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这儿文件还没看完。”
说完，揽着她的肩膀往门口走，
郑兰想到那点心，不拿走的话会被张行恩丢进垃圾桶，
于是又转身回来要拿点心，
手不经意拉到他的线衫，将线衫领口扯大了，
露出肩颈部几圈小牙印。
印痕新鲜，色泽鲜艳，一看就是新咬上去的。
郑兰眼睛圆瞪，死死盯着那几圈整齐的齿痕，
都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怎样的情况下留的痕迹，
是谁留的，自不必说。
张行恩没想到藏在衣服里面的痕迹不小心被她扒出来，
他平静的把扯松的领口往上拉一拉，盖住那爱痕，
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张行恩！我说的话你当放屁是吗？！”郑兰开始咆哮，
“我让你们俩断了，你就改成地下恋糊弄我是吗？我告诉你，
想糊弄我，没门！这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让你要她！”
郑兰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通红，双手死死攥成拳，大口大口喘粗气。
张行恩见她气得像要背过去，
上前一步，双手抓着她胳膊，
“妈~你先冷静一下，消消气。”
郑兰一把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张行恩无奈，“好，我不碰你，你先坐下消消气，我们聊聊行吗？”
张行恩把她扶到小沙发边坐下，下楼给她倒了杯水，
等他再进来的时候，郑兰已经没那么喘了，
将杯子放在她面前，“妈，你喝点水，”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拿起杯子喝口水，又放下，
“干脆我们俩脱离母子关系，等我死了没人管你了，你再娶她。”
张行恩脸色阴沉，“别说气话，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郑兰瞥他一眼，“你不是都听你爸说了吗？”
“我想听你说，”
郑兰冷哼，“你爸是怎么说的？他说的是警方结案的那个版本是吗？”
张行恩奇怪，“还有别的？”
“当然，你爸根本没说实话，他设计了个阴谋，把我们骗了几十年。”
郑兰把从韩乐那里听到的，原原本本又讲了一遍。
张行恩听后，很久没说话，
同一件事，完全相反的两个描述，
这就有问题了，
人们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会因为站在不同角度，认知理解会有不同，
但不会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说谎。
不过，以郑兰现在的状态，她也听不进去，等她气消了再说。
*
远景大厦
季汉扬正在办公室看文件，
上个月工厂的报表，产能又增加百分之五，
照这样下去，不久后就要买机器扩大生产了。
手机响起铃声，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按接听键，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是季汉扬吗？”
“我是，”
“你有个女儿叫季晚风对吗？她现在在和我儿子谈恋爱，
我们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他们两个还在私下来往。”
季汉扬很霸气，“你儿子有什么了不起？
还轮得到你们看不上我女儿？你管好你儿子，我管好我女儿，
他再来找我女儿，我把他腿打断！”
郑兰气得倒仰，“我儿子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
我也不可能让他娶你女儿！”
季汉扬吼道：“那你还打来干什么！找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