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端着柠檬水，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实际上心里已经酸得快要变形了。
韩松看得有些牙根发软，轻声问：“酸吗？”
“不酸。”凌星几乎说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还保持着可爱的模样。
韩松也看出来了，莫凌骁还在这个地方，凌星就不可能好好吃饭。
她的心思全在莫凌骁身上。
“走吧。”他看向凌星，温和道，“别为难自己。”
凌星余光瞥见莫凌骁和薛晓莹谈笑风生，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走吧。”
韩松立即让服务生过来结账。
莫凌骁也没有阻止，任由他们离开。
等他们一走，他脸上浅淡的笑容就敛了下去。
“凌骁哥，一会儿我们去哪儿？”薛晓莹温柔如水地问。
莫凌骁完全没了刚才和煦的模样，一言不发，淡漠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薛晓莹碰了个软钉子，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再继续说什么。
两个人吃完饭，薛晓莹还想挽着莫凌骁的胳膊却因为莫凌骁步伐太快而不得不作罢。
“先送薛小姐回去。”走到门口，莫凌骁对司机下着命令。
薛晓莹一愣：“凌骁哥，我们不出去玩了吗？”
“公司有事，只能下次了。”莫凌骁态度淡漠，但还是和她解释了一句。
薛晓莹听在耳朵里，明确感觉到了莫凌骁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
作为女人的直觉，她清楚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凌星。
她体谅地点点头，也不争不吵：“凌骁哥工作要紧，等你有时间我们再逛逛。”
莫凌骁也微微颔首，依旧保持着作为男人的绅士和风度，将薛晓莹送上了车。
等人一走，他戴上了一个耳机，听着里面的汇报。
“四少，证据资料已经发给你了。”电话里是九里明冷静的声音。
“嗯。”莫凌骁等着来接他的车子，顺便看了一下老九发来的资料。
上了车，九里明的电话也还没挂断。
“还有事？”莫凌骁也没挂电话，静静翻阅着电子本。
九里明沉默了几秒，问：“四少既然一开始就怀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莫凌骁看着资料里的东西，勾起了一抹微笑：“你谈过恋爱吗？”
九里明：“……”他怀疑四少是在嘲笑他。
“等你谈了恋爱你就知道为什么。”莫凌骁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看完资料，他关了程序，又冷声吩咐：“老宅里安排好人手，祖母身边除了最亲近的人，任何人不能靠近。”
“是。”九里明应了一声，思索了一下，又问，“那您父亲和叔父他们……”
莫凌骁声音阴沉：“你说呢？”
九里明立即领命：“是！我明白了。”
“找到真正的薛晓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九里明再次应声，这一次挂断了电话。
莫凌骁目光幽深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亮光一点一点变成暗色，他唇角扬起一抹嗜血邪气的笑容。
岁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光明之下总有黑暗，他可是期待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