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新见过吕祖进行符文基底打入器胚的过程,吕祖也给他解释过,古代炼器师实际掌握的符文并不多,修士一辈子能够学会使用的符文很少,通常都是个位数字。
吕祖更加不可能为了炼器专门去学习符文,他只使用他会的。
符文不是书法,提笔就可以通过练习获得,写在纸上的符文和真正存在识海里的符文是两回事。
每个符文都是修士通过大机缘得回,还要配合自身的天赋。
时来新也不可能专门为此去苦练符文,他可是忙得很的。
此前他已经考虑过很多,他敢于独自炼器的底气在于识海中的“神之印记”,只有这个符文可以配合泡影的子弹。
艾巴特能够靠这个符文加强炸弹的威力,说明路子是对的。
时来新做这一步时不敢在家里,他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做试验。
当钨合金形成一个完整的弹壳,颜色还是火红色时,时来新打开识海,将精神力包裹着“神之印记”的气息送入胚体之中。
“轰”!
当“神之印记”接触到胚体时突然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山谷当中耀眼的白光闪过,一股冲击波向四周扩散,炼器鼎被炸得飞向半空,地上出现一个大坑。
时来新的炼器初体验以惨败告终。
他身上穿了盔甲没有受什么损伤,连忙去捡炼器鼎,别的损失倒是没什么,这鼎要是坏了就亏大了。
把鼎拿起来仔细检查,表面看没有受损,一想也是,炼器鼎的设计本身就应该有防炸的措施。
此外他还发现自身精神力损耗非常大,看来炼器打入符文基底的这个步骤实在是不简单。
现在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但恢复精神力却是首先要做的。
他使用蜥蜴人的法子恢复,把神音枪插在身边,直接激发其内在的恢复振波。
随着颂歌的进步,他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控制这个开关。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山谷中布下浓雾,还让本粹剑进行警戒。
五体投地的练功姿势挺难堪的,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不多不少,过了十五分钟,时来新从睡眠状态醒来,精神力补满。
他看着炼器鼎心有不甘,决定再来一次。
这次前面同样顺利,关键步骤是“神之印记”的打入,时来新吸取教训,识海轻微开启,大量使用精神力包裹印记,放慢速度缓缓送入钨合金器胚。
“轰”!
炼器鼎再度爆炸,进步的地方在于爆炸的威力小了很多,如果这也算是进步的话。
这次和上次相比,精神力还用多了不少。
时来新决定暂停,适可而止,死磕不智,在原地恢复过精神力后就回家。
回家见到冯鸣,她告诉时来新一个消息,夏城大学的荒原考古队回学校休整,庞祖辉和马田教授也随队回来了,给时来新打来电话,想要约他见一面。
时来新一听笑了,两位老朋友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让两人到家里来,怕家里这阵仗弄得两人不自在,第二天就开了一辆车去夏城大学,只带着司机和秘书。
夏城大学的考古系规模不小,在学校里算是个大系,本身就承担了很多国家部门委托的任务,尤其是政府对历史文化继承方面的重视,每年拨过来的经费不算少。
算时间荒原考古队在昀峰王城遗址上的发掘工作已经进行了两三年,本来早该回来了,碰巧又发生了战争,就又多留了一些日子。
在系院的一个大陈列室里面,专门存放了从荒原遗址中带回来的文物,庞祖辉和马田教授和一群人正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布置着一件文物。
看他们全神贯注,时来新也不去打搅他们,站在一旁看热闹,顺道欣赏考古队的收获。
庞祖辉现在也是副教授了,由于一心扑在荒原遗址上,夏城几乎都没有回来过,他呆在遗址上的时间是所有人中最长的,因此若论对文物的熟悉程度众人当中无出其右者。
因此可以说他是现在的总指挥,带领着众人逐件安排文物,用适合的手法包装起来。
马田教授头发全白了,但精神还不错,看起来干得挺开心,笑嘻嘻地在旁边帮忙。
时来新来的时候也不张扬,工作人员当他是来看文物的,就没有管他。
待庞祖辉的工作告一段落,他们才看到时来新站在一旁。
“时总顾问,您来了,怎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您。”庞祖辉现在也知道时来新现在地位变了,说话有些放不开。
“呵呵,你别把我当什么领导,我只是个不管事的顾问,老朋友了,就这么见外。”时来新拍了一下拍庞祖辉的肩膀。
马田教授阅人无数,知道时来新是随和性子,依然恭敬但绝不生分:“时先生,我要谢谢你,让我能够参与这个考古界的盛事,真是与有荣焉啊。”
“跟神朝有关系的研究怎能缺了你,荒原上辛苦,身体顶得住吗?”时来新知道马田教授能够参与荒原考古,和夏城大学之间是双赢的局面。
“不辛苦,向群向先生安排得非常好,睡房车,每天还能够吃上小灶,比家里都不差了。”马田教授连忙道谢,他确实没有想过去参加野外挖掘还能如此舒服,向群照顾人确实有一套。
“回来就找我,是不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说到挖掘成果,庞祖辉眼睛马上就亮了:“在地宫里面有重大发现啊,我们一起看东西去。”
三人一起走进陈列馆旁边一间小的办公室,这里放着的才是文物收获的精华部分。
庞祖辉拿出一个保存箱,拿钥匙打开,戴上手套,从中小心地拿出一张软塌塌的东西,很薄,不像纸也不像皮子,用一种塑料薄膜包着。
马田教授在一旁说道:“我们在地宫当中发现了一份文字记载材料,光是写字的这张布帛就让我们叹为观止。”
时来新顺着他的指点观察这张布帛,不知道这张东西原来是什么颜色,发黄发灰,但确实是保存完整,这本身就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