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在听谁的命令。”东方辰问道。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教主并没有否认。
东方辰并不知道末尼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控制，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人类的敌人不只有天狼星残存者，那么末尼教的存在就有些立不住脚了。最为明显的例子，末尼教传承下来的五部经书，就绝对不是天狼星残存者给的。
东方辰不相信有玄学的东西存在，这些经书的背后，必然存在着他所不理解的、与现今人类的科技路线完全不同的技术路线。
而这个不同的技术路线，就对应着不同的文明形式。
他现在急于知道这一点，是隐约有一种感觉，他现在的认知可能被带跑偏了。
他现在所了解的所有历史情报，基本都来自于火种空间站和龙国火星基地。
还有极少部分，来自于秦老等一众修真者的口述。
口述内容基本没有参考性，因为他们存在的时间比较短，并且还身处在困顿之中。有些内容，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
对于过去的最全面的情报，来自于龙国火星基地虚拟人龙三的描述。
但他所描述的信息并不全面，并且以基地部分数据损毁为由，回避了一些问题。
后来，东方辰因为要搭建超人工智能，对其基地中损坏的数据进行了修复，但信息依旧不全面。
那也就是说，东方辰只知道对方想让他知道的内容。
这就有问题了。
龙国为什么要隐瞒一部分事情？
地心世界里的高级文明，到底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龙国会不知道这件事？
这根本说不过去。
纳塔文明的空间站有没有别的什么目的，他现在完全不清楚。不过龙国火星基地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培育人类的计划，有可能并不是完整的计划。
“那你说说吧。”东方辰说道。
“没错，教内的事情并不是我说了算，或者说大部分情况下，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教主承认了。
“奉谁的命令？”
“神的命令。”教主回道。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东方辰不信。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没有神。那其他的世界呢？”教主反问。
“？你的意思是说，存在其他世界？”东方辰问道。
虽然小世界也是世界。
但严格意义上说，这些小世界还是属于同一个世界。
“神是这么说的。”教主点点头。
“他怎么给你发布命令？”
“总教祭坛上，有一座石碑。每次有新的命令，石碑上就会显现出文字。”教主回道。
东方辰当时进攻摩多大时，至始至终都没有找到祭坛。
符文都是铭刻在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上。
“你继续说。”
“包括教主由谁来担任，各长老堂由谁来继承，都是由那块石碑来决定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神？”
“可能你对神有什么偏见或者误解。在我们看来，神不是指神仙，而是超脱世界，无所不知。”
“既然无所不知，当时我们进攻摩多大时，你所谓的神就没有告诉你，那场仗应该怎么打吗？”东方辰根本不相信有人无所不知。
“说了。”教主点点头。
“哦？怎么说的？”
“在祭祀大典的前一天，石碑上显现出文字：放弃抵抗，举众投降。”教主答道。
“投降？”东方辰的脑袋不好使了。
“没错。”
“呵呵，什么狗屁的神。战争还没开始，就让我投降！”教主自嘲一笑。
他可能觉得自己很可悲，竟然听命于如此无能的神。
东方辰也明白了，为什么教主能够如此不避讳的讨论他们的神。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它为什么让你投降？”东方辰问道。
“它说：虚谷成川，盈蠖不赦。”教主回道。
“虚谷成川，盈蠖不赦？这什么意思？”东方辰没明白。
“这句话来源于我们的圣教典。意思是说，一切已经成为定局，如果不执行的话，整个世界将会成为一片炼狱。”
“嘶~”东方辰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这个意思，那这个所谓的“神”就真的有两把刷子。
东方辰现在最担忧的，不就是火山喷发可能会形成的蓝星毁灭吗？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阻止摩多大的祭祀大典，摧毁末尼教的决定，可能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