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州连阳城,城主贺如雁正躺在火椅上,旁边的小丈夫燕红小心的沏着茶。
现在已经是寒冬天气,蒙州地界早已大雪纷飞,在这寒冷的晚上,躺在温暖的家里,旁边还有美人伺候,无疑是天底下最好的享受之一。
燕红原本出身贫苦,被父母十两银钱嫁给了一家稍微好点的牧户,在一次巡查路过时,贺如雁一眼看中了他,与他的妻子家人商议无果,很干脆的派人把他家里一锅端了,抢燕红入府。
虽然是被抢来的,但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比起以前吃糠咽菜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燕红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很满意的,伺候起城主大人来也尽心尽力,颇得贺如雁宠爱。
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手一伸燕红就递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香茶,再一伸马上接过空杯,在手心里放上几颗干果。
贺如雁肥胖的脸上写满了惬意和舒坦。
这次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手伸过去好一会才有茶杯放上来。
不过,贺城主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自己宠爱的小丈夫犯点小错,完全用不着上纲上线的大发雷霆。
当然,这要是在贺城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端着茶杯一口下去,贺城主呸的一口赶紧吐了出来,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这么烫的茶是人喝的吗,看来自己平时对燕红太好,让他有点骄傲了。
不行,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很威严的转身,正打算要一巴掌扇过去,没想到对方动作更快,呼的一巴掌首先扇了过来。
贺城主虽然有点功夫,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把学的那点东西不知扔哪里去了,这一巴掌扇得他脑袋嗡的一响,还没回过神来,另外一边脸又是啪的一声。
借助第一巴掌的惯性,第二巴掌更加结实的与贺城主的脸发生了亲密接触。
两边脸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贺城主,愤怒无比的站起来,使劲从肿大的脸上睁开眼睛,正要张口大骂,突然发现眼前站着的是两位不熟悉的人。
这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至于燕红,此刻早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愧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贺城主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竟敢闯入城主府里?现在速速离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俩人是参汤谷的高远和高燕,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被吓走。
高远走上前去:“我就问一句话,你家库房钥匙在哪。”
贺城主口气很硬:“在管家那里,我怎么会管这种小事。”
高燕比较干脆,直接过来在贺城主腿上来了一刀:“你管家说了,在你这里。”
贺城主啥时候受过这种苦,剧痛之下大声呼叫起来。
可惜,叫了半天,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高远给他另外一条大腿又来了一下:“别叫了,人都被打晕,就剩你了。肯配合,留你一条命,不肯的话,杀了你再慢慢搜。”
贺城主是个识时务的人,立马拿出贴身的钥匙,还把详细位置描述了一遍。
毕竟钱财是身外之物,留得城主位置在,还怕搜刮不了钱财。
高远冲外面喊了一声,招呼伙伴进来拿着钥匙去取财物,自己则和高燕不紧不慢地坐下来,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结果。
伙伴们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有人回来通报已经把值钱东西都打包好了,而且收获相当不错。
看着旁边瘫在地上的贺如雁,此刻哪里还有平时城主的威风,一脸讨好地看着两人。
高远走上前去,抱歉地一笑:“贺大人,有人托我要取你性命,对不起了,早点去投胎,争取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在贺如雁绝望的眼神中,高远手起刀落结果了她的性命。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城主府管家看到城主还没有起床,壮着胆子敲了半天门,最后咬着牙推门而入,发现城主大人早已死去多时,城主的小丈夫燕红也躺在地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屋内的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天道会替天行道!
鲁州青州城,城主宋以恒是一位口碑相当不错的人,上任这么多年以后一直清贫自守,对治下的百姓也相当尽心尽力,官声一向很好,是一位老百姓交口称赞的好官员。
青州城地处沿海,非常适合海上强盗们登陆进行抢劫,加上本地的武备力量又跟不上来,老百姓们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经常是一夜之间就被抢劫一空。所以,即便是有这么一位难得的好父母官,大家的日子也都过得苦巴巴的,饿不死也发不了财,凑合着能活下去。
宋城主是位很勤政的人,夜已深,仍然在自己的房间里辛勤的工作。为了省钱,屋内的炭火也烧得不旺,宋城主批改一下文案就不得不放下笔来搓搓手。
搓完手再去拿笔时,手里拿了个空。
宋城主转头一看,笔是不见了,房间里多了三个人,三位蒙面的男子。
皱了皱眉,宋城主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好了嘛,没事别来府中找我,被人发现了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男子嘿嘿一笑:“宋大人,您恐怕搞错了,我们并不是和你勾结的海盗哦。”
宋城主吓了一跳,站起来指着三人低声斥道:“大胆刁民,竟敢深夜闯入城主府中,意欲何为?”
这三位正是李乐、竹剑、周舟。
李乐走过去看看宋城主案上的批文:“哟,字写得不错嘛,不知道人是不是识相。”
宋城主口气软下来:“你们到底想干嘛?要钱没有,我可是清官啊。”
周舟二话不说,走上前就是一刀捅在宋城主小腹上,果然是黑帮老大,出手就是狠辣。
宋城主有第四重境界的实力,不过平时实战机会少,和周舟境界差距也大,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痛得脸上都变色了。
李乐啧啧搓着牙花说道:“我说宋城主,你明明有大把的钱,连个火都舍不得生旺点,穿得也跟着叫花子一样,何苦呢。”
竹剑用手中的剑拍拍她的脸:“说说看,钱都放在哪里?”
宋城主一脸苦笑:“三位英雄,我真的是清官啊。”
扑哧一声,周舟又是一刀插了过去,这次是腹部上面一点,位置和力道都把握得不错,刚好能受伤但是不致命。
哪个干部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宋城主还是觉得命比较重要,咬着牙说:“在我里面的衣服里。”
李乐有点好奇,指着她说:“脱!”
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本来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宋城主今天却是没有半点享受的念头,颤颤巍巍的一层层脱下衣服,最后把贴身的衣服脱下来扔给了李乐,再赶紧把衣服穿上。
没办法不穿,这天气实在有点冷。
李乐看着被周舟扎了两个洞的衣服,伸手摸了摸,发现有点门道,直接动手把衣服撕成两半,里面掉出来十来张钱票。
竹剑弯腰捡起钱票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娘的,这家伙还说是个清官,身上足足有一百二十万两银钱。”
李乐和周舟两人也吓了一跳,今天的收获有点大了,每年干这么几票,还用开什么铜雀楼啊。
宋城主一脸讨好地说:“这都是鄙人平时省下来的,省下来的。”
周舟最恨这些祸害百姓的狗官,根本不跟她废话,再次上去扑哧一刀,这次直插心口要害,给一代清官宋以恒画上了人生的句号。
第二天,城主府的人发现自家大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身上中了三刀,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天道会替天行道!
这行大字旁边还钉着几张纸,纸上面把宋城主与海盗的勾结行为写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