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天还是照常上课,再遇见程青松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低着头擦身而过,或者把头扭向一边,假装忙着看手机,当做不认识,倒也相安无事了一阵。
因为进入学生会的话,入党有不少优惠和便利条件,想加入学生会的人格外的多,仅仅是上交报名表都有很严格的要求,不过我报名学生会的事很顺利,在国庆小长假回来之后才会进行面试。
学校的泳池不是随便使用的,要在学校的相关部门申请并且交费才可以。我穿着这身难看的泳衣,在沈卓宸面前觉得好难为情。材质是不错,价格也不低,但是这深蓝色的连体泳衣,仿佛是上个世纪的款式,总觉得其他人也在用嘲笑的目光偷偷打量着我。
反观沈卓宸,身材修长,皮肤白得像雪一样。肌肉虽不似程青松那样过分的发达,却瘦得匀称,并不显得孱弱。简简单单的四角泳裤,真想不到里面还蛮有料的!大高个子、大长腿,白白净净的,没什么腿毛,看起来清爽诱人。戴着泳帽,把头发全都包裹起来,却还是那么俊美好看,完美的颅形丝毫没有受到头发的影响,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喜爱。
他看到我这土气的泳衣,明显地皱了下眉,这真让我更恼,我发誓这个周末一定再买一件好看的,再也不听别人的馊主意了!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沉着声音说:“我知道这件衣服很丑,你不用笑话我,下次我肯定会换别的!”
不过学霸的情商的确是高,沈卓宸面不改色,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嫌弃,“这就是上次你跟他一起选的?”我点点头,他反而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我倒感觉他眼光还挺好的,并不丑啊!你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我将信将疑,反问,“是吗?”沈卓宸点点头,自然地揽过我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带我走向池边,让我扭扭身体,活动活动四肢,做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然后从脚尖开始一点一点地进入泳池,水很凉,要慢慢地适应。我已经稍有些基础,不用再用浮袋、浮板这些设备。
大学的泳池,最浅的区域也是一米六起,我整个人浸入水中,若不是抓着旁边的沈卓宸,借他的身高让我脚尖着地,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激起阵阵水波,阻挡我的口鼻呼吸。
其实我学不会游泳,不是因为愚笨,最主要还是无法克服内心对深水的恐惧。不只是我,每个学员应该都是如此。沈卓宸见我紧张,开始说笑:“我是真觉得你这件泳衣不错,光看款式不行,你看你穿着下水的感觉就不一样。再说好看的款式,给我一个人看就足够了,所以不得不承认谢凌辉那人还是有点明智。”
我有点害羞不置可否,他为我讲解起来,蛙泳是根据模仿青蛙游泳动作而得名,也是一种最简单、最古老的泳姿。大学的课程里专门学蛙泳,就是因为蛙泳的身体姿势比较平稳,水的支撑面积大,动作省力,呼吸方便,能持久,适用于长时间、远距离游泳。
游泳时候,呈滑翔姿势,身体接近水平。头部约80%沉于水中,脸微微向前,双臂伸展,掌心向着斜外侧划动,在这时开始呼气动作。然后头部开始微微向上,嘴巴露出水面,并拢手指往后拨动,以完成最后的推进动作。同时,双足背屈,双腿开始向后用力蹬,进行推水动作。最后再收回,继续在呼和吸之间做各自相应的动作,循环往复。
沈卓宸双手托着我的腹部,让我与水面保持平行,先原地做着游泳的动作。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谁也不知道我想练会游泳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因为不管他们是谁都没有溺死的经历!
就这样练习一会儿,总不能一直原地踏步,他开始尝试松手让我自己浮起来。可是他才稍一放松,我就立马失去平衡,只能搂着他的脖子,凭借他的身体才能不倒下去,“卓宸,你别撒手,我害怕。”
我才发现他是这样容易心软,面露难色,“馨悦,你别这样,”他拒绝得艰难,既想让我学会游泳,又不忍抗拒身体紧密接触的刺激。他咽了口口水,温柔地鼓励我,“你这样是学不会的,我必须得松开。相信我,你自己也可以浮起来!”
“我不!我自己真的不行,你别那么着急松开我!”说着,我搂得他更紧。
沈卓宸喘了一大口气,才能保持冷静,红着脸带一点点责备的语气说:“你看看你这是在干嘛!知道的说你是学游泳,不知道的要怎么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学,不想学的话以后我也不教了!”
他的话提醒了我,上次跟谢凌辉那样脸红心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是啊,我这是在干什么!不能这样,我必须放开他,索性跟着思绪,一点点松开手指,确实能更好地感觉到池水的浮力。
“把眼睛睁开!”沈卓宸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浮都浮不起来还敢走神!你这样多危险知道吗?游泳池里一样能溺水的!”
才刚刚敢松开的手又重新抓住了他,我不敢说自己都想起了什么,只能讪讪地道歉:“对不起,卓宸,我们先中场休息一会儿,给我点时间琢磨一下,我肯定能学会的!”
他点点头答应了,我们两个上岸坐到池边,听他给我总结问题和要领。听他讲解,让我有种恍然大悟之感,虽然我的动作还算标准,因为我的紧张,抱水时肘部、小腿和脚的内侧没能好好配合,只用了手掌、脚掌的对水面积就很小,力量和协调度也就不够,即使游起来估计也是原地踏步。此外,划水的速度也是有些问题的,忽快忽慢没有跟着呼吸的节奏,时间长了不抽筋也得岔气。
也只有像沈卓宸这样严厉的师傅,才可能让我学成,要是换成谢凌辉那样跟我嬉皮笑脸,我皱个眉头、诉个苦都要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惯着好的“老婆奴”,估计教我一年也没用,说不定还得等我挂科以后,靠想点旁门左道的招数帮我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