。
曹卫国冲在一线，扎根职工食堂，脚踏实地的为工人服务……因为表现杰出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
眼瞧着曹卫国受到表扬，许大茂和傻柱嫉妒的眼睛发红。
刘海中、易中海、阎解成等老邻居好像吃了十几斤的柠檬。
大家都在一个厂工作，怎么品德败坏的曹卫国就能风生水起，他们这些勤劳肯干的优秀人才却无人问津？
许大茂心里暗骂：这些厂领导都是一群睁眼瞎，一个个就知道浪费国家粮食，整日大吃大喝不干人事儿！
想到曹卫国的徒弟李飞都被调到配件厂当了股长，许大茂的心里就更不舒服。
脸色难看的去了邓主任的办公室，满腔不忿的发起了牢骚。
易中海再厕所外跟傻柱念叨：“柱子，你真应该跟曹卫国多学学，要不然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啊，我一个徒弟告诉我，这上级领导不光口头表扬的曹卫国，还嘉奖了曹卫国不少的煤票、肉票和工业券，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傻柱满脸愤慨道：“我与罪恶不共戴天！那曹卫国卑鄙阴险，只会溜须拍马，偷奸耍滑，那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我何雨柱宁死也不会与他为伍。”
易中海目瞪口呆，这傻柱的脑袋瓦特了？
他虽然教了傻柱一些“大道理”，但也没想到会把傻柱教成傻子啊！
难道是他功力太过深厚，用劲儿过猛了？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柱子，这人啊不能一根筋，该变通的时候还是要变通的，我知道你心怀正义，看不惯曹卫国的所作所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挨了厂里的处分，又在曹卫国手底下干活儿，你要是一直跟他对着干，对你没有一点儿的好处，难道你想一直当杂工，一直每月就拿二十多块的工资，你就不想重新掌勺当主厨。”
傻柱冷哼道：“一大爷您甭说了，我何雨柱这一生堂堂正正，哪怕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向曹卫国那小人屈服。”
易中海满心的无奈：“柱子！你！你！哎！”
眼见劝不动傻柱这头倔驴，易中海满心无奈的甩手离开。
悔不当初啊！
照着傻柱这股倔劲儿，怕是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这么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傻子，以后拿什么给他养老？
“卫国你等等！”
下班回家的路上，秦淮茹气喘吁吁的追过来。
曹卫国斜眼看向秦淮茹：“找我有事儿？”
此时，秦淮茹脸色酡红，胸口起起伏伏，乌黑的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头。
“呼！你骑那么快干嘛啊！累死我了。”
“卫国，我听说上级领导奖励你不少煤票儿，你能不能匀我一些，你放心，我不会白拿。”
秦淮茹娇滴滴的抛了个媚眼儿，空气中好像都飘着一股味儿。
曹卫国笑道：“你想要煤票？”
秦淮茹娇媚道：“我家孩子多，天气又冷，煤不够烧，我怕把孩子冻坏了，卫国，姐知道你心善，你不会看着我和孩子挨冻吧。”
曹卫国摇头：“咱们又不住一块儿，我上哪儿看到啊。”
秦淮茹妩媚娇嗔道：“你坏死了，你还想跟我住一块儿啊，我家可没有你睡的地方。”
左右瞧了一眼，确认四周无人，秦淮茹凑上去抓住曹卫国的手：“卫国，你心疼疼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曹卫国挑眉道：“哦，不亏待我？那你想要煤票儿，总得拿出点儿诚意吧，大冬天家里缺煤的人多了，总不能谁张口，我都答应吧。”
“那……那你要什么诚意啊？”
秦淮茹不由得浑身发热，神情略显娇羞。
这股劲儿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是个纯情小姑娘。
曹卫国来了兴致，干咳两声道：“咳咳，那就得看你能拿出什么诚意了。”
“你这坏人，我明白了。”
秦淮茹娇羞的白了曹卫国一眼，抓着曹卫国的手一按。
“满意了吧？”
乖乖！
这手感！
不是！你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曹卫国抽回手，一脸义正言辞道：“秦淮茹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要动手动脚的！”
秦淮茹气的想笑：“曹卫国，你怎么这么能装啊，跟姐姐这儿唱戏那？”
曹卫国板着脸喝斥到：“严肃点儿！谁跟你唱戏呢！走！我带你去给地方，好好给你上上课！”
看着曹卫国骑车走了，秦淮茹心领神会的跟上。
钻进南锣鼓巷附近的一个胡同，然后七拐八绕的到了一个四合院。
这处一进的小院儿空荡荡的，庭院的地上满是干枯的杂草，房屋布满灰尘和蛛网，阴气森森好像鬼宅。
秦淮茹跟着进了院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卫国，这是？”
曹卫国一把将秦淮茹拉进东厢房。
这间厢房倒是挺干净，显然是被打扫过。
曹卫国将人推进屋里：“别那么多问题，来，现在我就给你上上课！”
“上课？领导，你要给我怎么上课啊！”
秦淮茹笑着舔了舔嘴馋。
眼睛里的菠菜一茬接着一茬。
乖乖！
这是谁给谁上课啊！
一步步退到里屋，手摸到了棉袄的扣子。
秦淮茹抛了一个媚眼：“领导，来上课啊！”
“你！不像话！”
“我今天必须要好好的给你上一课！！”
曹卫国正气凛然的咽了下口水，气急败坏的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