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学习或者天生的？
谢玄心中一凛。
直到此时，他才想到了一个很重要，却被他忽视的问题。
他没有立刻回答谢羲和的问题，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她，半晌，开口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下。”
“你，”他双眼攥着谢羲和，一瞬不瞬的，“跟古武界梵族是何关系？”
顿了顿，又道：“或者说，你的卦算能力是怎么获得的？”
谢羲和神色不变，实话实话道：“我听说过古武界，但没去过。”
自然也没去过梵族了。
谢玄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没有立刻收回目光，追问道：“那你的卦算能力是怎么来的？”
谢羲和：“……”
刚还是她在问，怎么才一晃眼的工夫，角色就互换了？
虽然有点迷，但既然把人带上车了，谢羲和便是冲着深入了解去的，倒也不建议先透点底，道：“不知道，从我有记忆起就有了。”
唰的一下。
谢玄和南牧之同时转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谢羲和直觉不对。
但她长这么大，遇见过的有算命能力的也就一个范锦筠而已，对算命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她自己的那些能力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因此这会儿虽然直觉不对，却也不知道不对在何处，便直接问道：“有问题？”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谢玄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最后归结到了一种。
眼中涌上了浓浓的复杂之色，再看谢羲和的时候，谢玄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似是多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尊敬，道：“是通天之眼，你开启通天之眼。”
谢羲和眉心微微一皱：“什么是通天之眼，你又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谢玄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认真的给她解释了起来，也顺便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据我所知，所有玄术师都是通过后天的修习感悟获得卦算之能的，包括梵族和玄门。”
“梵族略微特殊些，他们的卦算能力是蕴含在血脉之中的，要比一般人更容易获得卦算能力，且更为强大。”
“但就算是梵族想要获得卦算之力，也要等他们长到一定的岁数，通过特殊的方式进行觉醒后方能进行推演卜卦。”
“玄门的情况跟梵族类似。”
他看谢羲和一眼，继续道：“只除了一种人。”
谢羲和心中跳了跳：“拥有通天之眼的人？”
谢玄点头：“不错。”
“通天之眼便是世人常说的天眼，拥有天眼之人便是上天所钟爱之人，方一出生便拥有了卦算之能，且推演能力远在其他玄术师之上。”
“知人识命，窥前世，望来世，卜吉凶，算祸福，看风水，见鬼魅。”
“可以说，只要和玄学相关的内容，天眼者都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仅学得快，推演的准确性更高，就连窥视天机所受到的反噬都会远小于普通玄术师。”
唯一的缺点便是数量实在太缺少了。
据谢玄所知，自玄学这一派系诞生以来，一千多年的时间，出现的天眼者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且大部分都在尚未成长起来之时便被人发觉，最后夭折了。
谢羲和安静的听谢玄说完，眉心再次跳了跳。
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幼时那种隐约的不安感是从何而来，也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隐藏。
谢玄大概明白谢羲和不仅不追究他们跟踪她的事，还把他们带上车帮他们安排住处的原因了。
倒也不藏着掖着，挑着玄学界众所周知的一些知识点或者一些要紧的点给她讲述了一遍。
直到车子抵达酒店，才停下了话头。
却没有立刻下车。
谢玄看司机玄七以及小命一眼，见两人都没动静，便只能直接说了，道：“虽说通天之眼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要是能经过系统的学习了解，就算是天眼者的卦算之能也会得到质的飞跃。”
“你，”谢玄偷觑着谢羲和，又是殷殷期待，又是谨慎小心，道：“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玄门？”
非常热情的推销道：“你别看我和牧之的推演能力还比不上你的，那是因为我们手头没有趁手的法器，且加入玄门的年数尚短。”
“但玄门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能人异士，尤其是我们门主太和真人，绝对是不世出的高人！只要你加入玄门，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且你现在所使用的算命能力连你天眼的十分之一都没开发出来，浪费了未免太可惜了，不如加入玄门，你的实力一定能在最大程度上得到释放！！！”
这还搞上推销洗.脑了呢？
谢羲和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拒绝道：“暂时不用了。”
谢玄满脸的惋惜，不死心的道：“真不考虑考虑了？”
谢羲和直接替他打开了车门：“再见。”
谢玄：“……”
妥协道：“那留个联系方式，有机会交流切磋一下总行吧？”
这倒是可以。
谢羲和今天从对方口中得到了不少以前一直疑惑的问题的答案，这会儿也做不来过河拆桥的事。
加上了微信，拿到了电话号码，谢玄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对方离开了。
谢羲和很快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等车子开出后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却没想到，就五分钟的时间，也就刚开过两个红绿灯吧，谢玄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谢羲和默然了几秒钟，缓缓的按下了接听键。
谢玄的声音响起，略有些紧绷，道：“我这边遇到了点麻烦，需要谢小友的帮助，不知道方不方便？”
谢羲和：“……什么事？”
谢玄：“情况有点复杂，要是方便的话最好过来一下，我们当面说。”
迟疑了下，提了句：“跟华国以及国际那边有关的事。”
谢羲和心中一动，只考虑了几秒钟就有了决断，抬眸吩咐道：“回酒店。”
玄七应了一声，立刻掉转了车头。
酒店房间内。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谢玄面前，见他呼出一口气便知道对方这是答应了，也跟着松了口气。
心中却疑惑，忍不住道：“不知玄大师联系的是哪位大师，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