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暖却笑了，眼角近乎溢出泪花，她用尽力气推开了他，眼底堆满了失望，“陆烨晨，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陆烨晨拧眉，很想告诉她五年前的真相，可她眼里的伤痛太明显，刺疼了他的心。
“陆烨晨，我为我五年前的自私跟你道歉，也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很爱我的丈夫，不想让那些不必要的误会破坏我跟他之间的感情。”
推开车门，慕思暖走得很决绝，却也只有她自己清楚，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心头的冲动，不去回头。
车上，陆烨晨却苦涩地提起唇角，到底是他高估了这份感情，五年的空缺她已经属于别人了，纵然他是那个放不下的人，又何必再糟蹋她的幸福呢？
*
之后几天倒也平静，慕思暖依旧忙着案子的事。
很奇怪，余巧的态度越来越好了，甚至打电话跟慕思暖约见面，希望能够聊聊案子的事。
慕思暖自然不会拒绝，按照约定的时间过去。
彼时，余巧已经等在那里，热情地帮她点了一杯果茶，笑眯眯的。
倒是慕思暖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
“没关系，是我有点唐突，这么急着约慕律师出来，希望慕律师不会介意才好。”余巧轻轻笑着，没了之前的排斥。
慕思暖心底也十分欣慰，拿出一叠资料，她指给余巧看，“之前听你说，你姐姐当年有报过警，正好我今天有时间，不如我们一起去那家警察局找找线索，说不定会……”
“慕律师。”余巧突然出声打断了慕思暖的话，脸上有些迟疑，不安地望向慕思暖，“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求你。”
慕思暖虽是疑惑，还是应了一声，“嗯，你说，只要能帮得上忙，我都尽量。”
“那太好了。”余巧立即松了一口气，选在慕思暖身边的位置坐下，她低声道，“这些天，我知道慕律师为了我的案子很费心，事关姐姐当年的清白，我很想打赢这场官司，听说，慕律师跟陆律师是旧识，能不能麻烦你……”
后面的话，余巧没有说完，慕思暖却早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让我去找陆烨晨，请求他高抬贵手，让我赢下这场官司？”
慕思暖的语气充满了不悦，并不仅仅是因为余巧的质疑，想起那个男人那天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余巧也察觉到了她的怒意，可为了这场官司，她准备了很久，更不想在最后一步失败，论实力，慕思暖比不上身经百战的陆烨晨，这是事实。
“慕律师，我无意去伤害你，你知道这场官司对我有多重要，如果陆律师能帮忙，那我们一定可以赢……”
“那余小姐可以考虑自己去找他，恕我帮不上忙。”冷着脸，慕思暖只想快点离开。
厚实的包里准备了不少资料，她原本是要告诉余巧她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赢下官司，可余巧的这番话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