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更证明了这个学校有猫腻！”甘蕾蕾看着姚小幺道。
姚小幺没说话，推门下车。
甘蕾蕾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周除，见他跟着推门下车，她这边也推门跟着下了车。
周除走姚小幺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前方路口处的红绿灯。
学校坐北朝南，校门口的路叫学院路，是一条东西走向的马路，东边交接的是南北走向的塔石路，西边交接的南北走向的龙泉路，而在学院路的南北两侧是各色商家，学院东路路口南边是一家眼镜超市，北边是一家琴行，西路路口南面是一家银行，兰城本市的兰城银行，北边是文体超市，学院路上栽种着法桐，以前也叫法桐路。
走南闯北的周除对兰城并不陌生，他微眯了眼眸，视线慢慢转到姚小幺身上，“如果你们不方便出面，我找一下这边的朋友！”
姚小幺回眸，挑眉，她有些想跟楚桀要了这个周除了。
“嗯！你出面比我们方便，既然学校跟曹强有关系，难免交管局里没有他们那边的人！”姚小幺看向交通灯上方的高清探头，“曹强……”姚小幺双手抱胸，身子倚在车身上，深幽的眸子眯着，她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阻挡办案，到底是仗势显摆他的无所不能还是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姚小幺脑子里想的是江城跟她描述的他们去见曹强时被拒绝的事儿。
她想会会这个人，只是，最起码现在不是时候。
周除自然是认识曹强的，曹强可是从没停止对上盛世皇朝的调查，从盛世皇朝在江城建立之初到京都盛世皇朝落成，至今为止，他还在暗察明访盛世皇朝的BOSS身份，可惜是一无所获。
“顾市长的这个外甥亦黑亦白，两道通吃，在京都的势力不小，车祸后，我第一时间调查了这个人！”周除淡淡道。
“没有收获？”姚小幺斜睨着他，勾唇笑。
“干净的很！”这也是楚桀让他跟来的原因，没错，姚小幺再至兰城早在楚桀的预料之中，摸不透对方的底，楚桀怎么会放心姚小幺就这么过来？
“干净？”姚小幺冷笑，她在网上看过关于九号公馆的一些评论，什么在校大学生，什么风韵犹存，什么羽翼未丰……里面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就那样的地方，能干净？”她站直了身子，转身上车。
周除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盛世皇朝是她家老公的产业。
虽然盛世皇朝没什么羽翼未丰，但也不乏风韵犹存，环肥燕瘦……
甘蕾蕾听的一头雾水，倒是江城一言不发。
暮色渐浓，住处是由周除安排的，不是什么酒店宾馆，是一家私家别墅。
姚小幺扫视了一圈，虽然没忍住，但显然是常常有人打扫一般，房子每一处都很干净。
“知道你们会来兰城调查，楚哥一个月前就让准备好了，晚餐的话，洒家帮这边也有分店，可以送餐上门！”周除走到电话旁拿起了一个小本子，小本子上记录的都是兰城有名的餐馆，外卖，保洁公司的电话，“只要一通电话，他们就会过来，报一下别墅的编号就可以，这是编号！”
姚小幺点头，别墅装潢并不是多奢华，黑白灰的搭配，收了视线，她转头吩咐还沉浸在震惊中的甘蕾蕾，“你跟周除一起去，给他当司机！”
“好！”甘蕾蕾爽快应了。
周除也没反驳，转身带着甘蕾蕾离开了别墅。
角色进入的挺快，甘蕾蕾透过后视镜睨了眼后座上打电话的人，一点儿都没客气的把她当司机用了。
后视镜里，两人目光交集，周除挑眉，示意她可以开车。
甘蕾蕾深吸了口气，从打火到掉头，一气呵成。
从语气里听，周除打电话的对象应该是女人，言语间不免有些痞子哥的味道。
甘蕾蕾周围虽不乏男人，但这种，这种痞气，她听着，如同他在调戏自己的感觉。
“咳……”她重重咳了一声。
显然电话那头的女人问了是谁，他依旧痞笑着，声音低沉了些，说了句带颜色的话，随之抬手按了下按钮，两人之间的隔板缓缓降落了。
甘蕾蕾气得，车子差点儿开到花丛里。
按着已经调试好的路线行驶，约莫四十分钟后，甘蕾蕾总算看到了游园小筑。
仿古的设计，从外面还真看不出这是个逍遥的人间好去处。
很偏僻的地方。
“停车！”周除敲了敲玻璃道。
“还没到地方！”甘蕾蕾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不过脚已经压下了刹车，车子缓缓停住。
周除没解释，推门下车，顺便扔了句打开后备箱。
甘蕾蕾没好气的按下了按钮，后备箱的门缓缓打开，只见他从后备箱里把他来兰城时拎着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个袋子出来。
砰砰敲了驾驶座的玻璃，甘蕾蕾不解的降下玻璃，还没开口，就见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她身上，顺带的扔了两个字，“换上！”
说完，他走到一边背对着车抽起了烟。
甘蕾蕾愤愤，扯出里面的东西，是一身黑色的西装，接着昏黄的路灯看了眼型号。
本想发火扔出去，又怕误了事儿，只能开门下车，换到了后座。
西装是修身款，高跟鞋不至于太高，但起码也有个七八公分。
听到再次开车门的声音，周除转过了身，只睨了一眼，吩咐开车，大爷似得坐进了车里。
甘蕾蕾是真不习惯这种装扮，虽然，卧底酒吧的时候，她穿的比现在暴漏，但，但在他面前，她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舒坦。
车子顺着指示停进了游园小筑的地下停车场。
甘蕾蕾倒是挺有职业道德的。
没用周大爷吩咐，主动下车，亲自拉开车门，无比恭敬的伺候周大爷下车，并在周大爷到达电梯前，率先一步踩着小高跟站到了电梯旁，伸手按下了按键。
都进了电梯了，周大爷还不打算开口对一下脚本，台词儿。
甘蕾蕾忍了又忍，终究耐力敌不过周大爷，“我该怎么配合你？”
周除睨了眼身侧的人，“你不配合的挺好？”
甘蕾蕾……
敢情，她都想多了？
他扮演的角色还是个不吃窝边草的纨绔，她是不需要身兼数职的司机，一个纯纯的司机？
电梯门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静姐在？”周除又恢复了车里的痞样儿。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一个身着红色透视装的女人从游廊尽头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个黑色西装男。
甘蕾蕾快速的睃了一眼周除，见他目光盯着女人，脸上早已开花，甚至，伸手环住了女人，她快速垂了眸子。
耳畔净是女人带色的夸赞。
转身朝游廊尽头走时，女人捎带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来的？”女人总算说了句正经话。
“刚到就给你打电话了！”两人并肩走着，甘蕾蕾跟在后面，跟女人的贴身西装男并排。
进了房间，甘蕾蕾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别有洞天。
门口立着屏风，屏风上的画她见过，电视上看到的，说是某某作家的遗作，是真是假，她可就不得而知了，隔着玻璃，她也不是那鉴宝的专家，不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门口，估计是真不了。
过了屏风就是宴会现场。
古色古香，台上还有表演的，见到他们进来，自然有人迎了上来，静姐就介绍。
出乎甘蕾蕾意料的，竟然是手握重权的土地爷！
兰城土地资源管理局的头儿。
调侃寒暄，一行人入座。
“不能怠慢了周先生的人！”被周除喊静姐的女人吩咐身后的人。
甘蕾蕾被安排在了邻桌上用餐，看级别，应该都是这些人的心腹。
她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这种场合，怎么还把心腹安排的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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