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说自话，马国常原本还很冷静的表情有了一丝的龟裂，小心翼翼地躲着逐渐靠近的凌星。
凌星晃着匕首也没有立即动手，反而道：“马先生真的不和我说点什么吗？比如……卫城什么的？”
马国常梗着脖子，淡然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星抿着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都两年了，是要好好回忆回忆。”
话音一落，她一刀划在了马国常的胳膊上。
匕首极其锋利，只是轻轻一划便是长长的一刀血口。
精致的西装被划破，鲜血浸染了衣衫。
马国常实在没想到凌星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犹豫。
“现在想起一点了吗，马先生？”凌星歪着头，特别乖巧，与她动手的模样完全无法联系起来。
马国常额头上冒出一点冷汗，平静的目光逐渐变得有些阴沉狠厉。
“还想不起啊。”凌星软糯糯的话语想是在遗憾，可话音刚一落，她又迅速地在马国常的大腿上划了一刀。
“唔！”马国常终于疼得叫出了声，跌坐在了椅子上。
“知道为什么第二刀是大腿不是手臂了吗？”凌星特别可爱地反问，也不等他回答就继续说，“因为，这都是我两年前受的伤。”
马国常神色僵了一瞬，虽然很快消失，但是还是被坐在前面的莫凌骁看得一清二楚。
“星儿。”他道。
他一招呼，凌星乖乖回到了莫凌骁身边坐下，将匕首还给他。
马国常这才意识到，从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在配合着观察他的情况。
玻璃外面，九里明和齐三道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叹：“我算是见识了这位小姑娘的厉害了，竟然和四少配合得这么好。”
“嗯。”齐三道表情很平静地应了一声。
“她吃软不吃硬，送点吃的说点好话，她就原谅你了。”
齐三道漠然回答：“我怕被四少打死。”
九里明呛了一下，无声点了个赞：“你说的也对。”
无事献殷勤，可不得被四少以“情敌”的身份打死。
审讯室内，莫凌骁打量了许久的马国常，终于开了口：“你认为我没有你的证据是吗？”
马国常忍着伤口的疼痛，浅浅笑了笑，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儒雅：“四少如果有证据，就不会带我到你的地盘了。”
听他说完，莫凌骁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点了下头，将苹果还给了凌星，说：“看来，马先生是对来接你的人很有信心？”
马国常微怔。
“阿尔法是个杀手，还不是你请来的，你真的觉得请他来的人，会放过你？”
咔嚓。
“猎豹团早就被剿灭，你却找了个小喽啰来找人，马先生，看来你的消息也不怎么灵通。”
咔嚓。
莫凌骁每说一句，伴随着的都是凌星啃苹果的声音。
“杀路易斯儿女的杀手已经在我手里，路易斯交代的证据倒是让我有点意外。”莫凌骁微微前倾，墨绿幽深的双眸盯着眼前的猎物，低沉，磁性，“马先生的犯罪资料挺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