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程感觉很奇怪，现在这种难受，不像是因为认识慕容雯，当慕容雯是朋友，因为朋友不认识自己，还生死相搏的那种心痛，这种像是深心的一种痛，这种难受都让秋程感觉奇怪，为什么会那么痛，像是从来没有体验过。
这些让他想起了之前用肖木的记忆和慕容雯一起的日子，还有知道了一切事情之后，带着慕容雯一起寻找徐健的日子，那些记忆，都是那么的真实，如果说在这个局里面自己真的有快乐，有美好的回忆的话，那么就是和慕容雯的这些记忆了，这些记忆是那么真实，那么美好，只是现在竟然竟然变成这样，他真实没有想到了。
想到最后秋程竟然就笑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喜欢上慕容雯了，而想着这些问题，秋程最后笑得像是一种讽刺，淡淡的自言自语：“又是肖木的记忆在作怪吗？”
秋程知道这个喜欢的感觉，一直都是在肖木的记忆中，也是因为自己用肖木的记忆开始，因为肖木才能和慕容雯相遇，而慕容雯也是，她喜欢的也是肖木，而不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自己。
所以在秋程的脑中，他看到的也许只是肖木和慕容雯，而不是自己和慕容雯，他知道自己能想到这些是因为还有很多记忆在里面，而在真正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现在只看清楚事情，意识里面，还是能把这些看得很清楚。
两个人对立而望，那个女子不明白秋程在说什么，不过她看到秋程刚才的用手抓住自己的匕首时，她那个冰冷的表情上面是有了些许的变化了。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最后那个女子看着秋程那个满是鲜血，而且现在还在流血而不是在滴血的手，愣愣的说。
听到这样的话，秋程只能冷笑着，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面那了纸巾，慢慢的拭擦着手上的血，在面对伤口的时候，秋程是那么的淡然，他没有找急救箱，在擦了一些地方之后，竟然就直接用纸巾盖住了伤口，不会鲜血接着流，只是秋程一点都没有痛的表情，这样的处理伤口完全像是在处理别人的伤口，动作是那么随意，一点都担心因为痛，也不担心因为用纸巾直接盖住伤口，虽然能止血，但是在之后可以还会因为纸巾进入血肉，血肉和纸巾连在一起的麻烦。
然后秋程伸出自己的手，对那个女子说：“如果不重要，你认为你能把我弄成这样吗？”
“但是你知道我不是她！”那个女子接着说：“你认识的那个人，那个人完全不会对你下手，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种杀意！”
“但是你的身体是她，这一点就足够了不是吗？”秋程淡淡的反问。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谈话，不是秋程和慕容雯的谈话，而是另外一个女子在和秋程谈话，那个“她”是慕容雯，默认了这个身体也是慕容雯，只是身体在这里的慕容雯，竟然已经不算是慕容雯，因为没有记忆，不是她的记忆，而呈现出来的就是那个有记忆的人，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进入了慕容雯的身体，然后来到了这里。
只是那个女子竟然就摇头了，她冷冷的说：“身体是谁的，这个谁又说得准呢？也许我就是我呢？我只是整容成了她的样子而已，就是为了现在的你心软而已。”
秋程这个时候摆摆手，好像不想和这个女子谈论这个话题，虽然说贩卖集团做出这种整容的事情也是有可能，但是现在似乎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慕容雯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是这个样子，秋程就没有办法下手了。
“你过来不会就是想要简单的和我说教吧！”秋程淡淡的说：“你不就是想要带我走吗？要是单单这样，可带不走我！”
秋程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要是说自己的计划是进入贩卖集团，他也想要救慕容雯，他不希望慕容雯在贩卖集团手中，而现在出现的是慕容雯的身体，那么他想要直接抓住这个“慕容雯”先让她安全了，至于记忆之后再想办法吧！
而后面再想办法进入贩卖集团，如果贩卖集团这一次行动了，证明他们已经上钩了，这一次不成功，那么还会有下一次，只要等一下让秦文的人上来，抓住这个女子就行了。
“为什么带不走你？”那个女子神秘的笑着说：“只要我出去，你一定会跟着出去，到了合适的地方，你自然就愿意了！”
这回就到秋程冷笑了，他感觉这个女子的话很可笑：“就算你认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你能从这个房间出去，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你能进来这个是故意的事情，周围可全都是特工部的特工，你认为你就能那么逃出这几条街区吗？”
“既然我能来，就证明我一定有办法能走，偌大的城市，偌大的街区，想要隐藏起来不是不可能！”那个女子自信的说。
秋程依然冷笑，他是感觉这个女子是把话说大了，有多少人能这么自信，能在特工部的包围中逃出去，秋程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真是厉害了，你告诉我，你脑中的记忆是谁的，这么那么自大！”秋程问那个女子。
“你身上有赵空的记忆？”那个女子似乎没有回答秋程的问题，而是问了这个问题，这个是让秋程有点吃惊了，于是接着反问：“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
“只是我感觉你不像是赵空！”那个女子说：“从一开始看你的时候不像，交手的时候只是有点像，而在你处理自己伤口的时候，我才感觉很像，因为只有赵空才会那么处理自己的伤口，像是傻子一样的处理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秋程听到这话的时候，像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以前什么时候听过，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记忆中，这个记忆是来自赵空的记忆。
秋程像是在赵空的记忆中寻找什么，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女子突然就向后退了，退向门口，秋程回过神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到了门口了，秋程追问：“你到底是谁？”
“赵空我以为你会记得我！”那个女子的表情变了，秋程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么样，那个一直面色冰冷的女子，竟然变得温柔了一般，而这种温柔不像是慕容雯的那种，更加像是那种历经苍苍的温柔，秋程像是感觉更加的熟悉了。
“如果你想要救那个人，那么就要找到我，不然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那个女子走前留下了这一句话。
秋程知道那个女子说的那个“她”是指慕容雯，只是现在秋程感觉到熟悉的人，却不是慕容雯，而是现在这个女子，用慕容雯的样子，竟然呈现出赵空记忆中的一个女子。
一下子秋程的脑中从慕容雯的印象中，进入到另一个女子的印象中，一个是自己用肖木生活的记忆，另一个是赵空的记忆，而这个记忆已经是赵空几年前的记忆了。
秋程在赵空的记忆中找到了关于那个女子的记忆，然后似乎赵空的记忆开始涌现出很多关于那个女子的信息，从刚才的交手，从刚才的话，那一句“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秋程是明白了那个女子，确认了那个女子，就是赵空以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