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星信了，指着上面的字符问，“然后呢？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问阿瑟是否还有人活着。”韩松有一种从头教小时候的凌星的感觉。
像一个小团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他说什么她就乖乖点头。
韩松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和她一一解释。
凌星就那么端坐在旁边，认真听着。
“所以，是有人回的你消息？”听完韩松的解释，她说出了结论。
这些回复也好，字符代码也罢，她都一清二楚，可现在却表现出一种刚得知的懵懂模样。
还装得真有那么回事。
韩松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嗯了一声。
凌星抿着唇，轻蹙眉头：“是……莫凌骁吗？”
他要说的当然是这个答案，但从凌星嘴里说出来却是再好不过的。
至少说明，她已经按照他的想法在思考了。
“是有这个可能的。”韩松也没有一口就咬定，这种事说得太坚决反而太假。
凌星垂下了头，握着水杯的手指有些无措地抠动着。
“你也别太在意，这还只是我的一个猜测。”韩松强压着内心的嫉妒，温声安稳，“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
凌星咬着下唇，满目的纠结。
她抬起头，神色有些闪烁。
“怎么了？”韩松关切道。
凌星眼底滑过一抹泪光，喉头滚动了一下：“我、我好像想起我在什么时候看过这个了。”
韩松一怔：“什么？”
“两年前我被他收留，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一直在休养。后来有一次我做复健的时候，他来陪我。但是，我看到他一直用电脑做着什么。”
凌星本就白皙细嫩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她手指扭在一起，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心中的话。
韩松看在眼里，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
不仅仅是因为凌星现在这张纯良无害的脸，也不是因为她的失忆。
还因为在他的心里，哪怕是过去的凌星，也是一个聪明但单纯的少女，是被凌家的几个男人捧在掌心的公主。
就算他知道凌星曾学过各种知识，他也认为那不过是凌城为了哄她而轻描淡写的教导。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凌星的表情可谓绝望又忐忑，她一把握住韩松的手，手指都有些冰凉，“韩哥哥，我该怎么做，你教我，我该怎么做。”
生动到绝望的模样，令人心碎。
韩松心里一动，蓦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凌星本能地想要挣脱，但是在即将要推开的时候又忍了下来。
任何一点超出现状的反应都会成为漏洞。
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思及此，凌星僵了片刻，放软了身体，也抬手轻轻抱着他。
温暖的手掌放在后背上，韩松心绪有些澎湃。
他更用力地将人抱紧，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星，我会帮你的，但是你也要听我的安排，好吗。”
凌星目光深沉，语气却依旧软糯：“好，我听韩哥哥的。你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可以吗，我想知道莫凌骁是个什么样的人。”